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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茶急了,“这怎么能叫下九流的东西,我好心给你准备惊喜,你就这么看不上吗!”
聂东文说:“我这还不是心疼你,再说你学了那个有什么用?怎不能说你要去靠唱戏赚钱吧?”
“我再也不理你了!”聂白茶一跺脚,拉着陈沅气呼呼地就走了。
合泽惠子这时开口,“聂小姐毕竟也是一番心意,她也是想在你面前看表现一下。”
聂东文这会儿也有些后悔,“怪我把话说重了,我就是心疼这丫头。”
他感慨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你们见笑了。”
周怀礼则回味着陈沅那一曲贵妃醉酒,挺有韵味的,他很喜欢。
他摸着自己的额头,说:“聂伯,我有些困了,就先上去休息了。”
聂东文点头。
这宴也到了散场的时候,聂东文将善后的事情交给了肖黄飞和陈伟雄两个人。
肖黄飞一直送合泽惠子上车,“惠子小姐请。”
合泽惠子看了眼偌大的大帅府,弯腰上车。
楼上。
聂白茶的门虚掩着,而周怀礼就靠在墙上,他揉着晕的脑袋,听着里面聂白茶愤愤不平的声音。
吵得他脑袋疼。
但是陈沅的声音一经流出,像流水似的缓缓流过,抚平了脑袋传来的钝痛。
陈沅轻笑,“白茶,其实你爸没说错,戏子就是下九流的东西。”
“阿沅,我不许你这么自轻自贱,你才不是下九流!”聂白茶捂着陈沅的嘴,“我爸那种人就是自身清高,他以为他是大帅就可以随便看不起人了吗!”
陈沅拿开聂白茶的手,“白茶,其实从古至今都有身份地位的排序,戏子确实是在下九流里,大帅没有说错。”
“你看我都没生气,你这么生气干什么。”陈沅觉得有些好笑,牵着聂白茶的手坐在梳妆镜前,“你看,生气都不好看了。”
“他那样气我,我还管自己好不好看!”聂白茶两颊气鼓鼓的,像只小河豚。
陈沅说:“大帅也只是心疼你,他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只是觉得以你这样的身份没必要去学这下,大帅还是看重脸面的。”
“学唱戏哪里丢脸了,再说我又不是给别人唱,我是给他唱!”聂白茶满腹委屈。
陈沅的视线落在那饰盒上,“白茶,这个饰盒很漂亮。”
聂白茶的注意随着她那句话而落在了饰盒上,“这是我爸送给我十六岁的生日礼物,是不是很好看?”
陈沅点了点头,其中螺钿雕刻的凤凰栩栩如生,又用金粉描边上色,这只饰盒,是她亲眼看着她爹做了整整三个月。
聂白茶打开饰盒,又想到了她爸说的那些话,气上心头,啪嗒一下就把饰盒重重地合上。
声音很大,陈沅的心也跟着跳了下。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那饰盒。
她的手微微攥紧,拿走聂白茶手里的饰盒,“你都说这是大帅送你的生日礼物,你要是砸坏了怎么办呀。”
聂白茶小声地嘟囔,“反正他买得起,就算是砸坏了也不心疼。”
陈沅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同时也伴随着一种无力感。
“我很喜欢这个盒子,你不心疼我心疼呀。”陈沅很想开口问她要这个盒子。
这毕竟是她陆家的东西,也是她娘的遗物。
聂白茶看了眼这个饰盒子,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舍得开口,“那我不砸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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