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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赌三百万，今晚二哥他吃不到！！！

  接下来则是满屏的哈哈哈，湮没了所有消息。

  “季小姐，可以兑现约定了吗？”

  就在众人癫狂般在群里消息时，置身事外的主人公话了，冷漠无情的吐字，众人打字的手颤了颤。

  黎栎舟更惨，他正悄悄打开了照相机界面，照片还没拍，就吓到赶紧锁屏。

  季辞咬唇，冲赵淮归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啊？”

  细软的嗓音如羽毛划过耳廓，像猫咪的呼吸。

  装傻？

  赵淮归冷笑，凌厉的眼风扫过季辞，随后抬起腕表，计算时间。

  “九点半，季小姐觉得如何？”好似一个优雅的绅士，礼貌的征求女孩的意见。

  他平淡的语调，让季辞有错觉，他不是在问什么时候把你给我，而是问一些，诸如晚饭吃什么之类的百无聊赖的问题。

  在决定掩埋那张底牌的秘密时，季辞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只是不甘心，或许就是蠢。

  在每个选择的路口，偏偏要挑最难的路走。

  距离九点半还剩半个小时。

  无限的未知在半小时后等着她。

  季辞点头，说：“好。”

  赵淮归没想到她如此干脆。

  面前的女孩总是在他要下某种结论时打乱他所有的自以为，比起盲盒，他觉得更像是俄罗斯套娃。

  打开一个壳子后，现，原来还有更多。

  赵淮归招了招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上前两步，俯身，听候指令。是那个带季辞来到赌厅的男人，眼下的一道疤痕让人记忆深刻。

  “半小时后，为季小姐带路。”

  话是对身后男人说的，可赵淮归的眼睛却在看季辞，看着她那双漂亮到无以复加的眼睛。

  人天生对柔弱的东西有怪异的保护欲，亦或，拆毁欲。

  他想，自己大概是偏向后者。

  季辞实在是受不了他强势的眼神，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围追堵截。

  她霍然起身，椅子在地毯上划出闷闷的钝响，“那我先走了。”

  “那等会见。”男人撑着下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暖调的灯光映入他的瞳孔，像在黑夜里，于冰天雪地中，燃起一把孤寂的火光。

  －

  出了赌厅，季辞觉得空气都清了许多。不再是压抑的靡靡暖灯，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月色。

  也许是在海上看月亮的原因，少了城市里鳞次栉比的高楼，无穷无尽的熙攘，这儿的月格外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