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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雲霜走到他身側，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受了傷還要勤奮讀書，二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6雲談正覺得背上疼得厲害，聽見這句話，險些沒氣得仰倒。

天殺的，誰知道他最討厭讀這些四書五經了！

「我和榮裕私底下說的話，你怎麼會知道？！」6雲談怒瞪著眼睛問道。

父親當晚去問他，他還不肯承認，最後被擺出的那些刑具嚇破了膽，才承認自己說過什麼話，有過什麼想法。

「妄言皇儲，我看你是活膩了！」

父親震怒，他沒等到6雲霜受罰的消息，反倒自己受了一頓家法，不僅如此，往後下學後他日日都要來玉松院讀書習武，沒有父親的允許，還不能隨意出府。

他現在還不如6雲霜自由瀟灑！

6雲談的眼裡仿佛能噴出火來，6雲霜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人拍得齜牙咧嘴，笑容淡淡地道：「你猜猜，只是不知道以你這個貧瘠的大腦，能不能猜得出來？」

「6雲霜，你！」

「啊！」6雲談面色扭曲地慘叫一聲。

6雲霜依舊笑著，她雲淡風輕地捏緊6雲談的肩膀，在他驚恐的視線中，冷聲道：「6雲談，經此一遭，我希望你能記住自己姓什麼，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看看，被人利用受了罰，人家日日花樓好不快活，你呢？不要人家把你當成蠢豬，你還上趕著去討好，那樣多丟6家的臉啊。」

6雲談被她罵得面色漲紅，想回罵又不敢，怕6雲霜真的揍他，也怕被玉竹院的人聽去，傳到父親耳中，又要受一頓罰。

6雲霜鬆開手，欣慰地點了點頭：「不錯，有點長進了，保持住。你不犯蠢，我也不會閒著去揍你。」說完，長腿一邁，跨出了玉竹院。

這漫漫長夜，她可沒心思繼續「關心」6雲談。

二十多本話本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挑出合適的一本。

後半夜，玉松院正屋內室的燭火才熄滅。

6雲霜一早就去了永平街，清晨天色微涼，街上行人稀疏。

6雲霜尋了個湯圓攤子坐下吃早飯，熱騰騰的芝麻湯圓剛端上來，一片淺藍色的衣角就飄到了她眼前，女子的聲音柔和又驚喜，「你怎麼來得這麼早？」

6雲霜抬頭一看，身量纖纖的小公主今日換了身淺藍色的衣裙，正笑盈盈地站在她身側。

她直接把人拉著坐下來，問她：「吃早膳了嗎？」

「沒有，」季清沅乖乖搖頭，「皇姐說，想帶我出來吃，她說對面那家酒樓的早膳花樣多，湯包多汁又可口。」

6雲霜抬頭一瞧，馬車正停在酒樓一側，車夫不在車上等候，看著季清嵐是已經進去了。

小公主明顯是特地來找她的。

6雲霜想到這兒，莫名就有些愉快，她把湯圓推到季清沅面前，又把勺子塞進她手中，「這家湯圓也很不錯，你嘗嘗。」

「可是你還沒吃……」季清沅有些猶豫。

「沒事，我讓老闆再煮一碗，你先吃。」

6雲霜說著吩咐老闆又煮了一碗豆沙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