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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之昀贼贼地躲在扬扬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睛偷看。

  见他们那边气氛并不融洽，担忧道：“他们不会在船上打起来吧？”

  万一把船弄翻了，岂不是很尴尬？

  扬扬瞥了她一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你现在才担心这个？”

  另一边，沈卓划着木舟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林之昀和扬扬那艘船后面，湖面上风声清晰，暂时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扬扬在看着他们，他知道。

  “你和之昀，重在一起了？”沈卓故作轻松，手上动作不停，摆弄着船桨，视线直直地盯着前方。

  湖面的风吹过，引得他的衣服一阵回响，中间穿过一阵一阵的风，有些微凉。

  顾霁看了一眼穿着裙装的林之昀，轻笑一声，下巴抬了抬，问道：“你说她？”

  林之昀此刻正没心没肺地在扒拉着水面上的花瓣。

  沈卓双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顾霁慢条斯理道：“如果是心上的一起，那么我和她从未分开过。”

  风继续吹，顾霁的声音还在继续。

  “其它的，无可奉告。”他意有所指，笑了笑，道：“需要帮忙吗？”

  沈卓摇头。

  顾霁认识她的时候她十六岁，分开的时候，她十九岁，如今她二十三快二十四，但在他眼里，她好像还是只有十九岁。

  “挺好的。”沈卓想笑，嘴角扯了扯，现笑不出来。

  这话，他本就不该问。

  明明就是显而易见的答案，他偏偏不死心。

  “我不怪你。”顾霁忽然说道：“你让我丢了她三年，也替我照顾了她三年，我不怪你。”

  林之昀让他们坐在一起，也是想让他们重归于好。

  “你的埋怨与否，从来都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沈卓忽然有些难受，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想到她生病那段时间。

  “就算我不骗你，你也未必能坚持过来。”那段时间的林之昀，就连林阿姨都无可奈何，难保顾霁不会觉得心烦。

  认深情，他自认不会输给顾霁，可是他比顾霁后认识她一年，谁说感情没有先入为主？

  “你怎么现我骗你的？”沈卓忽然问道，这件事其实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看着当初顾霁和林之昀的感情越来越好，林之昀为了追求他几乎什么都愿意做，可顾霁就是不答应。

  他直觉认为顾霁是为了吊着林之昀，如果林之昀离开学校，去了一个什么都陌生的地方，只有他可以依靠，说不定她真的会看到她的好。

  他没有多想，也不知道林之昀的病会到自闭的地步，只想着能有几个月的时间证明自己也是好的。

  本来一个一戳即破的谎言，居然持续了快四年才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