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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也不知道除去這兩種可能，還會有別的什麼原因。

「四個組織之間看起來也就和諧，其實也沒平靜多少。」姚景奇說，「除了組織之間的利益矛盾，還有『原住民』跟『愛麗絲者』之間的矛盾。」

「某些『原住民』因為被害被殺，像是發瘋一樣去仇家，把仇家給殺了也算是了結，但要是被報仇的那個人睚眥必報，又會把自己的死全隊推向無能力救他的『愛麗絲者』，哪怕對方曾經是自己最好的隊友也都一樣。」

「而造成這種局面最大的因素就是，對方抱著自己是『原住民』，而對方是『愛麗絲者』。」

姚景奇的話，讓幾個人背後都不由得一涼。

「誰知道其中有沒有摻雜別的情緒。」

「比如，他是『愛麗絲者』，還擁有逃出去回到現實的機會，而『原住民』自己卻沒有。」

沒有人說話。

都覺得碰到這樣的人倒了不知道幾輩子的霉。

真正遇到，似乎就只能認栽。

陶季月好奇：「如果是這樣，那兩個『原住民』難道就不會互相仇視嗎？」

姚景奇想了一下：「我有幸見到過有『原住民』互相針對算計，但只要在『愛麗絲者』的面前，就不會撕破臉皮，讓『愛麗絲者』看笑話。」

趙小茜覺得挺有意思的：「你是偷聽還是偷看的？」

姚景奇咳嗽幾聲，故作鎮定：「都有。」

隨後兩人都帶著奇特的目光看著姚景奇。

空氣又恢復沉默。

一路上，就只有江懷沒有說過話。

他就像是個透明人一樣，什麼話都不說，只是默默走在賀衍身後，並且從表情上看，隨時要「刺殺」賀衍。

如果不是池游回頭就能看到江懷，都懷疑江懷走丟了。

賀衍知道江懷一直盯著自己。

他悄悄問池游：「他是你男朋友？」

「不是。」池游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沒有一點猶豫，更沒有一點掙扎。

賀衍眼底的笑更加濃：「你朋友好像不喜歡我。」

有點綠茶的發言。

池游：「你們現實里應該是死對頭，你看他不順眼不是嗎？」

賀衍哽住。

只覺得眼前這個的女生有些無情。

他沒有生氣，反而覺這種感覺很熟悉。

這種感覺讓他的心有點痒痒的，像是渴求更多的情緒。

來到這個世界，賀衍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人，都沒有現在這種感覺。

這種的感覺很清，不濃稠，會覺得心情都變好，全身心都非常舒服。

光是能看到池游，他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賀衍下意識：「對。」

池游多看他的一眼，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