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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用我从未有过的娇软声音请求祝余,“你帮帮我。”
在生命受胁时做爱,直至到刚才我还认为它属于艺术的加工。末日来临时人们亲吻、天灾突降时人们拥抱,性,它出没的场合并不全由导演或者写故事的作者执掌。人和爱的人在一起,大概随时都会变得疯狂。
祝余的手从脸颊移至后颈,我膝盖顶着床铺,俯身与他接吻。色情,它更多的来源于我的主动,祝余压着我,舌头的交缠牵扯出银丝。
一只手从腰间向下,翻过我铺在床上的、绿色的纱状裙摆,带着茧的指腹摩挲在我的大腿上,以很轻的力道向上。我腹部收缩,有余裕的腰围给了手继续前行的空间,祝余张开手掌——
他的手掌没有摸到我的乳头。
“小鱼,好乖的宝宝。”停顿的手往背后,祝余解下我的内衣扣带,过度低哑的声音像在朗诵赞歌,“做女孩,还记得用内衣罩住乳房。”
“啊,不对。”他按着我的奶头,“我现在是嫖客。”
“小姐。”祝余轻蔑地喊我,“你的奶怎么还没有发育啊?”
我歪着头看向祝余,用嘴巴咬住了两根手指。
内衣被解开,它肉色的吊带滑落至我的肘弯,裙子的遮盖下是我和祝余接触着的性器,它们的所有变化我们彼此都一览无遗。我是娼妓吗?我原本就是婊子吗?祝余那样说我的胸,我却像被操了,腰带着上体在他的阴茎上摩擦了一大下。
我含住自己的指节,不可思议地望向祝余,他眼睛里面的我一副欲求不满的重欲模样,唯有因吃惊而瞪大的眼睛还有故作的童真。“小鱼要好好夹住。”祝余再一次勾了勾嘴角,他扣着我的腰,好体贴的说,“别咬着舌头。”
祝余抬起我,性器在我的外阴来回地磨,他微微拧着眉头的模样让我失神,竟不由自主地开始配合。没有多长时间,祝余的眉心舒展,我却因为异常剧烈的快感而呻吟。我的肉瓣在失神的时候被翻开了,祝余勃起的茎身在碾磨我的阴蒂。
很难形容那是怎样一种快感,是痒吗?是痛吗?情欲带来的感觉和日常能够体会的所有都不一样,我仰着头,一种感受在积蓄,逼得我试图大声呻吟。一分钟?或是只过了三十秒,身上的冷汗迅速被奔涌而来的热所替代,我的阴唇连带着里面的阴道开始剧烈的缩张,那种感觉从下半身通达到大脑,让我既想请求祝余停下,又想催促祝余加快速度。脑子似乎坏掉了,口水将嘴巴里的手指打湿,我摇着头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不要。下一次的摩擦力度很大,我终于放弃了让祝余停下的想法,转而动着腰,去追逐他硕大的龟头。
那是怎样的一副景象呢?之后回忆起这件事的祝余掰开我的腿,将我抵在落地窗上。“清纯的婊子。”他揉弄我已经有点鼓包的乳房,“你穿着那件绿裙子,奶露了一半,仰着头咬你的手指,最后吐掉伸出舌头。阴唇夹得很紧了,夹得我都没有办法动。每次我动你就狠狠坐下来,压着阴蒂让它肿起。我的小鱼就算两眼翻白也漂亮、漂亮又淫荡。”
我是在那群人闯入之后才潮吹的。
身体好热,我的裙子也被汗水打湿,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我的腰线、我的臀部和我贫瘠的乳房。与肌肤相贴的头发也成一缕缕,房间里仍然是有香味的,我被裙子挡住的阴道流水潺潺,有一股顺着大腿向下。那群近来的人亲眼看见床单变湿,本甜香的空气里,多了精液和水的味道。
我的汗水、我的一切为归咎于祝余,这个小小的房间,见证了夏天的所有湿和热。
“我也是遇到你们了,大哥。”
祝余换了声线,换了口音,他将变成小鱼的我的头按在他怀里,拍着正因高潮而不断摆尾的我的肩膀对那些人说。
“我在搞小姐啊。”
那些人没有认出祝余。
而在我尚算不得长的生命中,祝余是遇见过的人里面的最神奇。
压着我的脖颈、用濡湿的长发遮挡我的胸部与面容的祝余有那样一双我熟悉的手,它控制我的力度、肌肤相贴的面积如同平常一般,明明和嘴生长在同一个肢体上,我听到的话却不一样。
北方语系出现扎根于我所在的省,祝余的话听起来不再是本地人。他粗野的、重音不同的断句和他高大的体型相符,让人确信他来自被大多数人认为的尚未开化的远方。本地的混混忌惮流窜于他人口中或真或假蛮荒故事,一时间空出言语。我偏着头,看不见来人样貌,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在观察。鞋子踩在地上的声音迫近,祝余将我抱在怀里,他光裸的、带着油漆味的上半身落下水珠,没有血一般的红色。“你们干嘛?”浓重的不耐口音。我即便知道护住我的是祝余,但在一段不短的时间里,我觉得和我做亲密事情的是我不认识的另一人。
我靠在祝余的胸膛里,下半身的摩擦让我忍不住在高潮的余韵里小声呜咽。沉溺于性爱里的叫床声在大多数的文字描写里与小猫挂钩,我想我与小猫还差很大一截,为了不暴露自己更与男性相似的嗓音,我卷了舌头,含咬下祝余胸膛的肉。
裙子依旧穿在我的身上,下披的肩带、浸湿的裙摆却越过肉体显示淫靡的声色。我在睽睽众目中向祝余奉上躯体,极偶然地将妓女这个职业做得熟练。支撑住我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发麻的下体感知不到什么变化,可祝余很明显的愈发暴躁了。一箩筐的脏话从昏暗的小屋里迸出,粗鲁的、准备穿起衣服的祝余与愤怒的、问候他人爹娘的叫骂声结合,与我所了解的祝余迥异。远方来的年轻男人拿着手机叫唤兄弟,引得查房的另一批谄谄。“老兄、老兄。”我混沌的大脑只听到这一句示弱的,“是我们、是我们打扰了。”
凑近的人没发现血迹、也没有发现在凌乱发型下的祝余异常英俊立体的面容。我的脸也被完全遮挡,叫人认不出这是他们口中那个和目标人物搅合在一起的虞生。在“黑社会”手下从业的人大多看不起底层的性工作者,他们退出去,期间有几个人吹起了轻佻的口哨。
门被关上,我彻底放松下来。力气在应对这场祸事时已经用完,祝余抱着我,用拇指和食指捞起我完全失去表情控制的、潮红的脸。有那样一刻他毫无表情,中指抵着我的下巴中间,逼我露出舌头。下颌在小范围轮转,居高临下的祝余在审视他待价的商品。我的思维难以运转,不能判断这动作算是轻慢。人一旦坠入爱恋就会被柔情啃噬头脑,认真的男人带着致命危险,而此刻,祝余的认真是为我。
失去理智后,痴恋成为我的本能。
被汗水覆盖,有几缕假发粘上我的脸颊。仰视,这个在日常生活里频繁使用的动作进入情场后不再和普通相干。祝余瞳孔里的我陌生,它所包含的急切和着魔让我也成为一个陌生的人。春意、荡色,微张的唇口在向上的姿态里化身成供人享用的食品。一个吻落在鼻尖,“小鱼。”祝余轻轻笑起来,光进入他的眼睛,粼粼的湖光水色。
他又尝了尝我的舌头,然后说我是好宝宝。
好缱绻的声音,我被泡湿,靠着祝余开始无声尖叫。
末日走过,我和祝余从劫难里幸存。没有匆忙的逃生,祝余抱着我站了起来。绿色的裙子被脱下,我单薄的肩胛骨抵在浴室的瓷砖,祝余捞起我的腿,阴茎抵住我的阴道。一切好没有理由地继续发生,硕大的性器躏弄我的外阴,勒令它承载一切。我抓住祝余的手臂,指甲在失力中陷进他的肉里。“伤口、伤口…”我吐出的话不成字句,然而祝余没有回应我这句,情潮如海面的巨啸,我被极致的快意吞噬,又一次的潮吹,祝余顶着我的穴射精。
“好小鱼。”他还是轻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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