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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從成為「人」以來，還從沒人這樣評價過過他的戰服，不知應該作何反應來處理此事，淳樸的鄉下大男孩一時面色有些窘迫。

但他仍然覺得自己的戰衣真的很不錯。尤其是跟鋼鐵俠的「番茄炒蛋」相比……

這樣想著，他默默又站離了托尼遠些。

「別在意，托尼總是這樣。」娜塔莎一向擅長察言觀色，她開口安慰了一下克拉克，「班納已經進去在裡面為米蘭達檢查身體了，你也快點進去幫他吧。」

後面這句話是對托尼說的，她是在打發人。

「行吧，」托尼攤攤手，然後一甩睡袍聽話的轉身拉開房門走了進去，邊走邊捏著嗓子道：「班納小甜心，你的最佳拍檔來了——」

「……」恕克拉克直言，他當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托尼?斯塔克這種級英雄——比米蘭達還要騷上不上。

果然對於托尼這種全球知名的花花公子……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他總是這樣不著調，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沒有惡意，習慣就好。」史蒂夫看著克拉克一言難盡的表情深表理解。畢竟他也是這麼一路被調笑過來的。但出於復仇者聯盟間偉大的隊友情誼，他還是替托尼解釋了一句。

「e11，then……」克拉克接受了史蒂夫這個解釋，收回自己盯著房門的視線，稍稍組織了一下詞措，開口將自己知道的那一丁點兒事情經過全部告訴了面前這倆人。

純樸的人才判斷不出來什麼是該說，什麼是不該說的呢？

「不過她可真夠信任你的。」娜塔莎聽聞他跟米蘭達認識還不到六個小時之後只是這樣感慨了一句。

能讓一名訓練有素的特工做到依賴一個認識沒多久的人可不容易。但這或許也就是克拉克?肯特身為人的魅力之一。

接著「咔嚓」一聲，旁邊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裡面的兩位「檢查人員」依次走了出來。

「人先生？」走在前面率先從房間裡出來的班納博士，抬手摘下自己鼻樑上駕著的眼鏡，表情有些拘謹，很少與生人交談的他禮貌性的喊了克拉克一聲，「米蘭達讓我轉告你，她希望你回哥譚的韋恩莊園看一下韋恩先生的狀態……」

「真不敢相信布魯斯?韋恩那個大蝙蝠還能受傷，他不是號稱單打獨鬥第一人嗎，」緊跟而後出來的托尼開口打斷了老實人班納的話語。很顯然，作為全美夢中情人榜的他。對於自己的勁敵布魯斯?韋恩具有強烈的敵意，他直言道：「小姑娘讓你回去看看他「死」了沒？」

「托尼！」史蒂夫厲聲呵斥了他一句，並且十分抱歉的看了克拉克一眼，他顯然對於好友的嘴賤行為而感到糟心，卻又熟門熟路的知道如何幫他解決爛攤子。

被點名的某人只是聳了聳肩，抬手放在嘴邊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然而眼神卻表達著自己絕對不會改掉這個壞毛病的決心。

克拉克自然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但又下意識認為一直在插科打諢的托尼不太靠譜，便轉向一旁站著的班納問道：「她怎麼樣了？」

與此同時，走廊里的溫度居然下降了幾分，托尼裹了裹自己的睡袍神色怪異的瞅了克拉克一眼。

看來人會因為自己的情緒改變周生環境溫度的傳言是真的。

「我給她做了抽血檢查和全身掃描，」班納開口說著，又重戴上了自己的眼鏡，把手中拿著的記事本打開展現給克拉克看，「她的血液里有種不明物質，而且掃描顯示有種能量一直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她剛才醒了過來，不過現在又睡了過去，很可能就是因為這種能量消耗了她太多的精神力。」

「她就是在那個清醒的小空檔告訴我們轉告要讓你回去看看布魯斯?韋恩的。」托尼站在旁邊裝作無意似的「補充」上了這麼一句。

司馬昭之心。

史蒂夫聞言則立馬警剔的轉頭盯著他，生怕他再說一句冒犯人的話來。

克拉克卻好像沒有聽見這句話，表情有些放空。

已經來來回回折騰一大會兒了，然而偏頭望出去，幾淨明透的落地窗外，黑夜中仍舊月朗星稀，毫無半點日出薄霧的跡象，今晚確實是個漫長的夜晚。

「那好，」於是克拉克面向娜塔莎和史蒂夫說，事實上他也挺擔心萬事不言於表的布魯斯。畢竟離開的時候他狀態看上去不太好，「那我就先回哥譚了。」

在互相點頭以示感謝告別之後，他迅走到露天陽台邊，奮力一躍直飛雲霄然後隱於天際。

而走廊里站著的個各人看著人離去的身影，一時相顧無言。直到托尼清了清嗓子，變戲法似的的從兜里掏出來一塊碳狀物質。

「我希望復仇者們之中有哪位見多識廣認識這塊物質，我認為這應該就是米蘭達身上突如其來這股異能的來源。」他說。

紅髮女人盯著隊友手中從未見識過的東西皺眉陷入了沉思。

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哥譚。

幾乎是逃進了家門，慌慌亂亂的，記憶中自己已經二十多年沒有過這種倉皇失措的狀態了。

身後寬大的披風將什麼東西掃下了玄關鞋櫃，可能是花瓶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但布魯斯無暇顧及——眼前蝙蝠的幻影仍在圍繞著自己旋轉，鋪天蓋地的，伴隨著逼真的叫聲，男人一陣暈眩，狼狽的仰躺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