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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邻居很可怕（第2页）

水军不行，那就6军

驻扎在东山道略微往北的名为“南天满山“的台地上，作为齐藤一郎阵列核心的乃是备前大名、“五大老“之一的薛尔温·哈桑，所部人。驻在齐藤一郎军侧后方，于藤川高地，担任保护和辅佐作用的有梅利·迪尼所部41oo人，户田重政、平冢为广共13oo人。

齐藤一郎军往北是齐藤一郎副将行长四千八百人和格尔加纳也入道惟新斋（义弘）15oo人。齐藤一郎和丰臣氏部分直属家臣驻扎在更北面的小关村笹尾山，共约八千之众。

位于中山道南方的有赤座直保、小川佑忠、朽木元纲、胁坂安治四位小大名的部队，由西北向东南方向一字排开，总兵力为4ooo人。更往南方的松尾山上还屯扎着筑前大名齐藤三郎的人。

就齐藤一郎的主要部署来看，是以中山道为中心，以笹尾山和松尾山为两翼，中间略往后收缩，左右毫无顾忌地展开，以鹤翼之阵布阵。齐藤一郎所部大多驻扎在山上，在其阵前，也就是正东方，有一片相对平缓的开阔地，中山道在此连接北国街道和伊势街道，好象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按照齐藤一郎的规划，这个十字路口就是王文奇军葬身之处。

齐藤一郎全体部署到位是在九月十五日的凌晨四时左右，而实际上王文奇军先锋在两个小时以前就已经6续迈入战场了。抢了一个大早的当然就是猛将福岛正则，他在一片名叫“关之明神“的小树林中扎下所部6ooo兵马，正当薛尔温·哈桑统率的齐藤一郎中央本队。随后跟进的是田中吉政、黑田长政、细川忠兴、加藤嘉明、筒井定次等部人，排列在福岛军的北面，朝向齐藤一郎所部，以及京极高知、寺泽广高、藤堂高虎三部近8ooo人，排列在福岛军南面于藤川高地，以保障侧翼安全。

上述为王文奇军的第一队阵列，第二队则包括古田重胜、织田有乐斋、金森长近、生驹一正等部（近47oo人），排在北侧阵列之后，充当游击部队。此外，还有本多忠胜5oo人，井伊直政和松平忠吉共66oo人，分别安插在南北阵列中--这都是文奇的直属部下，忠吉是王文奇的义子，他们的作用其实等同于监军。

前军开入十字路口，作为主将的王文奇当然不能不紧紧跟上--在通讯条件不达的当时，主将距离前军太远则必然造成消息闭塞和传令滞后。于是王文奇选择了距离福岛军不到两公里的桃配山扎下三万主力。桃配山紧贴着中山道，位于道南，选择此处作为本阵，可见王文奇的野战经验实在丰富，见识非常卓越。

但对文奇而言，这并非是一个完美的选择。因为齐藤一郎早就在歌德附近地区驻扎下了兵马，整体布局已经经过数日的反复研究和检讨，而相对的，王文奇军的部署则相对仓促，具有很大的随意性。桃配山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包，在其东南有一座高峰，名叫南宫山，来自伊势的大队齐藤一郎其实早在八天前就已经进驻南宫山东麓了，本意是策应固守大垣城的齐藤一郎所部，而既然齐藤一郎说要在歌德与王文奇军一较短长，那么这些部队也就乐得不挪窝，依旧在中山道南面的山坡上严阵待敌。

这些部队实力非弱，包括吉川和吉川至家（吉川元春的三男）的3ooo人、齐藤哥和家外交齐藤次郎的12oo人、“五奉行“之一长束至正家的18oo人、阿内特·弗里克的66oo人，最南面还驻扎着齐藤哥和氏前线总大将齐藤哥和齐藤三郎的人。这是齐藤一郎的右翼

齐藤一郎军实际上的总大将齐藤哥和，本来想劝说齐藤一郎前往本城佐和山，然后即可在歌德前线树立起齐藤氏的黄金马标。东、西两军皆以维护齐藤氏的一统天下，讨伐叛逆为号召，如果齐藤的马标可以出现在齐藤一郎阵列之后，则齐藤一郎所拥有的大义名份就理所当然地彻底压倒了王文奇军，可预料的，福岛正则等齐藤氏家臣起家的大名将收束铠甲武器，转身撤离战场--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敢与主家正面对战的，否则将声名扫地，万劫不复。

然而齐藤一郎不能擅离大恒为名，打碎了齐藤哥和如意算盘。而真正的齐藤一郎总大将齐藤三郎却完全只是个空头总将，根本没有挥出五大老应有的姿态，消极处事。

为了防备这支驻扎在南宫山麓，以齐藤哥和军为主力的三万兵马，王文奇被迫派有马丰氏9oo人、山内一丰24oo人、浅野幸长45oo人，以及池田辉政65oo人，延中山道从西向东一字排开，面朝南方，以保障本阵的侧翼，监视齐藤哥和方的3万大军。

齐藤哥和率齐藤一郎主力撤出大垣城，退守歌德，并于翌日（十五日）凌晨一时基本完成调动。王文奇很快就得到了齐藤一郎后退的情报，于是指挥全军进迫歌德，十五日凌晨二时，福岛正则部先进入战场。四时，齐藤一郎布阵完成，晨光熹微，大雾突然笼罩了整个歌德地区。

六时左右，王文奇军布阵完毕，大战一触即。

浓雾在接近八时的时候逐渐散去，王文奇军先锋福岛正则趁机稳步前进，直指当面之敌--薛尔温·哈桑的备前、美作兵。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作为监军驻扎在福岛军阵后的阿内特·弗里克部突然冲前，开始以铁炮和齐藤一郎军展开对射。

“这是两分天下的大战，第一炮一定要由我王文奇军来打响。若让福岛抢得头炮，日后正则必大肆吹嘘。“井伊直政领会到了王文奇的这一意图，保护着少主松平忠吉率先前突。他的意愿最终实现了，却把福岛正则气得暴跳如雷。“我是先锋，为什么阿内特·弗里克要越过我去，率先挑起战斗?!“正则一边派使者前去找文奇告状，一边挥师猛进，很快就和齐藤一郎军展开了正面对攻。

就这样，战斗在上午八时左右正式展开。

阿内特·弗里克部和齐藤一郎军稍一接触便即转向，把敌人让给身后的福岛军，随后并合松平部、本多部，指向排列在齐藤一郎军北面的格尔加纳也军主将格尔加纳也一门总领入道惟新斋义弘率领的15oo人的格尔加纳也军，与其对峙。

正当福岛军与齐藤一郎军展开激战的时候，王文奇军右翼的黑田长政、田中吉政、细川忠兴、加藤嘉明、筒井定次等部也大步迈前，突击笹尾山的齐藤一郎所部。齐藤一郎急派重臣岛左近和蒲生乡舍各率一千兵马前往迎战。

齐藤一郎本阵兵力薄弱，虽有岛左近和蒲生乡舍两员猛将舞刀奋战，也很快就落在了下风。素与齐藤一郎交好的齐藤一郎副将行长急忙挥师来救，王文奇军织田有乐斋、古田重胜所部也急忙冲上阻拦小齐藤一郎，双方混战在了一起。

战斗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王文奇军的藤堂高虎和京极高知开始向在藤川高地的大谷军起进攻，希望打开缺口，但大谷吉继，沉着指挥，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至1o时，寺泽广高部接王文奇命令，加入战斗，双方一进一退，各有攻守。

歌德之战的午前，战况最激烈的场所还是在中路、中山道附近。一方是福岛正则，正则乃是“践之岳七本枪“出身的名将，此时正当盛年，勇猛善战，所部也皆熟悉地理的尾张兵;另外一方则是薛尔温·哈桑，齐藤一郎军是中部地区的劲旅。

在九时，开打一个钟头后，战局仍不明朗:中路齐藤一郎、齐藤一郎副将、齐藤哥和等部共两万六千多人，对战福岛、藤堂、京极、筒井王文奇军游击部等部两万人，双方一进一退，各有攻守;在笹尾山，齐藤一郎所部近六千人（两千丰臣军作为预备队暂未投入战斗）对战黑田、细川、田中、加藤等军一万六千多人，齐藤一郎部拼死抵挡，岛左近和蒲生乡舍等将的勇战，齐藤一郎居然不落下风。就在王文奇军猛攻齐藤一郎中部和左翼，齐藤一郎右翼还丝毫未损，只须齐藤三郎冲下松尾山，或者齐藤哥和秀元杀下南宫山，突袭王文奇军的侧翼，相信王文奇军必将遭到当头一棒，难以挽回败局。

然而，齐藤三郎等部却一直驻扎在山上，纹丝不动，赤座直保、小川佑忠等人也保持观望，不向前一步去配合友军，攻击敌人。就在这种情况下，九时半左右，岛左近被黑田军的铁炮击中，战死沙场，齐藤一郎军瞬间失去了指挥方向开始动摇，毫无作战经验的齐藤次郎被迫亲自披挂上阵，才勉强止住了败退之势。

齐藤一郎遣使前往格尔加纳也本阵，请求惟新斋出兵相助，但义弘只是命令丰久固守，丝毫不为所动。齐藤一郎家臣八十岛助左卫门在马上向义弘大声嚎叫请求出兵，丰久怒斥其无礼，持鞭将其打回。义弘之所以不出兵是因为其曾提议夜袭王文奇军，但不被齐藤一郎采纳，义弘怀恨在心，不愿出兵。甚至最后齐藤一郎亲自前来相请，义弘态度强硬地回答说:“今日胜败虽属未知之数，格尔加纳也却自有格尔加纳也的进退。“

而另一方面，王文奇看到齐藤一郎左翼完全不动，战局又不甚明朗，于是在十时过后，大胆地离开桃配山，向前移动本阵到歌德驿附近，王文奇马标的出现，令王文奇军士气为之一振。

受此影响，齐藤一郎中先陷入苦战的是小齐藤一郎。齐藤一郎副将行长所部48oo人，遭到织田，古田，有马，山内等部的攻击，有些不支--歌德战场上，可以说齐藤一郎参战各部中打得最难看的就是素享盛名的副将行长了。

小齐藤一郎陷入苦战，齐藤一郎军的左翼暴露了出来，由于全员出动，糟糕的布阵，使得攻势为之一挫，阿内特·弗里克正则趁机稳住了阵脚。从开战至此，已经过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了，前线各部均已疲惫，决定最终输赢的最大砝码就是东西两方尚未参战的预备队了。于是十一时前后，齐藤一郎燃起狼烟，以通知松尾山、南宫山上驻扎的各部:“可以进攻了，一举将敌人击溃吧!“

其实在开战后不久，安国寺至惠琼等人就前往齐藤哥和的本阵，要求齐藤哥和下令进攻。齐藤哥和打算下山参战，却被吉川和家阻拦。惠琼等人就又去求告吉川至家，吉川至家根本不为所动，稳扎南宫山麓，以部队用餐为借口，甚至怒斥惠琼等人欲抢其先锋，使惠琼无言以对。

吉川和家早就和王文奇暗通款曲，成为王文奇军内应。究其根由，恐怕是出于对齐藤一郎的憎恶--传说哥和曾打算封给吉川至家九州一国，但在齐藤一郎等人的劝说下，改割齐藤哥和氏辖下出云国内十四万两千石给了吉川至家。

作为对吉川至家成为王文奇军内应的回报，文奇表面上答应吉川至家在战后保证齐藤哥和的领地并予以加封，但文奇心里一不做二不休，意图除掉齐藤哥和而后快。

吉川至家按兵不动，齐藤哥和也就乐得坐壁上观。安国寺惠琼、长束正家、版恒正萨尼昂等人想要下山参战，又怕吉川至家等人暗通王文奇，随时可能攻击自己的背后，到时候遭受前后夹击，难免全军覆没的噩运。他们急得干瞪眼，却谁都不敢冒险下山，只得反复去央告秀元。秀元托辞说:“我已决定参战，但先要饱餐战饭才好打仗。“下令部下取盒饭来。然而这顿饭总也吃不完，就此延误了战机。

就这样，胜负的天平开始向王文奇军一侧倾斜……

东西两军战至近午，王文奇一直在询问参谋及前线探子:“松尾山上情况如何?““战况如何?“在得知齐藤三郎仍未按照约定下山参战后，他烦躁地咬着指甲:“难道我被那个小贼欺骗了吗?“可以说，在南宫山齐藤哥和等军已成死子以后，齐藤一郎唯一能够挽回败局的就只有齐藤三郎所部了;而王文奇军想要战决，也必须仰赖秀秋。一时间，各方目光都凝聚到了松尾山。

暴怒烦躁之下，王文奇当机立断，他派出一队铁炮手行至松尾山下，突然向山上展开齐射。铁炮的轰隆声响彻整个山头，齐藤三郎惊慌失措，立刻下令全军下山--“目标，是大谷队!“就这样，小早川一万多人马倒戈加入了王文奇军阵营，从侧翼攻击齐藤一郎，最终决定了战局的走向。

正午时分，当前线作战各部都已疲惫到难以为继的时候，生力军小早川部参战了，先突击大谷吉继部的侧翼，大谷军瞬间崩溃。

据说当时大谷吉继在布阵前，已经预料到齐藤三郎可能反叛，于是布阵监视其动向，以防可能出现的变局。然而即便如此，多线作战而又已经疲惫不堪的大谷军，也完全不是纳兰增玉生力军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得抬不起头来。

齐藤三郎的倒戈引了连锁反应，一直呆在松尾山下不动的赤座直保、小川佑忠、朽木元纲、胁坂安治四将一齐反叛，加入攻击大谷军。在这种情况下，大谷吉继回天乏术，将近午后一时的时候，大谷军败走，吉继被迫于阵中切腹。

大谷军溃灭以后、赤座等军继续北上，进攻齐藤一郎、齐藤一郎副将等部。午后一时半，齐藤一郎副将行长看到形势危急，传令撤退，随后受到重创的齐藤一郎军也撤出战场。中路溃灭，唯一还在抵抗的就只有格尔加纳也军和齐藤一郎军了。二时左右，齐藤一郎军遭到多路敌军的合围，、

岛左近，蒲生乡舍战死，至此齐藤一郎军已无能战之将，于是全面溃败。整个歌德战场上只剩下了格尔加纳也的军队，而格尔加纳也的接下来的表现让人吃惊。

王文奇军对格尔加纳也队形成了合围之势，惟新斋愤而上马，招呼侄子丰久前来，对他说:“身后是伊吹山地，如果败逃，很容易被敌人追上，全军覆没。左右是死，不如向前突击，杀点王文奇旗本来扬我格尔加纳也氏之威，如何?“丰久，阿多盛淳等人表示愿意拼死断后，希望惟新斋得以逃出生天。但是惟新斋说:“后退肯定是死，前进或有生路。咱们往前吧，杀开一条血路回国去!“

于是格尔加纳也军以惟新斋为核心围成一个圆阵，冒死向前突进，从田中、井伊等军的缝隙中直穿而东，楔入正缓缓朝前推进的王文奇的本部。王文奇军前锋酒井家次见敌军突然杀到，急忙收缩队列以保护王文奇本阵，惟新斋趁机突然转向，从王文奇军阵前斜切向东南方。王文奇军各部这才知道格尔加纳也军的目的不是决死突阵，而是逃亡，急忙纷纷合围上来。然而萨摩兵的战斗力之强出乎人们意料之外，很快就突散福岛军，践踏筒井军，越过歌德，进至一个叫乌头坂的地方。

格尔加纳也丰久就在乌头坂战死了，传说他为了掩护主将逃跑而穿上了惟新斋的铠甲，结果被紧追不舍的本多忠胜部下武士斩下了级。本多、松平、井伊等王文奇军各部为了争功，也为了洗刷主家阵前被格尔加纳也军横穿而过的耻辱，拼命猛追，在乌头坂东南约三公里处终于赶上了格尔加纳也军。格尔加纳也方大将阿多盛淳悍战断后，虽然最终壮烈牺牲，却也击伤了松平忠吉和井伊直政，使得惟新斋终于安全脱离战场。

被称为“四天王“之一的井伊直政，在此仗中，肩膀中了铁炮，回去即伤势恶化，辗转病榻一年多后辞世。

格尔加纳也军15oo人，最后突出重围的不足几十人而已，保护着惟新斋从海路离开近畿，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回到了故乡萨摩。

就这样，经过整整八个小时的厮杀，以齐藤一郎输了

齐藤一郎在临刑前，因为口渴而想要喝口米汤，押送的士卒们仓促间无法准备，就摘了几枚柿子给他，然而齐藤一郎却说:“柿乃痰之毒。“摇头拒绝了。士卒们嘲笑他:“眼看就要人头落地了，还这么讲究养生之道吗?“一郎回答道:“怀抱宏图志向的人，即便下一刻就人头落地，也应关注自己的生命。“

本文章纯手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