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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只是商人的直觉（第2页）

虽然没被77年的治安队抓过，但是在现代躲过城管。

期间，陆永年时不时就会瞄中年男人，发现中年男人站得位置有意无意是遮住他的，而且他也时不时会四下看，像是……在给陆永年望风。

所以陆永年才主动过来搭话。

中年男人大约听出陆永年的试探，坦诚：“我就是喊给你听的。小伙子，你确实很大胆。别的摊贩，走街串巷的叫卖，你倒好，光明正大摆摊。还摆在闹市区，你是真不怕被抓起来啊？！”

陆永年轻叹：“怕！但是怕也得吃饭不是？何况，据我所知，现在国家在经济上政策有些松动。”

中年男人像是来了兴趣，“你懂经济？”

陆永年摇头，“不懂，只是商人的直觉。”

心道我不懂，可我知道未来经济发展的趋势。

“商人的直觉？”中年男人重复了一遍，默了几秒复又开口：“商人你怎么看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

陆永年微怔，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考教？

重点是，这话不太好说。

要是碰上执法钓鱼的，大概率得吃牢饭。

陆永年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笑眯眯看着校门的方向。

半晌，陆永年咬牙：“市场经济是趋势。而且咱们总设计师，今年频繁南下。光今年关于经济的会议就开了好几场大的。我觉得计划经济已经到尾声了。”

中年男人十分惊讶，随即笑了，“有意思！没想到今天还碰见个妙人。”

他其实是心里闷了太多话，今天看见个冒大不韪摆摊的，多说了两句，没想到他还真回话。

“我叫林木森，在……”中年男人指了指身后的方向，“那边制衣厂当修理工。有空来找我，咱们细聊。现在不行了”

林木森指了下腕表，“受同事所托，来替她接孩子，到时间了。”

“陆永年。”陆永年主动伸手跟林木森握了下，“下次来，一定拜访。”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林木森不简单。

77年，还有很多“流落”民间的大佬没有归位，谁知道这位有没有隐藏属性？！

林木森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叮嘱陆永年，“下次别再来这里卖了！你今天是运气好没碰上红袖箍。见过以前的卖货郎吗？跟他们学学。”

陆永年应声道谢。

还不到十二点，下午从市里回农场最早的车是下午两点。

陆永年找了家小馆子，点了两个菜，要了一杯白酒。

总共花了一块五毛钱。

白酒暖身，在外头卖罐头冻透了。

吃饱喝足略一休息，陆永年踏上回农场的路。

漫长的路上，陆永年闭着眼。

林木森的话提醒陆永年了。

他这样很容易被抓，如果不是知青身份抓就抓了，可他还想明年光明正大回城，万万不能被抓。

要怎么才能不被抓呢？

答案是走公家路线。

***

陆永年照例晚上守蔬菜大棚，往往会看书看到半夜。

白天是其他人轮值。

得有懂行的观察种子的发芽情况。

陆永年则又买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拎着去找何铁军。

何铁军把陆永年拒之门外，他挡在两扇门之间，伸手平推，示意陆永年不要靠近。

“陆同志，你先说什么事，我再考虑要不要放你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