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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这个女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他抢哥哥?
“我初来角宫,理应向宫二先生请安,基本礼仪罢了。”被拦下,上官浅也不恼。
宫远徵的手依旧没有放下,“我哥待你真好,怕你在女客院落里受冷待,就让我接你回来。我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位女子如此上心。你迟一点去打招呼,想必他也不会怪你。”
宫尚角的举动让宫远徵有了危机感,从前在宫门里,哥哥最在乎的就是他了。现在突然多了一个让他挂心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在他看来还不怎么样,就更心烦了。
上官浅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既然如此,那我更应该去感谢宫二先生。更何况,”上官浅顿了顿,继续说道:“南衣妹妹应当能理解我的心情。”
“自然是能理解的,”上官浅的笑容还没绽放开,就听见郑南衣说道:“近来宫二先生有些劳累,想是现在不方便见上官姐姐了。”
上官浅眼神转了转,“南衣妹妹,倒是很了解宫二先生?”
这是什么话,宫远徵当即就要暴起,又被郑南衣拉下,“我不了解宫二先生,但我了解徵公子。他最近一直在研究对症的药膳,我都看在眼里的。”
之前与郑南衣约好不再熬夜,所以近来他都是偷偷的研究药方,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宫远徵被郑南衣瞪了一眼,瞧见她的口型,分明是‘回去跟你算账’,宫远徵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头。
这一幕被上官浅收在眼底,这个郑南衣让宫远徵这个小狼崽子这么听话,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了。“徵公子辛苦。”
这话说的宫远徵直翻白眼,“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让我哥突然与你定亲的。”宫远徵仿佛开玩笑一般,“漂亮的女人会哄人,也会骗人。”
“多谢徵公子夸奖,”上官浅微微一笑,“南衣妹妹也很漂亮。”
“少拿你和南衣比。”这个女人真的好烦!
“好,不过,我和云为衫的身世,宫二先生也查清楚了不是吗?”
“我的查法和他们不一样,更有效一些。”说着,从空着的那只手的袖子里抖出来一个短嘴壶,单手将壶嘴打开,一只狰狞的黑虫出现在宫远徵的手里。
手上的黑色手套本该让黑虫变得不那么明显,却只见那虫浑身泛着金属的光泽,微光折射在虫身上,更显可怖。
这虫远比当时宫远徵用来吓郑南衣的要可怕上许多,扭曲的肢体和隐约的狰狞的口器,都让人不寒而栗。
宫远徵怕再吓到郑南衣,让虫子离她远远的。少年脸上是恶劣的笑容:“这可是个宝贝,将它放在手心里,你若是敢撒谎,它就会狠狠地咬上一口,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捏着虫子向上官浅面前一递,却见她一个闪避,瞬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动作迅速,脚步轻盈。
“你还会武功?”宫远徵有些诧异。“我没说过我不会。”上官浅倒是理直气壮,她本来就没说过,“江湖儿女,会些功夫很正常吧。”
一旁的郑南衣也点点头,“我也会些鞭法的。”这样吗,可她的武功倒是不弱。宫远徵收敛了动作,压下心中对上官浅的怀疑。
收回手,宫远徵准备将毒虫收回去,“不敢就算了,我跟哥哥说一声,把你赶出去就好了。”
听到这话,上官浅有些急躁,她现在只与宫尚角见过几面,虽然知道这只是试探她的手段,但若是宫远徵添油加醋的说些什么…
上前几步,将虫子放在手心里,上官浅整个人都有些颤抖,“我对宫二先生真心实意,绝不会背叛宫二先生。”
晶莹的泪珠顺着上官浅的脸庞滑下,砸落在地上,“就算徵公子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宫二先生的眼光。”
郑南衣拍了拍宫远徵的腰间,示意他该收敛些了。接收到信号的宫远徵,拿过毒虫正准备收起来,却惊觉不对。
刚刚郑南衣拍他,他的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他的麂皮袋呢?宫远徵抬眸,回想起在女客别院的那一摔,肯定是上官浅将它拿走了。
发觉宫远徵面色不对,郑南衣也像是想了起来,“你的暗器囊袋呢?”宫远徵冷笑一声,“当然是被某些不干不净的人顺走了。”
冰冷的目光投在上官浅身上,上官浅心跳如鼓,她不知道云为衫有没有找到她留下的囊带,若是没有…
面对着宫远徵的视线,上官浅面色无辜的说道:“我听不懂徵公子在说什么。”
宫远徵冷笑,“听不懂?在女客别院,那么平的地你却偏偏摔了一跤。我还纳闷呢,现在想来,你就是趁那个时候拿走的。”
“我只是不小心摔的,更何况,徵公子躲的那般快,我哪有那样的本事从公子身上偷到东西?”上官浅眸中含泪,面上尽是被泼脏水后的委屈。
二人的争吵引来了在室内处理公务的宫尚角,看到宫尚角后,上官浅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宫尚角先是看了一眼宫远徵他们,后盯着上官浅说道:“吵什么呢?”上官浅迅速接话,“徵公子暗器囊袋丢了,他怀疑是我偷的。”
这一番话,将宫远徵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宫尚角也皱了皱眉,觉得远徵有些针对她了。
宫远徵嗤笑一声:“我和南衣散完步时还在,就去接了你一趟,这囊带就不见了。你说说,怎么就这么巧?”
“我又不会用暗器,偷它做什么。”上官浅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
委屈的看着宫尚角,宫远徵开口道:“哥,我的暗器和宫门对外出售的那些不一样,构造、毒性全然不同,如果被别人拿去研究,这些暗器的威力和秘密都会暴露…”
给了宫远徵一个安抚的眼神,宫尚角说道:“上官姑娘刚到这来?”
上官浅点点头,“是,刚到角宫。”一直站在旁边的郑南衣向前走了几步,“如果上官姑娘真的偷了,那想必在身上了。”
“哥,肯定在她身上!”是宫远徵。
迎着三人的目光,郑南衣说道:“上官姑娘是女子,我来搜吧。”几人自无不可,的确如郑南衣所说,由她来搜会更方便些。
摇了摇手,郑南衣示意宫远徵松开,宫远徵也只好慢吞吞的放开她。
郑南衣将上官浅带到廊下,示意她双臂张开,背对着宫远徵兄弟二人。这个姿势,上官浅的手都在他们能看见的地方,却又没那么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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