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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学前一霸（第2页）

我想，等我头留长了，也要尝试这样的型。

可惜的是，剃了这么多年光头，却没能改变我天生细软稀疏的质，终我一生，量根本扎不了半个马尾，甚至养不成梦寐以求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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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这般小女生心思的我，怎么会成了学前一霸呢？

因为我所到之处，尽是同班男生们的流血和哀嚎。

你似乎永远也无法阻止男孩欺负捉弄女孩的玩心。讥笑、扮鬼脸、扯辫子、放毛毛虫、三八线战争……幼稚的男孩总把好奇和喜爱转变成一种攻击态势，而这种幼稚还将持续很多年。且他们好成群结队行动，让女孩处于绝对的劣势，只能一哭了之。

我就不止一次目睹有女孩被男同桌气到抽抽噎噎，而老师只是不痛不痒地劝慰。我暗下决心，谁要是敢惹我，我就以暴制暴。

我肯动手，我力气不小、打人很疼，而且我留长指甲。

据我妈说，入学前我爸就曾嘱咐我，谁打你，你就打谁。

——说实话我不记得。

我妈的第二个证言是，我在家属院见到不喜欢的小孩，上去就打，拦都拦不住。

——？

学前二班的男生们大概还不知道有什么命运正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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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牺牲品，是我的任男同桌。

起初是他打了我胳膊一下，我还了手，他一副很新奇的样子，又加重些力道打回来，我也不服输。一来二去，他使的劲儿过了玩笑的程度，我一着恼，重拳回击。

“嗷——！莫小冰你打人真疼！”他几乎眼泛泪花了。

拳脚相加的暴力当然不可能是女孩子的强项，更多的时候我的武器是指甲。常常是对方耍起嘴皮子、极尽嘲讽之能事，而我人狠话不多，直接用指甲掐他的手。

男生们起初不以为意，依旧张扬着得意嘴脸，直至深陷入肉、见血悲鸣。

6续出现几名受害者之后，经由口口相传，我在班上名声大噪，他们从此只敢私语窃笑或远远放话，再也不敢近我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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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得知班上还有另一位女中豪杰，富小晶。

同样是以牙还牙，同样造就了哀鸿遍野，我不识其人、先闻其名。总有男生特地跑来跟我说，莫小冰啊，富小晶跟你一样爱挠人。

我记住了那个扎着两只小羊角辫的女孩。她长相清秀机灵，眼神却透着坚毅与桀骜。就像沉默的羔羊群中另一个倔强的我。

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同道中人。要知道，班上的女孩们被欺负时，一个个都似不知反抗，只会由低眉不语到泪眼婆娑再到泣不成声。

我和富小晶彼此留意而惺惺相惜，不知不觉中，真如众男生曾朦胧预见地，成了一对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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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小晶是我学生时代弥足珍贵的第一个朋友。

对于这件事，敌人们却表现得更为兴奋，经常有数个男生在班里拉帮结伙地齐喊“富晶莫冰、莫冰富晶！”

这回好了，我和富小晶一起大怒，两头拦截追打，惨叫声此起彼伏，但他们死不悔改，日日重复这种猫鼠游戏。

我和富小晶的恶霸名声，也越来越稳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