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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宁头疼,想起来昨晚宴会到后来,太子眯着眼笑,让人从后头又拿了一壶酒。
宫里的那些酒,他喝十坛子都没事,当然没把那壶酒放眼里,喝得又快又急,而且回府的路上他还是清醒的。现在一想,可能是那壶酒作怪,他真被一壶酒给放倒了,
云卿卿在他紧张中微笑,也很认真地点点头:“嗯,我知道的,我一会就和郎中这么说。”
许鹤宁:“……”这种时候就别体贴了好吗。
他娘的,他真要解释不清了,该死的狗太子!
而被许鹤宁正咒骂的太子此时在探望他的太子妃。
因为胎相不太好,太子妃昨晚并没有参加宫宴,见到太子前来,气色不算好的面上展了笑颜。
“殿下今日不上朝吗,怎么不多歇会。”太子妃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温婉秀美,再端庄不过。
太子就在她床沿坐下,伸手去摸了摸隆起的被面:“可又闹你了。”
“没有。”太子妃摇摇头,看向太子的手再温柔不过,“孩儿最近可乖了。”
说罢,眉宇间就染上淡淡忧伤。
太子的手按到了她眉心,缓缓去抚平她眉峰说:“你不要多想,他会好好的。”
“嗯,希望是个和他父亲一般英俊的孩子。”太子妃回望着太子笑。
“孤觉得都好。”
太子笑道,忽然转头咳嗽两声。
躺着的太子妃忙要坐起来,被他一手就压住了肩膀:“无事,昨夜喝了些许酒。”
“殿下要注意身体,不想应酬,推了就是,谁还大胆不识趣不成。”
太子妃心疼地说,太子挑挑眉,回她一句:“是有胆大又不识趣的。”
话落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居然就笑了开来,到最后是放声大笑。
许鹤宁估计得急上两日了。
他好歹是堂堂太子,即便被人拿捏着弱点,也有能反收拾人的手段。
从太子妃那里出来,太子的心腹内侍就在他耳边低语。
“陛下昨日离席的时候,女眷那边的许老夫人也离席了。陛下还是没忍住,见了人。”
太子站在庑廊下,闲闲地把双手插宽袖里,抬头看湛蓝的天:“嗯,孤知道了。”嘴角自此自终啜着淡淡的笑。
内侍偶然抬头,正好看他眼底闪动的算计光芒,心头一紧,忙再低头。
又过了一日,云卿卿望着一早起来就脸色阴沉的许鹤宁,温声劝道:“还是找郎中来看看吧。”
许鹤宁一闭眼,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行。”
——他和狗太子势不两立!
然而他还没等到郎中来,就被皇帝召进宫,太子正悠闲坐在一边,朝他微笑。
许鹤宁捏了捏拳头,冷着脸等皇帝吩咐。
不想,皇帝开口就是:“三日后,你跟着太子到西北赈灾。”
许鹤宁一愣,压下从心底涌起的怒意,冷声回道:“陛下,臣是兵马司的副指挥。”他去个屁的西北!
“今日起,你调到禁卫军里,负责这一路的安全。”
许鹤宁差点没被一句话噎得暴走,侧头扫了眼仍旧笑得云淡风轻的太子,拳头握得咔嚓作响,丢出一句:“臣没出息,舍不得妻子去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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