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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什么？”6北拿着一堆银行卡大小的硬卡片辨认片刻，“Ic电话卡？”

  6北倒是知道这个，但没用过，那年代他家有大哥大，在外实在要打电话也能找公用电话亭，他一个9o年代的幼升小，没什么电话社交必要。

  “我收集的。”代小京见他真要看这些东西，就凑过去，笑嘻嘻介绍。

  6北问：“你有收集爱好？”

  “小时候有，现在没了。”代小京一边把卡一张张欣赏一边说，“你小时候不集卡？”

  “不集。”6北说，“我东西很少。”

  他家实行卫生承包责任制，主要是让孩子从小力所能及地自己收拾自己房间卫生。

  6北不反对这个制度，但他也想偷懒，所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没东西就不用收拾东西。

  用现在的话来说，他大概可以算是断舍离主义的一份子。

  代小京领着6北欣赏完他的Ic电话卡，6北拿起另一样东西，问：“这是BB机吗？”

  “你这语气，也没用过？”代小京问。

  “没用过。”6北说。

  “这个我用过，哈哈哈，刚才那个电话卡其实我也没用过，都是路上捡的别人给的或者店里买的，两毛钱一张用完的废卡，好多人收藏，但这个BB机是我的。这个还叫ca11机。我跟你说，这个怎么用的啊，这个特有意思，就是别人打你号码，但你收不到，接线员收到了，帮打电话的给你BB机上消息，让你回电话。”

  代小京笑着笑着，忽然笑不出来了，小声说，“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大概吧……我也没收到过消息，没人找我。”

  6北：“……”

  代小京想起惨淡少年期，嘴角一抽，把手中BB机扔开，正要介绍别的东西，忽然听到6北问：“现在这个用不了了吧？”

  代小京刨着自己以前的宝贝堆，随口回答：“估计用不了了吧，都成历史了。”

  6北“哦”了一声，说：“那可惜了，要能用，我以后天天用这个ca11你。”

  代小京：“……”

  他抬头与6北对视，笑着说，“你干吗啊？突然肉麻。”

  “真心话。”6北一本正经地说，“ca11到你烦。”

  “哈哈哈哈哈那我肯定不会烦，我会爱死你了。”代小京大笑。

  6北也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捡起代小京的袜子，把他腿扯过来，低着头给他穿回去。

  代小京不笑了，定定地看着他，等袜子都穿好了，就爬过去抱住他，埋着头在他颈窝，左右慢慢摇晃。

  6北让他摇，偶尔他停一下不摇了，试探6北的态度，6北就主动帮他摇。

  代小京放心了，继续摇。

  摇了一会儿，代小京问：“这样你真的不恶心吗？”

  “不恶心。”6北说，“恶心会跟你说，不说你就别乱想。”

  代小京犹犹豫豫：“但是这样好幼稚啊。”

  “没觉得。”6北说。

  代小京沉默着又摇了一会儿，再度言：“我觉得我好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