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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假话，她敢跟他出去，但是不会去陌生偏僻的地方。

  他问：“为什么？”

  “你又不是鬼。”

  秦龙无声笑了一下。

  白鹿看见了，从另一处后视镜那里。

  她倒着脖子，吃力地窥探尽可能的角度。

  秦龙也再次感受到了，这次故意当没现，也没有转镜子，只是稍稍往前挪了挪身子。

  他说：“你坐好，我加了。”

  “嗯。”白鹿说，“该轮到我问你了。”

  “问吧。”

  “你这车哪买的？”

  “二手市场转让的。”

  “多少钱？”

  “八百。”

  “还行，驱动力不错。”她点头，环顾身下，“就是声音有点大，还有……”

  “什么？”

  “后面加个储物箱就更好了，可以靠在上面睡觉。”

  “……”

  秦龙：“这是男士的。”

  白鹿问：“有女士的吗？”

  秦龙答：“那儿什么都有。”

  白鹿顿时来了兴：“下次帮我问问。”

  秦龙疑惑：“你要买二手的？”

  白鹿：“嗯，不可以吗？”

  他没说不可以，只说：“你不需要买二手的，你应该买的，而且以你的条件应该……”

  “应该什么？”

  “应该买大车。”

  白鹿不以为然：“那是未来的打算，现在我也想买一辆，上下班正好，不用怕堵车走路。”

  秦龙还想表什么，住嘴了。

  白鹿在他身后感觉出所以然，说道：“人没有阶级之分，你用二手的，有钱人也照样用二手的，没人在意那么多。就像有些人表面光鲜，没准他们自己就是个二手的。”

  语毕，是长久的寂静。

  白鹿看不见他表情，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刚想要跟他搭话，就听他说：“你们学校还挺大的。”

  白鹿抬眼望前方，不知不觉他俩已经到南校门口了。

  这么快，白鹿轻皱了下眉。

  她回望向身后，叹气说：“对啊，我们学院还不止这一个校区。”

  秦龙没说话了。

  白鹿知道踩了某个敏感的话题，却还是试探着问：“你如果念大学，会选择什么专业？”

  回答她的是骤然的沉默，白鹿突然感觉周身的气氛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而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南校门。

  作者有话要说：小车从头开到尾，红包从天落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