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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老友重逢(第1页)

原本付横还在观望中,可方姐这一番“大事”论,反倒击中了付横的内心。前几日付横知道母亲去世,在烧纸时还在自嘲,一辈子也没做成什么大事,希望老娘不要怪罪。而今日不就是个好机会吗?一来大事做成,此生无憾,二来连着自己的前仇旧恨,通通得报。于是付横的心,也开始活动起来,但嘴上还在继续试探,“没想到方姐胸中还有此大志,真乃巾帼英雄,不像我啊,就是个碌碌无为之辈…”

“大人,这些年您断案公道,从不偏向那些世家大族,我们这些做生意的都看在眼里,对您心存敬意。昨日一叙,我也更加笃定,您是心中有烈火之人,不过是苦于没有机会大展身手罢了。”方姐说道此处,起身抱拳行礼,“我们这群人,虽有一腔热血,但正是缺少一位带头大哥啊,您在军队,官场都经营多年,必是深谙其道。如您不弃,小女子愿以身相许,请您加入我们,率领天下穷苦人推翻大夏,再立新朝啊!”

付横被这一席话说的也是心潮澎湃,早已打定了主意,于是起身抱拳回礼道,“我意已决,愿和娘子同往,起义大事,至死方休!”

方姐听闻此语,一头扎进付横怀里,两人紧紧相拥。而对于付横来说,他也俨然走上了一条难以回头的捷径。

转眼已经到了十月初,幽州天气逐渐转冷,院子里已经不能久坐,但拔拔海日家的后院还是站着两个人,似乎在聊着什么。

“独孤啊,这些年在兖州不是挺好的嘛?怎么这又回来了,来蹚幽州这滩浑水呢?”拔拔海日率先话,但看这来者,也是位老相识了。

“我这不是惦记着您吗?听说您最近身体有恙,赶紧过来看望您啊。”来者弯腰立在一旁,给拔拔递上了一杯热茶。

“别别,先啊,我这身体还可以,别听他们风言风语的,不会就是上了年纪,小灾小病都是常事。”拔拔接过茶,戏谑的说道,“另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的小女儿生产了,你要过来看看外孙子,对吗?”

“哈哈,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啊…是,而且我这常年一个人在兖州,老婆子去年又故去了,女儿们都嫁在外地,我这形单影只,也是没什么意思。”说到这里,也就不难猜到此人是谁了。十多年前,王异初到郢州救灾,在白鹭楼上找到一群狄族高门,费了一番口舌之后,把他们全都迁到了兖州,而其中打头的,就是这位独孤言。

“唉,你那老婆一辈子也是不容易,早年随着你东奔西跑的,现在该享几年清福了,却就这样去了。”拔拔拍了拍独孤言的后背,示意他回屋继续聊,“不过你真得感谢你这个老婆,生了几个这么优秀的丫头,都嫁的是名门望族,至少是衣食无忧,一生无忧啊。”

“是,几个姑娘都挺好,我这不也是过来给带带孩子嘛,”独孤言在书房坐定,“您的那个养女,还在郢州呢?”

“唉,还在郢州呢,谁知道她竟然机缘凑巧,嫁给了王家的二儿子,不过那小子也挺争气,把荆郢之地治理的不错,珊儿在那边我也放心。”拔拔翘起了腿,叹了口气说道。

“我就觉得是她,那年在郢州白鹭楼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像,这天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书中暗表,这独孤言本是拔拔海日的贴身侍卫,从入主中原之前就一直跟着拔拔,算是他的心腹,许多秘密的事情都交给独孤言去办。当年拔拔背着贺楼夫人,把江裳送走,就是独孤言亲自经手的,因此他对于江裳儿时的样貌,以及人生的大致轨迹,是再了解不过的。后来这独孤言也成家立业,被安排到郢州就食,再后郢州大水,他可以在白鹭楼上一眼就认出江裳,倒也不足为怪了。“大人,您看,当初我用郢州两成的税收,换您女儿的安稳,还是划得来吧。”

“你这个家伙,说到珊儿就给我提这段。”拔拔也是笑着骂道。当初郢州迁徙之前,独孤言本想分郢州三成的税赋,但一见对方是拔拔的养女,立马想着可以去拔拔这里卖好,便马上减价到了一成,独孤言所说便是这一段往事。“后来你在兖州,我给了你多少肥差,早把你那两成的税收给补上了,你就别把这事挂在嘴边了。”

独孤言也是低头笑笑,“和您开个玩笑的,大人您怎么还当真了。”

拔拔瞥了独孤言一眼,语气低了下来,“好了,也不和你瞎逗了,快说说,最近秦道在青州如何啊?”

“哦…您是问募兵改革的事情吧,一切都挺顺利,秦将军真不愧是一员儒将,他亲自到青州附近的州郡游说,许多年轻人都被他说的热血沸腾,愿意参军报国,现在这几个地方的入伍热情,是空前的高涨啊!”这募兵改革,便是拔拔给秦道下的命令,独孤言自然也是关注的多些,好随时向拔拔汇报。

“那就好啊,秦道办事,我最为放心。这兵农分离的时候,有没有哪个军贼不愿意交出土地,闹出什么乱子啊?”拔拔对于之前改革无法推行下去的症结心知肚明,无非就是很多中层将领把这兵屯当成了中饱私囊的工具,怕一旦军队失去了土地,自己的小金库也就没了进项,才会想方设法的从中阻挠,一旦这个困境可以击破,后边就都不是难事。

“是…难免有一些的,我们兖州那里就有几个这样的货色,不过秦将军他也确实有些手腕,都想办法处理掉了,带头的几个直接诛杀,从犯的几个也都是革去军职,全家配边疆做苦力去了。”独孤言虽然心里清楚,秦道为了收回土地杀了不少人,其中难免也有株连,但他更明白拔拔视秦道如干儿子一般,也就处处小心,帮秦道有所遮掩。

“是啊,想干成点大事,一味的心慈手软可不行,这些军贼,祸国殃民的东西,该杀就杀吧,你说是不是啊?”拔拔还是继续帮秦道说话,又把话头甩给了独孤言。

“谁说不是呢,自从改革之后,现在青兖几州,不但兵力雄厚,将士归心,而且老百姓生活的越来越富足,安心耕种,今年这又是一个丰年…”付横沉吟了片刻,嘴上虽然捧着秦道说话,心里却暗自思忖,不听话的将领都被以不支持募兵制杀掉了,这能不归心吗?而且老百姓为了养活这庞大的军队,背上了更加沉重的赋税,虽说土地有所增加,但这干活的人还是那么些,为了上交税粮,只好是没日没夜的干,活活干出了这么一个“丰年”。倒是军队得了好处,非但不用种地,还有军饷的保证,一个个都对秦道忠心耿耿,唯他马是瞻。独孤言见拔拔海日也不搭话,只好抬高了声调,“这秦将军真是治世之能臣…”

拔拔闻听此语,就这么看着独孤言,冷冷的说道,“然后呢…你这下半句是什么?”

“哈哈…没有没有,小人没有下半句了,只是我觉得这几州的军队,都如此听命于秦将军一人之命,真是大夏几十年未见之奇景啊。”独孤言话锋一转,也道出了自己心中的隐忧。

“好了,你就别和我打马虎眼了,你是说秦道他专权,把军队牢牢的攥在自己一人手里,打压异己。你怕长此以往,他会坐大,对吗?”拔拔微微皱眉,抬眼看了看独孤言,“不会的,我了解他,他只不过是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罢了,秦道也快四十岁的人了,不能还像看小孩子一般看人家。”

“是…秦将军追随您十多年,您慧眼识珠,肯定是错不了的。”独孤言见拔拔海日一点都听不进去,也就不再多言,接着和稀泥。

“你这几年不见,怎么学的这么油嘴滑舌的?算了,不说这些了,饭也备的差不多,咱们老哥俩好好喝几杯吧。”说着,拔拔海日带着独孤言走出后院书房,在饭桌上又谈了些家长里短的事,暂且无书。

我们姑且放下幽州不谈,看看独孤言口中州富民强的青州,治世能臣的秦道,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赶紧说,兖州为什么现在税收比青州少,没功夫在这陪你过家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青州府内传来,原来正是秦道在问话。相比十多年前在文馆闹事的时候,秦道也是见老了,两鬓冒出了不少白,眼袋也愈明显,看来这些年没少操心治下的大事小情。但他身形却依然挺拔,没有一点弯腰驼背的迹象,虽年近四旬,身材也丝毫没有走样,一如年轻时,还是那般刚猛。

下站的钱粮官被问的一愣,哆哆嗦嗦的说道,“兴许…兴许是兖州的土地比青州少吧…”

“你过不过脑子,兖州都是平地,青州还有山区,哪里耕地多你分不清吗?”秦道不耐烦的说道,“再想!”

钱粮官本来就紧张,被秦道一骂,更加不知所措,“那…那就是兖州的老百姓不努力耕种,出产的粮食少吧。”

秦道瞪了一眼钱粮官,“你去过兖州吗?你知道那里有多少人,多少田吗?那里是泰子故里,民风最为纯朴,你和我说老百姓耕种不努力?”

钱粮官吓得两腿一软,跪地叩,“是小人失职,请将军恕罪!”

“我告诉你,是因为兖州是王家的封地,很多耕田税赋比青州低,所以才收不上来粮食,这么简单的问题,真不知道你每天在想什么…”秦道白了一眼钱粮官,“给你两天时间,再和我汇报一次税收的情况,如果还是今天这副德行,你就别干了!”

钱粮官连忙谢恩,急急忙忙的退出了房门。

“将军,您这未必…未必也太心急了点吧?”一位少年的声音传来。只见这少年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看面相年纪不大,有个二十出头的样子,是禾族人的长相,和达奚日干说不清是鼻子还是眼睛,有那么几分相似。

“小王爷,对于这种懒猪,不急不行啊。作为本地钱粮官,他连哪里地多,哪里地肥,各处每亩该收多少粮食都不知道,那怎么得了?”秦道痛心疾,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些个钱粮官,可能一辈子也轮不着他们贪污受贿,但他们就这样尸位素餐,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腐败呢?”

“是…将军说的有理,只是我这些年在幽州,很少听见有人这样说,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少年吞吞吐吐的说道。书中暗表,此人名叫达奚海山,是达奚苏合的长子,虽说是长子,但却是庶出,是达奚苏合早年和自家的侍女所生,地位卑微,也无权承袭苏合的爵位,因此一直不受父亲重视,即便之后达奚苏合娶了孟睐,他当时已经六七岁了,都没有带他去交州,只是这般放养在京师,让家里的几个老妈子看着。直到达奚日干回京后,朝廷念他不易,才接近宫里扶养,也封了一个代王的头衔。但随着日干越长越大,对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心生猜忌,便也打他去外地,海山来到这青州,和满都出走交州,就是前后脚的事情。这秦道如青州的土皇帝一般,自然也是由他来负责接洽一应事宜。

“啊,让小王爷受惊了,末将会多多在意的。”秦道起身,行礼抱歉道,“不过现在幽州也是乱糟糟的,义父难道真的是老糊涂了吗?感觉他最近就是忙着和那些方士炼些什么丹药,还给他们拨款捐地的,听说还要帮着兴修庙宇,这不都是他早年最反对的事情吗,怎么如今反倒又都支持了。另外他对西北的做法我也看不懂,王截在时,对西北的移民就弄的一团糟,民众敢怒而不敢言,闹事就在一念之间。现在义父也不让他们回来,对于榷场也不加以限制,现在那边各族通婚杂居,所谓的边境线就是一纸空文。而且听说老百姓对于无法返回家乡,军人对于久久不能提拔,都颇有微词,这不都是十年前就有的问题吗,这些年非但没有解决,甚至是积重难返,我真是害怕有一天…”

“大人,有消息来报!”门口跑来一位小校,跪地行礼。秦道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便示意他接着说话,“青州军偏将强占农家女儿,人家姑娘气不过上吊自杀了,现已将这偏将带来,您是否要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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