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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流民青年的步子一软,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到已经从身后穿刺自己心脏的剑尖,轰然倒地。
“——弃械!否则杀!”
许鹤宁将长剑掷出,人已经站到了高处,冷冷转身,居高临下盯着那些已经在尸体边散开的流民。
锦衣卫此时从后方冲了上来,行凶的流民身后传来凄厉惨叫,彻底让他们软了膝盖。
他们就是仗着人多才敢冲过来,知道官兵来不及抓他们,还有人去了衙门控制县令的家眷,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但谁也想不到,他们藏在人群中首领转眼见就被诛杀了。
站在高处那个青年,连眼神都是暴戾的。
在转眼间,局势就被扭转。
太子被护送着来到这,看了眼老老实实跪了一地的爆民,再转头去看把自己长剑从那头领身上抽出来的许鹤宁。
“你怎么看出来他就是头领。”
许鹤宁面无表情,“老子是他们祖宗。”
太子一愣,下刻哭笑不得。
他倒是把自己安了个匪寇的祖宗名头。
就在这边爆动的局面有所缓解,从衙门来的侯府侍卫总算找到许鹤宁,咬牙禀报道:“侯爷,那些人居然冲入衙门要抓县令家属企图用来行威逼之用。夫人当时被县令夫人拉着在一处说话,险些被波及,及时被三爷送出去了。如今衙门已经平乱。”
“衙门?!”太子吃惊,“他们怎么敢冲衙门?!”
许鹤宁冷笑,“太子殿下,今日您没带脑子出门?!”
敢冲衙门,自然是流民头子里头有人授命,为什么授命冲衙门,肯定是有人给那头子透露了什么错误消息。
储君在衙门后院住着呢,再胆大也还是有忌惮的。
定县县令好样的!比他想得更厉害!
虚虚实实,连自己的家眷都推出去利用,要不是他早预料流民会暴动,估计大家都得被县令这招给瞒过去。
太子被他一句话噎得脸都紫了,离得近的众人都忙撇开目光,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肃远侯匪里匪气的,谁也不知道他这张嘴下刻会说什么更让人难堪的话。
然而此时就那么巧,被暴民没找到的县令狼狈带着官兵出现在街的那一头,一路跑过来,见到陆大人就跪倒:“大人,卑职来迟,不知大人可知道太子殿下下落?!衙门内未曾找到殿下!”
太子见到及时出现的县令,也是笑了。
许鹤宁刚才那句话不留情面,可没说错,他要是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中的什么计,这太子也白当了!可他今日真的上当,就在刚才还真的以为只是流民暴乱!
太子被耍弄得怒极,抬脚就上前踹了县令一脚:“狗东西!”
县令被踹得如同滚地葫芦,在一个陌生面容的人那听到太子的声音,吓得连叫都叫不出声。
——太子怎么在城门这里!还改变了面容!
可还没得到解释,县令眼前又出现一个黑影,许鹤宁眯着眼,一脚踩住他的手。
“你那狗屁夫人那么巧,就在刚才请她到一块说话?”
许鹤宁踩着县令的手,眼底涌动着让人发寒的戾气。
县令仰着头看他,依旧没有听明白这个人嘴里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许鹤宁对他又惊又茫然的样子扯出个笑,抬手就将长剑刺入他手掌中,力度大得剑尖都没入地面三分。
直接将县令的手就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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