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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了（第2页）

“嗯。”

“这回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做小仙女了。”

“仙女闭眼之前是不是该把所有事情都解决

了。”顾执楼声音有些冷。如果温情和哀求留不住，那冷漠和伤害可不可以。

陆阮的精神又微微提起来了一点儿，“嗯？”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什么？”

顾执楼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有些皱巴了，应该是主人曾多次翻看，烟火闪过的白光照亮了上面的字。

上面只有三句话。

顾洺登基。

陆知安和苏梦最后会在一起。

顾执楼最后惨死。

最后一句话笔迹凌乱，后面还打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陆阮初初看见这张纸，还有上面熟悉的笔迹，呆滞了一下，然后便笑了。

“原来这张纸是被你捡走了啊。”话语里有些无力。

“你不该和我解释解释吗？”顾执楼的声音有些凉薄，可是寒风刮过的时候他却把人搂得更紧，叫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陆阮靠在他的怀里，拿着那张纸，那时候随手塞进被子里就再没有找见过，兜兜转转居然是落在了顾执楼手里。

“你想让我解释什么？”她反问道，“是我预知了未来吗？那我可说过了我是仙女啊，而且这上面的现在看来不是都不准么。”陆阮的话语很随意。

“我想让你解释为什么第一次犯病是抓住顾辞的时候，想让你解释为什么顾洺死后你的头疼就再也没有好过，想让你解释为什么千面几次问你病因是什么你都避而不答，还想让你解释为什么知道我会今夜动手还要嫁给我，你不是都

自己写下了结局吗？如果那是你的预测，又为何要陪我赌这一场必输的赌局？”

他一字一句，声音冷淡，不似最初的温柔，仿佛真的在质问陆阮为何如此。

陆阮扯了扯嘴角，“你一下子问题太多了，我回答不过来。”

顾执楼却没有出声，只是死死地抱住怀里的人，生怕她下一刻就消失。

他换了一个问题，颤声道：“在春溪镇的时候，你说不回来，是不是就已经预料到了什么？”比如她一定会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才是杀害陆阮的凶手，是他逼着陆阮回来的。

他不能接受。

陆阮勉强勾唇一笑，“你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顾执楼鼻翼耸动，“我曾以为这只是陆家的幻想，可是在春溪镇的时候你曾对太子的生死笃定至极。我恢复记忆之后曾揣测是你那时就认出了我的身份才下此断言，可你那时分明是不认识我的模样。”

顾执楼笑了一下，“后来，那夜你与苏木醉酒的时候也说过胡话，话语笃定又详尽，我想起了这张纸，这才猜测了两分。”那些反派，女主，都是他听不懂的东西，让人很难不怀疑。

他还能想起陆阮醉眼说着不想要这样的结局时的模样，无力又痛苦，他抬了抬眸，天空中的烟火夺目，颜色艳丽，照亮所有。

“你生病是不是……是不是……”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居然叫你都猜到了，这么聪明做什么，你这

样叫我好没面子。”这话算是变相承认了顾执楼的猜测。

顾执楼这段时日压抑着的灵魂突然就被松绑了，他没忍住哭出了声。

陆阮抬手摸了摸他的面庞，擦去他的眼泪，笑道：“瞧你，都猜对了还难过什么。”

可她越轻松，顾执楼心底的慌乱就越大。

“阮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我不想继续了……”他泪眼模糊地看着陆阮，颤抖着唇说出这句话。

“你看你这个笨蛋，拿我当仙女也好，骗子也罢，不是都很好吗？干嘛非要去找这些无聊的真相，难过了吧。”她的话语轻松娇嗔，就好像快睁不开眼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笑，最后自己还是没能瞒住这一切，罢了，就都告诉他吧。

“小哑巴，这里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世界，也是一本书中的世界。就像是你们看过的话本子一样。”

陆阮尽量用浅显的话语，让顾执楼明白这一切。

“这是一个由别人创造的世界，里面的人里面的故事都是有自己的人生轨迹的。而我是这书之外的人，另一个世界里，有一群人常常不是早逝就是病亡，未能体会到一个人完整的一生。所以就有人创造了一些机器，它可以让死去的人进入一本书里，选择一些很容易就消失在故事里的角色，让她们在完成故事任务之后，就可以在这个书里的世界像个普通人一样，度过属于自己的一生。”

听来不可思议又

令人不敢置信，顾执楼瞳孔猛张，却没有发声，而是乖乖听她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