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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你们是艺术学院学生？”

  “嗯。”

  “你们是来偷拍张曼薇的？”他透过烟圈打量我。

  “嗯，我朋友——”我觉得冷汗不断冒出来：“听到系里有人说，是在莉莉玛莲勾搭上了……”

  我并不清楚其中情况，只好含蓄地住了口，佯装羞怯地低下头。

  “静静，你也是学艺术的？”辉哥问。

  “嗯。”我随口答道，只好见机行事了。

  “你们也想和薇薇一样？”

  “我想凭自己能力，有实力总不会埋没的。”

  男人轻笑了一声，透出的是不屑的讽刺。

  “静静，”辉哥漫不经心地：“这人讲究的是眼缘，很多事情看缘分的，城影城的曹总经常来我们店里，我跟他还算有点交情，要是我推荐你给他试试镜呢？”

  “真的吗？”我装得半疑半信地问。

  辉哥笑了笑趁机挪动坐到了我身旁：“真是聪明的女孩。”

  桌面放着酒瓶和杯子，我倒了一杯：“辉哥，我先敬你一杯。”

  我自忖酒量还成，如今能拖一时是一时。

  他面上泛红，想来今晚已经喝了不少，却依然接过我手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他和我断断续续地互相敬了几杯，还故作亲切跟我聊了几句，想来此人自诩君子，想吃个柔顺小白兔。

  在我一直故意拖延装傻之后，他终于趁着酒意搭上我的腰。

  我轻轻扭开身子闪过，楚楚可怜地道：“辉哥，你看我们这一次，是不是……”

  “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你们什么事也没有——”他再度攀上来搂住我肩膀，将唇凑到我的脖子间。

  陌生男人肮脏的气息令我瞬间涌起一股恶心，我无法控制力道一把推开了他。

  他没有防备一下撞在了沙边缘，随即恼怒地道：“不识抬举！”

  男人面露凶光，再不多费唇舌，一把扭过我的肩头，将我按到了沙上。

  我在倒下的瞬间迅疾地伸手准确地抓住了桌面的洋酒瓶，下一秒，酒瓶子砸在了我身上的男人脑袋上，出沉闷的一声响，我甚至还记得避了避要害位置，我趁着他懵的空当，一脚踹开他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往外冲，门外的守着两个人反应不及，被我奋力撞开一道缝隙。

  我拢了拢散乱的衣服踢掉了高跟鞋朝着走廊出口处一路狂奔。

  我冲下楼梯，挤进人群，身后迅聚集起一群人大声地吆喝奔跑追过来。

  额头上的汗滴下来渗入我眼角，我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痛，我盲目地跌转撞入人群，撞翻侍者手上的酒盘，满满一盘的饮料酒水飞溅开来哐当摔碎在地上，年轻的女子尖叫起来。

  我早已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了疯一般盲目地朝着大门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