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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属下给天一牢的贾傅桂送餐时,现他瞪着眼睛、身形僵直,已经死了约半个时辰了。
天一牢一向守备森严,又有咒术加持,且无被闯入的迹象,加上尸体表面呈青白状,故牢役们都认为其中有鬼。”
他顿了下,道:“属下不信是鬼魂作祟,因此特意前来禀报风判大人,还望大人指示。”
——贾傅桂,便是那贾姓书生了。
宁澄注意到适才那名牢役说尸体面色青白,不由得又想到了骷髅诡蛾。
风舒面色凝重,问:“牢内其余人如何?”
“禀大人,牢内只有贾傅桂的妻子。她与贾傅桂关押处仅一墙之隔,受缚于关押咒而动弹不得,其余并无大碍。”
“好,我且去看看。你吩咐所有牢役立刻退出天一牢,以布巾掩盖口鼻,千万别触碰那贾书生的尸体。”
“谨遵大人命令。”
两名牢役得令后,便急匆匆地赶回天一牢。
风舒转过身,对宁澄道:“夜已深,宁兄且先睡下,风舒去去就回。”
宁澄不乐意了:“宁某现为忤纪殿差役,理应跟着风判大人办事。”
风舒道:“的确如此,可此刻已非上衙时间,宁兄还是先歇下吧。”他拍拍宁澄的肩,轻轻地将他往殿内推了推。
风舒待他真的很好,可宁澄总觉得风舒把自己当成个小孩子,成天担心他受伤。
就连适才的鱼料理,也是风舒仔细挑好刺,再放入他碗里的。
虽然风舒比他大了四岁,但这样小看他,就有些过分了。
“风舒,我不是小孩了。我知你担心天一牢有危险,可跟着你,我能出什么事啊?”
说完,宁澄自己都脸红了。
他分明是想说自己能保护好自己,可话到嘴边却变了个样,好像自己要仰赖风舒庇荫似的,怪不要脸。
风舒看着宁澄,看得他有些心虚。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风舒说:“蒙上。”
宁澄茫然地看向风舒,只见后者手里握着不知哪来的布条,递向自己。
见宁澄没反应,风舒咳了声,将布条放在宁澄手心,道:“不是要跟着吗?先将口鼻蒙上吧。”
宁澄会意过来,连忙开心地接过布条,覆在自己鼻子上。那布条略长了些,宁澄便将剩余的胡乱缠在脖颈处。
看见宁澄那副样子,风舒不由得有些失笑。他走近宁澄,伸手环过宁澄的脖子,将那布条解开,然后重绑好。
风舒的鼻息呼到宁澄脖子上,弄得他有些痒痒的,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他僵直了身子,任由风舒动作,感觉心脏比平时跳动得还要厉害。
好端端的,我那么紧张干嘛!
风舒刚帮宁澄绑好布条,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见宁澄用力地甩了甩头,系好的布条也被这样粗鲁的动作弄得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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