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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倆只是兩個無助的老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什麼都做不了。

「有我在，別擔心。」莫斐一邊說一邊把保溫杯里的溪水遞到後頭，讓他們餵給莫嘉年喝。

莫嘉年的眼睛緊閉著，嘴唇碰到這溪水後忽然有了反應，一連喝了好幾個。身上的滾燙似乎也減弱了幾分。

一家人這才鬆了口氣，連忙問莫斐這水還有沒有。

「有。」莫斐從車載冰箱裡拿了幾瓶礦泉水包裝的水出來。當然裡頭的水都被她換成了溪水。「你們除了給嘉年喂，自己也喝一點。這水應該可以防中暑。」

與此同時莫斐心裡飛快地盤算著。

這時候醫院人滿為患，各種傳染病交織，去醫院是絕對不可行的。而且說不定醫院現在能買到的藥還沒她空間裡的多呢。

眼前是出城最快的路，走另外一條道就得包半個城市，最少也要花三個小時才能到別墅。

往常導航系統都會播報前方道路擁堵情況，但今天開始導航系統就像啞巴了一樣。只能賭一把了。

莫斐不再猶豫，調轉車頭疾馳而去。

「救救我！救救我！」路上一個中年男人站在樹蔭下朝莫斐的車大喊。

他渾身接觸地面的地方都燙出一圈一圈的水泡，看著嚇人極了。

這人應當是熱糊塗了，開著車一頭撞在樹上，又努力地從車裡爬了出來。

莫斐遲疑了一下，開車路過這人旁邊時從車窗處丟了一瓶普通的冰礦泉水出去，然後替這人撥打了12o。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莫斐的油門踩得足足的，沒有為這人多停留一秒鐘。

當她在孤兒院時，就知道善良是不會給人帶來任何物質的回報。

善良是滿足自我需求下對別人的無償付出。

後來她一步步往上爬，日夜苦工當上大廚時，她也學著那些好人善良過寬容過。

只是現在，她仿佛又回到了孤兒院的那個時期。

只顧自己，有什麼錯？

宋宜是容易心軟的人，她忍不住回頭透過後車窗看著那個痛苦的中年男人。

卻又聽見那個男人聲嘶力竭的惡毒咒罵聲。

莫志誠拍了拍宋宜的肩膀，搖了搖頭。

他們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有功夫去管別人。

一瓶水，一個電話，已經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了。

宋宜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把那個男人的畫面拋諸腦後，又換了個冰袋敷在嘉年的頭上。

「嘉年，嘉年？聽得到媽媽說話嗎？」莫斐一邊開車一邊朝后座喊。

「嗯……媽媽……」嘉年完全睜不開眼睛，睫毛動了動發出極小的聲音。

車的油箱和電量也快見底了。

「斐斐還要多久啊？」宋宜著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