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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衍：“……”

  “嗯？是不是呀衍哥哥。”

  邪恶的人类，竟然把鱼往死路上逼！

  ——不在油条中爆，就在油条中沉默。

  他于恶势力下能屈能伸。

  商衍完全蔫了：“……嗯。”

  这个人类太坏了。

  千霜方才满意，嘚瑟地走前头去了。

  商衍沉默地跟上，看着这人的背影眸光微闪。

  他心想，反正……她也不会知道人鱼族的那些礼俗，只要他不说，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更何况一切只是巧合，无意说的话和被逼说的话怎能当真，放在人鱼族也是不被承认的。

  商衍心里的罪恶感稍微放下了些，却仍然萦绕着些许一言难尽的悲伤。

  他好像变成一条渣鱼了！

  他真的变成一条渣鱼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节操不是鱼。

  6地真不是个好地方，叫鱼堕落成这个渣样。

  商衍浑浑噩噩地跟着千霜回府，愤愤杀了罪魁祸——油条。

  *

  千霜去了一趟西厢房，把昨夜落在案几上与烤肉一起买回的其余东西提回书房。

  给鱼扫盲的事被提上了日程，否则若是哪天不下雨，她又得在水下跟商衍交流。

  商衍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看千霜拆开黄皮封纸，取出里面包着的一册册薄薄书本，尚没有意识到千霜想干什么。

  直到千霜拿出纸并开始研墨，商衍指尖才微微蜷起，有点意外。

  千霜把毛递给他，准备看一看人鱼文字跟汉字的差异：“你随便写一个你们的文字。”

  商衍不甚熟练的接过，对照着千霜的握姿势，一落，墨迹就晕染出一大块痕迹。

  “轻点，用尖写。”

  商衍尝试了几次，才在宣纸上用族文写下自己的名字。

  商衍。

  字体上紧下松，画横平竖直，圆中有方，略微繁复，跟小篆十分相似。

  千霜观摩片刻，饶有兴地开始猜这两个字的意思：“高……川？”

  高川本鱼：“……”

  商衍侧目瞪了她一眼，对着那两个字说：“是我的名字。”

  “……”千霜摸摸鼻尖，感觉扫盲这事有点难。

  千霜拿过他的，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拿着去撩拨他：“那你猜猜这是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