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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太皇太后与文奇长昌的密旨,和亭来到天牢释放了查伊璜。在他的心目中,这姓查的应当是一位惊天动地的伟男子,待到见面,不禁大失所望。原来不过是个六十多岁干瘦的老头儿,两撇花白胡子分的很开,显得滑稽可笑。再加上不修边幅,潦倒肮脏。除因吴六一的照顾,在狱中饮食颇佳,气色尚好之外,实在看不出有甚么出奇之处。
按照文奇长昌的旨意,他悄悄领出人来,雇了轿直送九门提督府。门上的人只瞟了他一眼,便傲慢地说道“提台正在签押房召集诸将议事,二位尊驾改日再来罢。”便坐下不理了。
久闻九门提督府里的人架子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和亭虽然未穿公服,穿的是原来内务府的便衣,但平日在等闲衙门里也是直出直入,从未受到过阻拦,没想到九门提督府不认帐。他想了想,换了笑脸,从怀中取了一锭小银递上,说道“劳烦门官通禀一声,就说内务府和亭求见。”
“我早看出你是内务府的了。”那人也不接银子,只瞅着他们笑道“你大概头一回来吧?我们衙门不兴这个!提台赏赐多,罚得也重,为你这点银子吃一顿毛板子,不合算!”
和亭还待要说,查伊璜在旁开了口,“甭传了!我找姓吴的也没甚么事。魏大人,咱们走!”说着拔脚便走。
“查先生!”和亭几步赶上,赔笑道“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刚才咱们说得好好的,就先到舍下盘桓几日再说吧!”
不料这戈什哈一听“查先生”三字,像被电击一般跳了起来,连跨几步赶过来打了一揖,问道“您姓查?查伊璜老爷是您甚么人?”
查伊璜老头儿倔着不答话。和亭忙接上去说“这位便是查伊璜老先生,刚刚被特赦从天牢里出来!”
“啊?”话音一落,那戈什哈大惊失色,倒身下拜道,“小的不知,有眼不识泰山,老爷您得包涵着点!”起身又打了个千儿飞也似地进去了。和亭吃惊之余又感诧异,只是愕然瞧着这位不起眼的老人。
片刻之间,只听咚咚咚三声炮响,提督府中门哗然洞开,几十名亲兵墨线般排成两行疾趋而出。和亭素闻铁丐其名,却从未见过面,此时留心抬眼观看,只见中间一人,五短身材,八字胡须,已除了冠服,只穿大衣裳,系着玄色腰带急步迎了出来,后面跟着五六位参将、副将,一个个都是笑容满面。和亭心中暗想,嗯,这就是名震京华的怪人“铁丐”吴六一了。
吴六一几步抢上,翻身跪倒,夫声痛哭道“恩人!几时得脱囹圄,怎地也不先告诉我一声儿?”
查伊璜忙双手将他扶起,笑道“不是你相救,我怎么出来。啊,是这位兄弟接我出来的。”
吴六一转身对和亭又是一个揖,说道“敢问贵姓、台甫?”慌得和亭忙还礼不迭,笑道“不敢,免贵姓魏,草名东亭,贱字虎臣便是!”
“久仰久仰!”吴六一笑道“天子近臣!”说着便将二人往里让。两边兵丁将佐一个个按序排班垂手而立,站得笔直。和亭心中暗赞“久闻吴铁丐治军严厉,真不含糊。乾清宫前,也不过如此整肃。”
方到二堂,便听里边一个人呵呵笑着迎了出来,说道“提台大人今日喜从天来,我竟不在身边!”说着潇洒地向查、魏各作一个长揖。和亭一边还礼,一边想道,“众军士整肃如此,这人是谁,却如此放肆?”
方欲启问,便听吴六一笑着介绍说“这是府中幕宾何志铭何先生。”
何志铭笑道“提台天天放不下的心事就是查先生,今日我们可要叨光快活一番了!”回头又吩咐一旁戈什哈“快快摆酒来!”严然是半个主人,和亭瞧着越惊异,不得要领。
他哪里知道,这吴六一素日治军极严,下属稍有触犯军令,不论有面子没面子,就拖下去打得昏。只因罚重赏也高,动辄千两银子,所以人们怕他、尊他、离不开他。但吴六一对文人墨客却极其宽厚,礼敬如宾。养着十几位翰墨高手为他草章谋划。这何志铭是他第一得用的人,待遇要过那些记名副将。当下筵宴摆齐,吴六一强按着查伊璜坐了上,何志铭、和亭一左一右相陪,他自己在下就位,亲自把盏劝酒。下边几桌是副将、参将、游击、千总依序而坐,直排到二堂前边天井里。
吴六一安席已毕,自斟了满满一大碗酒,兴奋得满面红光,朗声说道“诸位!跟我从循州来的都认得,这位便是查先生,请先干了这一杯,恭贺先生蒙赦归来!”
众将佐都起身举杯道“提台请,查先生请!”吴六一素来讨厌马屁精,所以喝酒时也没有一人敢出来说两句奉迎场面的话。
酒过三巡,和亭笑道“铁丐将军!久慕将军盖世英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说这酒量便少有对手!”
铁丐笑道“这算甚么!当年在海宁与查先生初遇,雪大如掌,酒兴似狂,连饮三十余匝犹未尽量。”
查伊璜笑问“今日还能如此豪饮否?”铁丐道“却也难比当年了。”说毕二人相视而笑,情感十分亲密。和亭暗自叹道“这才叫朋友呢!”
“虎臣,”铁丐见和亭若有所思,手按酒碗问道,“不才曾七次上折,仅救下查先生一命,此次恩赦,想必是虎臣所保?”
“哪里,这乃出自圣裁。”和亭毫不迟疑地答道。何志铭听后全身为之一霎,便放下了着,和亭见查伊璜和铁丐均感诧异。忙又道;“也是太皇太后的慈命,圣上深知将军忠义,查先生事出无心,不欲以查先生之事,致使将军失望,待禀知太皇太后,方下特旨赦免的。”这几句说得声音很重,满座军将都是一惊。
铁丐顿时面现肃然之色,查伊璜却似满不在乎地独自把盏而饮。和亭继续说道,“大皇太后慈训,说庄氏一案办得苛了一点,但彼时入关未久,人心未定,也还是情理中事。如今天下大定,应怜惜人才。”
查伊璜听至此,由不得长叹。一声道“借乎知之己迟,人老珠黄,还有甚用处!”
铁丐见查伊璜伤神,忙劝慰道“圣明在上,明儿铁丐奏明了,请复先生功名,再图进取,也是可行之道。”
“不不不!”不等他说完,查伊璜忙止住道“小住数日,我还是回海宁去。暮年思乡,我是断断不做宫的了,铁丐你素知我意,不必客气。”
“也好!”铁丐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咱们今日且痛饮一醉再说!”说着便举杯让酒,“请,请!李麻子,黄老五,你们怎么啦?”
这一夜直喝到二更时分方才尽兴而散。和亭自此便结交了铁丐和何志铭,声气相通。偶尔,铁丐还破例便衣到他虎坊桥寓处走走,几个月后,居然称兄道弟了。
上次和班布尔善密晤之后,和拜十分谨慎地收敛了自己的专横。虽说仍是居家号施令,但到了乾清宫,大面上跪拜仪节都一丝不苟,对文奇长昌也和悦了一些,像是换了一个人。文奇长昌便也觉得自在多了。和亭抽空把自己精心挑选的名单呈上,一共有二十多人,请文奇长昌过目,补入硫庆宫当差。文奇长昌心不在焉地看看,“扑哧”一声笑道“犟驴子,真起得好名字!”和亭笑道“这是奴才在关东时结义的兄弟,本姓姜,叫立子,因脾气倔强,生性粗顽,大家就给他起个浑名叫犟驴子,他便索性认了,从此,外号叫开了,他的真名实姓反而没人叫了。”
“好。”文奇长昌笑道,“从明天起,叫他们三人进来侍候,余下的人每隔十几日增添几个。”和亭趁便道,“已经两天没去上学了,伍先生着实惦念着圣上呢,今儿不如去去的好。”文奇长昌点头淡淡一笑道,“也好。”
午牌刚过,文奇长昌换了一件青罗截衫,也不戴帽子,乘了一辆小马车。带了苏麻喇姑径直往索府后花园。和亭带两三个人远远跟着,一路上确也没见甚么异样。
听得他们进了园,伍次友挑帘而出,笑道“世兄,三日没来了吧,我倒着实想念呢!”文奇长昌笑道“学生何尝不想来,只是天气炎热,太祖母怕热着了,说是功课宁可少些,不让身子亏着了。”伍次友便笑着让他们主仆进了书房。
文奇长昌一落座便道,“这几天虽没来上课,倒读了几部杂书。即以春秋而论,着实使人莫名其妙,为何周室乱七八糟地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呢?正要请教先生。”
伍次友爽朗地笑道“噢,世兄不学时文,却倒尽追求帝王之道,难道不进仕途,就能出将入相么?”说得文奇长昌开心大笑。苏麻喇姑用手帕子掩着嘴,也是笑不可遏。
文奇长昌拿起桌一的宋瓮茶钟儿端详着问道“我有将相之志,难道先生就没有么?”
“我怕不成。”伍次友挥着扇子笑道,“学是一回事,行又是一回事。如若退回二十五年,天下大乱之时,风云际会之日,或可为天子倚马草诏。如今天下澄清,读书人能盼到翰林也就不再往下想了。”
文奇长昌忙道“以先生的道德文章,这点想头并非过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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