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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这话头皮都炸了，“什么？！什么夫人？！哪里有夫人？！你别乱叫啊我跟你说！”

小丫鬟笑嘻嘻的，也不反驳。

我顿时泄了气，把包裹递给她，便硬着头皮去见祁闻渊。

等见了面，我们两人都有些羞赧尴尬。

一个低着头，一个负手瞧着窗外。

过了好一会，还是祁闻渊先开口。

他正色道：“昨日为你引路的侍女，我已经发卖了，而云照的妻子，我也找了个由头将她送去寺里修行一个月，但她毕竟是云照房里的，我不好罚得太过。”

“如此，你觉得消气吗？”

我胡乱点点头，还是没敢看他。

祁闻渊忍不住走到我面前，低声问:“为何不肯看我？昨日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哪还有脸看他啊！

我闷声道:“昨日是我大意，若侯爷觉得为难，可不必当真。”

“不必……当真？你是这样想的？”

我抬起头，看见了祁闻渊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他望向我的眼神，竟隐约有些失落。

他忽然点点头，平静道:“江姑娘愿意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情有可原，毕竟我年长你那么多岁，也比不得我儿身强力健，年轻貌美，你嫌弃我年老体衰也是对的……”

我听不下去了，连忙打住，“不是，你才二十八呀！正当青壮年！哪里老了？谁说你老了！！我只是、我只是……”

我话音一顿，垂眸道:“只是不想耽误你，也不想委屈自己，这只是个意外，你不必因此对我负责。且太傅的女儿才华洋溢，人也长得美，而我只是个商贾家最不受宠的女儿，我配不上你。”

祁闻渊好一会都没说话。

我心里渐渐酸涩又难过，想着，这样也好，话都说清楚了，走的时候也能潇潇洒洒。

免得又和祁云照的情况一样，投入了那么多的感情，临门一脚，才惊觉三观不合，分起手来拖沓又难缠，半点也不体面。

我低着脑袋越想越难过，悲伤到想落泪，却忽然听闻头顶有人开怀低笑。

祁闻渊道:“原是因着这个，我和太傅只是点头之交，他最近有事求我，所以走得近了些，至于他家的女儿，我可见都没见过，哪来的流言说我和她相配？”

他温柔地笑着看我，故作惆怅地说:“原来我表现得竟还不够明显吗？你觉得我对你好，只是因为我心善，因为责任使然？那为何，我从不对别人如此？”

“……”

什么意思？

我脑子一抽，竟直接问出了口:“你喜欢我？！”

还没来得及懊恼，就听见他坦然承认:“是，我心悦你，在很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