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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危险靠近,把谢归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
睁开眼,他躺在床上,身上一丝不挂,双手被绑在床头。而柳见尘,正跨在他身上,一手抓住他左耳耳垂,一手拎了根银针。
“醒了?“见他睁眼,柳见尘朝他很虚假地笑了笑,却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要干什么?”谢归开口,发现声音沙哑得很,就像吃进了沙子一样难听。
“光叫主子猜狗的心思,做狗的偶尔也猜猜主子在想什么啊?”柳见尘戴着皮套的手在耳垂上磨蹭数次,谢归忍不住往后缩。
“不要!”谢归见他手中晃着一条银质耳饰,扭头想躲,却被柳见尘拧住,凑近道:“哦?那你想我把这颗东西打在哪?”
尖锐的银针划过谢归裸露的胸膛,针头颇为暧昧地在乳头边打了个圈,再沿着小腹,划向下身。
要被破开的错觉让谢归忍不住咬紧牙绷着身子,柳见尘见了便笑他:“怎么?不想打耳洞,那在乳头上开个洞,或者打在你的……”柳见尘伸手,随意拨起那伏在谢归两腿间的性器,夹着针抚过掩在其下的肉穴:“……这里?”
柔嫩的私处下意识缩起,谢归心知躲不开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只得被迫接受,他看向柳见尘的目光已不再带一丝温度,随后一语不发地偏过头,把右耳露在对方眼前。
柳见尘看他安分了下来,注意力转向他的耳垂。
两指夹着耳垂大力磨蹭了好几下,注意到谢归正用余光瞟他,半天不眨眼,柳见尘觉得好玩,像故意展示在他面前那样,缓缓举起银针。
接下来的动作快得让谢归都感觉不到违和感,那根银针已经穿透了他的小片耳垂,然后一条沾着血的小尖棍在他眼前晃了三晃,柳见尘这才松开他的耳朵,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放下银针,一点一点地仔细抹去耳洞周围的血珠。
谢归看着跨在他胸膛上正在给自己扣耳环的柳见尘,淡淡道:“无聊。”
柳见尘冲他一笑:“所有物证明,还是说你更喜欢戴狗链?”
其实都无所谓,他还能拦住柳见尘要对他干嘛吗,谢归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算回应。
睡了一觉后,药效已过,身体虽然还带了点酸软刺痛,却已经被人打理了一番,一身清爽。
见谢归被挂上耳钉也没太大反应,柳见尘从他身上翻下来,伸手解开谢归被绑在床头的手。
那双手被麻绳捆了好一段时间,解下来的时候手腕上的皮肉已经留下几道暗红色的绳痕。谢归冷着张脸,起身揉了揉手腕,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现在到底想对他怎样。
然后他就这样看着柳见尘离开了房间,转头又提着一叠药包回来,坐到床边一言不发地给谢归递了杯水。
见谢归不接,柳见尘不耐烦起来:“喝啊?”
谢归双唇紧闭,似在怀疑,见他犹豫不决,柳见尘嗤笑道:“不喝?以为我在水里给你下药?”
柳见尘举着杯子凑近他,拨开额发,抵着谢归的额头同他对视,自己轻笑的样子映在那对茶色的瞳中:“放心吧,我不喜欢用药。要是现在想动你,便会把你双手双腿都捆起来,再掰开你的腿,让你清醒地着看我怎么操开你的洞。”
谢归攥紧了拳头,明明都被他气得发抖,却看着柳见尘的脸竭力平静下来,接过他递的水——柳见尘看他这顺从样心头也是愉悦得很。
谢归仰头将杯中的清液一饮而尽,放凉的温水一过唇,他才意识到自己已有两天没喝过水,喉间如久旱逢甘露,疯狂地渴求水分,忍不住伸舌去舔残留在杯壁的水珠。
“像狗一样。“柳见尘呛了他一句,边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拆起了药包,浓浓的中药味让他皱起了眉头。
谢归闻言轻咳一声放下空杯,抹了抹嘴,沉默看着柳见尘的举动。
“怎么了。”他本来不想问的,却还是脱口而出。
“没长眼睛吗?”柳见尘乜着眼,拆包的动作粗暴起来,摆着个臭脸没回句好话,心想「怎么了」这句话应该是我先问才对吧。
“像小孩一样。”早知此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谢归本无意要讨好他,也懒得多计较,纯属没事找事。
柳见尘似乎是拆完才想起药还得找人熬,又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入秋的风吹得人发冷,浑身赤裸的谢归在床上找了一圈,拿了那张什么也遮不住的毯子暂且披上。柳见尘离开后房间里便彻底安静下来,谢归也平静下来,整理着思绪。
昨日的遭遇连他自己想起来都后怕。
遇上柳见尘,可以说幸也可以算上不幸,至少他现在还能恢复清醒躺在客栈的床上,而不是被留在那个脏污的巷中或别的地方,一辈子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再次醒来的可能。
和柳见尘也是,曾经该做不该做的都做过了,现在又被打上了所有物的印记,但是——说不定有机会杀了他。
当时柳见尘就是用这个条件逼诱着他选自己,但这想法只在谢归脑海中闪过了一瞬,便马上被他打消了。
他做不到。
柳见尘这一走便是几个时辰,似乎也没觉得谢归会逃,谢归当然也没傻到想要离开,他很清楚自己的现状——手无寸铁,内息紊乱,四肢酸软,出去就和寻死无异——但他也不是怕死,只是想死得体面点,至少得穿身衣服。
谢归就在空荡的房间里重新躺下,很快便被困意打败,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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