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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瞿姜定定看了很久，然后过去一句谢谢。

  林珍珍回了个猫猫跺脚的表情，像是恨铁不成钢。

  程碧挽着瞿姜的胳膊，因为瞿姜一直在看手机，她怕对方走着走着就摔了。

  远处一辆车驶了进来，车灯晃眼。

  程碧拉着瞿姜停下了脚步，“傅总到了。”

  瞿姜连忙收起了手机，下意识紧张地偏过头，看向程碧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很不自然地扒开，像是想避免一点什么误会。

  在车停下后，程碧给瞿姜开了门，自己坐到了前排。

  瞿姜上了车，看见傅泊冬正叠着腿，坐姿有点散漫。

  她知道傅泊冬在车上，只是看见时还是有点不太自然，“你怎么又来了。”

  “顺路。”傅泊冬说。

  人都上齐后，黄顽一声不吭地把车开出了停车场，程碧在前面端端正正坐着，在傅泊冬面前不敢懒散。

  傅泊冬眼帘微抬，也许是太疲乏，看起来像是昏昏欲睡，“怎么样。”

  不问起还好，一被傅泊冬问起，瞿姜就莫名委屈，“差距有点大。”

  傅泊冬定定看了她一阵，又把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升了起来。

  还没等傅泊冬靠近，瞿姜已经自觉往旁一避，半个身贴在了车门上。

  傅泊冬很轻地笑了一声，“知道差距不是很好吗，这样才知道该从哪里改。”

  这才是傅泊冬的思考模式，瞿姜愣了一阵，猛地抬手遮在了眼前，眼睛红得很快。

  挡板又遮了许多光，瞿姜的眼很快就湿了，但眼泪没有出来，只是有点湿润。

  可能因为后排的空间看起来像是密闭的，且又有了上回的经历，让她一时间可以忽略黄顽和程碧的存在。

  “可我已经很认真在对待这件事，我不是在玩，我没有玩。”瞿姜解释。

  瞿姜的难过溢于言表，引得傅泊冬又开始思索，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傅泊冬像是有点开不了口，在偏开目光后，才生硬地说：“我误会你了。”

  “我尽力了。”瞿姜仰起头，她的眼泪太浅，很容易哭，企图把还没有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

  傅泊冬偏开的眸光忍不住斜了回去，她一愣，很快扯了纸巾，按在了瞿姜的脸上。她按着纸巾的手，犹像在捧着瞿姜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瞿姜觉得自己受到了珍视。

  这一段时间以来，傅泊冬看见她红眼，仍旧会被激起潜伏的兴致，气息会急促，身体也会生变化。可是这一回，竟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