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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認親之後數衛歸一最開心，多了一個疼他的爺爺，和一個陪他玩兒的小叔叔。

小叔叔不是爸爸的弟弟，又是爸爸的弟弟。小叔叔自己和他說：「我是你爺爺收養的兒子。」

小叔叔說他以前是孤兒，沒有家人。

衛歸一笑著說：「現在有了啊，我和爸爸們都是你的家人。」

不要在意從前有沒有，現在有了啊，盡情享受吧。

第22章番外：遊樂園

衛歸一六歲生日，一家三口又去了一趟遊樂園。上次情況特殊，衛驚鴻和路照深沒陪小孩玩兒，這一次說什麼也要給他補上，一為衛歸一過生日，二來慶祝路照深考研成功上岸。

他們一家來遊樂園，遊玩的順序傾向於從溫和到刺激。衛歸一開始就選擇去玩旋轉木馬，到了售票處，衛驚鴻交了兩個人的錢，轉頭就對小孩和老婆說：「可以了，你們兩個一起去吧。」

路照深無奈地看他一眼，「我都是個爸爸了。」

「爸爸怎麼了？上面還有好多哥哥姐姐呢。」衛歸一揮手吸引路照深的注意，不等他再說什麼就拉著他走到排隊的人群里。

路照深回頭看衛驚鴻，衛驚鴻也只是笑著對他做出往前的手勢。

音樂響起，旋轉木馬開始旋轉，衛驚鴻舉起事先給衛歸一買好的拍立得，準備捕捉，他的眼睛總是隨著上面的父子轉來轉去。

路照深也是在找衛驚鴻的，所以才能在快轉到面對衛驚鴻時，探著胳膊去提醒兒子看他爸爸，在恰當的時候對著衛驚鴻又是招手又是笑的。

路照深也是，不過他的感情不如孩子那麼外放，只是淺淺地笑著，揮手的幅度也只是確定衛驚鴻能看到的大小。

衛驚鴻也以相同的動作回應他，旁邊有太多的人在喊叫，無聲的回應相比之下能量太弱，可已經足夠他們看到彼此。

不得不說，衛歸一這一年的膽子大了不少，溫和的項目已經不能滿足他，路過刺激項目總被人群里爆發的尖叫聲吸引，終於在他們走向下一個溫和項目的路上，衛歸一停了下來。

他抬頭看著路照深，鼓起勇氣：「爸爸，我想坐那個。」他胡亂一指，選中了直升直降的跳樓機。

路照深擰著眉頭把他抱起來，輕聲問他：「你是認真的嗎？那個很危險，爸爸擔心你。」

衛歸一又看了一眼跳樓機，聽著別人不絕的尖叫聲，似乎感受到了這些人的恐懼，他開始猶豫。

「可是我想試試。」衛歸一回話，但是底氣已經不如剛才足了。

衛驚鴻插進他們的對話里，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爸爸帶你去玩一下那個激流勇進，這個沒有那個那麼危險，你先感覺一下這類項目，如果試完你覺得完全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去看看那個，可以嗎？」

衛歸一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興沖沖地點頭，也不要路照深抱了，從他身上下來，就小跑著朝激流勇進去了。

奈何衛歸一還是腿短，幾步就被路照深抓住了。他沒說不同意，只是叮囑衛驚鴻一會兒抱好他。

激流勇進並不那麼危險，何況衛驚鴻緊緊地抱著小孩，從高處衝下來時水花四濺，從未體驗過的刺激興奮完全蓋過了恐懼，直到出場之後衛歸一還是驚呼的狀態，笑著奔向路照深。

路照深拿出事先備好的紙巾，替他擦濺落在身上的水珠，「開心啦？」

衛歸一很用力的點頭。

路照深沒給他擦太久，他不還有另一個爸爸也需要照顧嘛。他躲開了衛驚鴻要伸過來拿紙巾的手，而是認認真真的給他擦拭。

紙巾掃過他的額頭和眉眼，又帶起些微的癢意，衛驚鴻不躲，一邊接受著心口的癢，一邊盯著滿眼都是自己的人。

他們沒耽擱太久，也沒去跳樓機，路照深用誘惑小孩兒，衛歸一完全被愉快衝昏了頭，沒再想起老虎機的事情。

今天日子特別，他們在遊樂園裡找了一家餐廳，還點了小孩子都喜歡的，衛歸一也不例外的漢堡套餐。

等飯上來的時間裡，衛驚鴻和路照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衛歸一則是拿著拍立得左拍拍右拍拍，一塊大人眼裡平平無奇的有瑕疵的地板，在小朋友眼裡都能看出花兒來。

一家三口是面對面坐著，衛歸一一個人成一排，夫妻兩個並排坐著。他們的位置臨窗，視野開闊。

太陽將落不落，餘暉撒滿天際，造就了一片粉色的天空。

衛歸一搶先捕捉到這漂亮的一幕，猛地回頭就要招呼爸爸們看，不過他又愣住了，因為他的爸爸們在親吻，旁若無人。

衛歸一生氣了，爸爸們又這樣，他都撞到好多次了，親親都不帶他們可愛的兒子。

衛驚鴻先發現了他，也沒有被孩子看到的羞窘，笑著叫兒子來他們中間坐，又拜託了路過的服務員替他們拍了一張全家福，三個人笑著看向鏡頭，身後粉色浪漫的天空做背景，誰也忘不了那一刻的幸福。

愛永遠包圍著他們一家，無需多言。

第23章番外：幸福（完）

路照深考上研究生後第一節課是門基礎課，上課的老師是個兩鬢微微發白的男教授，雖然年紀上去了，人倒是潮得很，一堂課下來教室里笑聲不斷。

天氣炎熱，教室的門並未關上，而是大敞著。臨近下課，門外時不時會探出一個小腦袋偷看，是衛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