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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用上了，也只能证明那个人是铁了心，断了qíng。

  毓臻以为自己不会太在意，偶尔心痛，也只是因为这一年多来的纠缠，一时难以习惯。直到半月之後，早朝恢复，毓臻站在大殿之下，看著面无表qíng的凤殇，才隐约地生了迷茫。

  凤殇脸上的伤已经全好了，依旧面容如月，夺人心魂，过分的jīng致。只有靠近下巴的地方，很仔细地看时，才能看到一道很浅的疤痕，短短的，不过一指长，像是刻意留著的，并不显眼，却分明存在。

  远远看到毓臻走入大殿，凤殇似乎浅浅地笑了，微一挑眉，别开了眼，那一笑，却带著勾人的挑衅。

  毓臻站在那儿，久久不能一动，手上握成拳，指甲都要嵌进掌心了。

  一朝的早朝听了什麽他也记不清了，浑浑噩噩地回到府里，听下人说王妃有请，也当作没听到，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走过回廊，经过小柳的院子，里面似乎传来一阵轻笑声，心中一怔，毓臻犹豫了一下，还是转了身，向院子里走去。

  开net以来小柳的身体就没好过了，这时毓臻远远便看到他坐在netg上半靠著窗，脸色虽然不好，倒是笑得眯了眼，一边轻咳几声一边连连摇头叫著：&1dquo;你别闹了，别闹了！”

  毓臻又是一怔，不知他在跟谁说话，再走前几步，进了院子，才现一个丫头模样的少女，拿著一个破破烂烂的东西，在小柳窗子外蹦蹦跳跳的不知做什麽。

  小柳面向著门口，毓臻一走进来便看到了，一时愣在那儿不知如何反应，少女本是笑嘻嘻地看著他，见他愣了，也似呆了一下，下意识地回过头来，见到毓臻就再笑不出来了。

  三人各自怔在原地，反应最快的反而是那少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1dquo;王爷！”

  紧接著小柳也慌张地看向毓臻：&1dquo;大哥，她只是刚好经过，被我叫进来的，你知道我这些天都在房间里，所以&he11ip;&he11ip;”

  见两人一脸惊慌，不知为什麽的，毓臻就扑哧地笑了出来，见两人抬了头看过来，不禁又是一笑：&1dquo;我还没说什麽，你们倒先慌了起来了。”

  &1dquo;大哥？”

  毓臻没说话，转头细细打量那少女，看穿著确实是王府中的丫头，算不得漂亮，但也清秀可人，尤其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笑起来更是讨喜，微微点了点头，毓臻放软声道：&1dquo;你先退下吧。”

  那少女张了张口想说些什麽，最後终是没说出来，看了小柳一眼，微微一福，转身走了出去。

  &1dquo;大哥&he11ip;&he11ip;”小柳不明所以地叫了一声。毓臻只是一笑，转身从房间门口走了进去，见小柳也已经从窗台上缩了回来，一脸紧张地看著他。

  微一挑眉，毓臻笑道：&1dquo;叫什麽名字？”

  小柳呆了一下，才gan咳一声，小声道：&1dquo;桃儿。”

  &1dquo;桃红柳绿&he11ip;&he11ip;倒是绝配。”毓臻装模作样地道，瞬间便看小柳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不禁笑出声来，&1dquo;虽然说以她的身份未必配得上你，不过若你是真心喜欢她，大哥可以给你做主。”

  小柳脸上更红，却只是一会，便黯了眼色：&1dquo;哪里是她配不上我，反而是我配不上她吧，大哥看我这身体&he11ip;&he11ip;我不过是个无用之人，还比不上她呢。只是，她肯花心思陪我，讨我开心，我&he11ip;&he11ip;觉得很高兴。”

  &1dquo;傻小柳，高兴不就好了，还管那麽多别的gan什麽？”

  小柳偏了头，半晌一笑：&1dquo;那倒是。”顿了顿，他突然抬头，&1dquo;那麽大哥呢？”

  &1dquo;我？我什麽？”

  小柳叹了口气，笑著伸手去扯毓臻的脸：&1dquo;大哥你脸色都变了，还想撒谎？你跟皇上啊。”

  心里咯！一下，毓臻笑了笑：&1dquo;管大哥的闲事了？我跟皇上能有什麽的，没事。”

  &1dquo;大哥你还撒谎啊，我都听桃儿说了，皇上的脸受了伤，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he11ip;&he11ip;是因为大哥你吧？”

  毓臻沈默了一下，微一苦笑：&1dquo;是，你知道，他把我娘关起来了，那天&he11ip;&he11ip;一时冲动，说了些话，他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脸抓破了，颜妃娘娘刚好撞见，受了惊吓，从石阶上摔了下去，孩子也没了。”

  小柳本以为只是两人的小争执，这时听毓臻说到孩子，才真正地吃了一惊：&1dquo;孩子没了？”

  毓臻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小柳也没说话，沈默了很久，才突然冒出一句：&1dquo;那皇上一定很伤心&he11ip;&he11ip;”

  毓臻又是一阵苦笑，伤心&he11ip;&he11ip;凤殇那时的表qíng，又岂只是伤心？现在回想起来，他还隐隐觉得心里有点纠痛了。

  看到毓臻的神色，小柳心中一动，试探著问：&1dquo;大哥，你那天究竟说了什麽话？”

  &1dquo;他把我娘关起来，加上宫中流言，我那时只认定了他把怜儿也关起来了&he11ip;&he11ip;现在回头想，反而不是那麽确定了。有了孩子他那麽高兴，我却间接造成孩子没了，他恐怕要恨死我了吧？”

  小柳缓缓地点了点头，深吸口气，才笑了笑：&1dquo;原来大哥你果然也是不明白啊。”

  毓臻愕然抬头：&1dquo;什麽意思？”

  &1dquo;皇上才不会在乎有没有孩子，他真想要孩子，什麽时候不能要？他要孩子，是因为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