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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心思百转,写到:公子只身前来总是不妥,宫内高手如云,公子武艺高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小心为上。
言下之意,这里不宜久留,南竹自己也不想他与自己过多牵扯。
阎绝杀何尝不知道南竹言语里的驱赶之意,心里不悦,遂收起笑意。只扳着脸,冷冷道:“你不必拐弯抹角,想要我走直说便是。只是这走不走,由不得你来决定。”
然次一时,门外忽而传来敲门声,接着略显焦虑的声音传来:“楼主,事情有变。”
南竹只觉这声音熟悉,但见阎绝杀一皱眉,随手一挥,房门一开。
一道人影跃入屋内,见了南竹不看一眼,只自顾自对着阎绝杀躬身:“楼主,狱中有变。”
南竹借着屋里亮光看清了来人,这才明白为何阎绝杀能有恃无恐。原来下午来寻自己去霖殿的那侍卫白轩,是阎绝杀的人。
好一手精心巧妙的安排。好一个城府极深之人!
这一场场安排转变,只怕未到李辰翔登基之日,永远也无法揭晓。
下意识的,南竹已认定阎绝杀是李辰翔那派的人。而白轩会在李辰祁身边,也无疑是他们的安排计划之一。
听到白轩的禀报,阎绝杀面色一变,阴沉几分。
“该死的!”咬牙迸出一句,再一看南竹,转身迅速离去。“走。”
身后白轩听令,毫不犹豫地跟着离开。
待俩人离开,南竹缓缓在桌边坐下。他必须静下心,好好理理头绪。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总觉得自己错漏了什么。
阎绝杀来皇宫中,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至今还未得到答案,只知他如今不会对齐澜造成威胁。而明日齐澜便要离开京城,到时漩涡的中心便会转移到自己这方。李辰翔自己不得轻信,可眼下又由不得自己不信。
如此境地,自己该如何应对?
还有那宋萱秋,如若他不肖想这皇位,那尚且还好。如若不是,那自己又该如何?
便是昔日昕墨与自己的交情撇开不提,萱秋好歹也算自己半个妹子。物是人非虽是,人情凉暖尚在。自己,怕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走上绝路。
一时间烦躁絮乱涌上心头,南竹不由开口一声重叹。
“哎……”
沙哑粗糙的轻微声音从喉头溢出。
起初是毫无察觉,继而浑身一僵,下意识抬手抚上自己的喉头。
“我……”
轻轻再开口,一个单音溢出喉头。震动着喉头,带着刺痛麻痒,却确确实实穿透了那层阻碍,发出了声来。
他,能开口了!
藏起眼底的欣喜,先前的郁结一扫而空。只想到明日齐澜要离开,若能见上一见,若能亲口同他说句话……
想到此,南竹一下从椅上站起。心里百般思索,唯有一人能帮自己——李辰翔。
犹豫再三,刚要跨出步去。突然一阵喧哗声在外扬起。
“刺客!有刺客!”
“快,捉拿刺客!”
心里一惊,莫非是阎绝杀被人发现?
不对,白轩既然是侍卫,如何能让阎绝杀随意被人发现?更何况先前提到狱中有变。推算时间,从此处到天牢,绝不止这些时候。
思绪回转间,回身吹灭烛台。屋中一片漆黑,南竹躺会床上。
此时屋外噪乱,未免多生是非,还是该佯装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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