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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对他远远站着,觉得这个猪头样的常征特别有压迫感。他坐在那里,用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控诉我:“梁云舒,你答应我的话从来都没算过数,你答应下了雪陪我去大溪河溜冰,你答应刷了我的饭卡要请我吃好的,你答应天暖了要跟我一起去大溪河摸鱼,你答应请我去看话剧,你答应跟我一起去走渡口索道……”我听他说着这些历历在目的往事,觉得心里有许多尖尖细细的绣花针在一点一点的刺,我大声制止他:“别说了。”他果然就不说了,慢慢起身在我面前站起来,他比我高了不止一个头,我只能扬起头看他。他的手抚在我脸上,火热的,带着微微的颤抖,他的声音在我耳边亦有些不甚清晰,“你一直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的意识又点滴聚拢,然后,猛然推开他:“不管有什么话,都等高考完了再说吧。”说完,我拔腿就跑,而且跑的飞快,大有百米冲刺的劲头,常征没有追我,估计他根本没整明白他正说到紧要关头,我为什么会跑。高考倒计时的牌子每天都在更新,由原来的两位数变成了一位数。常征一直没再找我聊他未尽的话题,我战战兢兢了几日,终于不再惶恐,只猜测他那晚是因为过敏,一时脑袋抽筋儿所致,因为我自己也会偶尔抽筋儿,所以并不觉稀奇。倒是温琅在高考前夕跟我开了个不小的玩笑。进了六月,大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备考,简直就像一台连续运转的机器,发动机麻木了,只有链条在凭惯性前进。那天早自习,温琅进了教室,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我还检查了一遍自己装束,确认稳妥后才开始继续看书。后来,温琅转过身用只能我俩听到的声音低声告诉我:“梁云舒,我昨晚梦到你了。”他的呼吸热乎乎的,喷到我脸上,有点痒,却不舒适,我主动往后退了退,也小声说:“弗洛伊德说梦是日常生活的反应,你白天见过我,所以我出现在你梦里,并不稀奇。”温琅又说:“我梦到你,就那个了……”我想了半天“那个”是什么也没想通,就一直疑惑的看着他,后来温琅凑在我耳边,说:“参见生理卫生课本,直到高考前我都没再跟温琅说一句话,他买雪糕给我跟米英吃,我吃了他的雪糕,还是生气,可温琅也是少有的倔强,他私下跟我说:“梁云舒,我要不跟你道歉,这事儿你会不会记我一辈子?”我不理他,他就幽幽的笑起来:“这样也好,你就记吧!”8号那天考完试,我坐在考场外面的半截砖墙上等米英,看到康静云也从考场出来,她穿着漂亮的裙子,居然不嫌砖墙脏,挨着我坐下,问我:“你发挥的怎么样?”我说:“一般般,不好不坏!”康静云笑得很开心,她说:“我们补习班的老师押题都押对了,我这次可是超常发挥。”我盯着考场出口的人影,挤兑她说:“就算是发挥的再好,也不用那么笑得那么张扬,免得被人说是小人得志。”康静云被我这么一说,原本高涨的情绪跌落下去,她又摆出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问我:“你怎么总是看我不顺眼?”我是懒得回答她的问题的,跳下矮墙,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远处走过来的常征说:“你等的人来了,我就不奉陪了。”高考完就等于人生过了一个坎儿,至于这个坎儿是迈的高还是低都不重要了,反正已经迈了。我跟米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所有的课本和试卷都收起来卖了废品,足足四个麻袋,一共卖了两百多块钱,米英说:“这么多钱,够吃一个暑假的雪糕了。”高考完了还有一系列的事儿,等成绩,报志愿,米英因为要等着报完志愿才回家,所以我们俩大多数时候腻在一起,不是去机房看电影,就是骑车到外面乱逛,高考完,学校已经不再禁锢我们的自由。高考完我回了舅舅家一次,跟舅舅聊了聊估分的情况,舅舅觉得我估的保守,连康静云都估了六百四十多,我应该比她多估个七八十分才正常。康静云考完试居然没有出去玩儿,憋在家里不知道鼓捣什么,比起刚考试完那天喜形于色的情形倒是显得稳妥了许多。舅妈说她最近心脏有点儿问题,本来要去住院,舅舅跟医院好说歹说,才让在家观察呢。康静云跟我舅舅一样,有点儿先天性心脏病,不受刺激的时候,都不是很严重,不影响平时的工作和生活。我跟她聊了几句,无非就是报志愿的事儿,她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趟上海看看?因为她和常征商量过,也想报上海的大学。大六月天的,正热,我可不想去自虐。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鼎城正下雨,我擎着雨伞站在学校张贴的榜单前观望。那时候,电话早已经开通查询功能,成绩在电话里也能查到,可我还是去看了学校的榜单。常征是我们这届的状元,毫无疑问,只要他想,他就能,因为常征是我认识的所有人里最聪明的一个。我跟米英稳居前五,温琅虽然不太理想,但也没太离谱,全校排在前二十名以内,康赫赫,宋敏也都名列前茅,高出了重点线一大截。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出乎意料的是康静云,在普通班居然也排进了前五十名。那天,常征也去看了榜单,他一直站在我身后,我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我主动伸出一只手,说:“恭喜了!”常征紧紧握住我的手,似乎松了一口气,他对我笑,在雨丝织成的细密背景下,他的笑璀璨英朗,他说:“只是运气了。”我对他表示由衷的钦佩:“不,你一直都很优秀。”那天的雨不大,淅淅沥沥,颇有江南水乡那种烟雨蒙蒙的美感,常征随我一路走到大溪河,他说:“没想到雨中的大溪河也这么美!”我收起伞,任雨丝打在身上,湿湿的,凉凉的,彷佛整个人也跟着染上一份清愁,我说:“大溪河一年四季都是美的。”我跟常征一起伫立在河边,看对岸的杨柳。报志愿前,康静云还是去住了一次医院,医生说她心思郁结,可能是考试前太累所致,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在病房里看电视,手里握着遥控器,可眼睛却一直盯着电视后面的白墙,看到我,她笑了笑,说:“还说你发挥的一般,居然考到了七百分?”我说:“我可能是走狗屎运吧,你考的也不错,想到报哪所大学了没有?”康静云坚定的表示,“常征哥哥报哪里,我就报哪里。”我开她玩笑:“你这么大个人了,没常征哥哥还不活了咋滴?”没想到康静云一下挺直了背,盘腿坐好,捂着她自己的胸口,郑重虔诚又信誓旦旦说:“常征哥哥就像我的心脏啊!”我们每个人都有一颗心,只是有的人心脏坚强,有的人心脏脆弱。从医院出来,我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跳的力量,心里每跳一下,就默念一下那个熟悉的名字,看来,我的心脏是坚强的,它不但为朋友们跳动,更为我的亲人跳动。而康静云,她无论如何,都是我的亲人。报完志愿,温琅是最先来跟我告别的,他说他要去北京了,如果我去了上海,从此我们就南辕北辙。自从上次那件事儿之后,我一直没跟他说过话,其实心里早就不计较了。这位依旧眉清目秀的美少年,早不是高二时候那个动辄就脸红的大男孩儿了,他已经变得成熟,像一颗经过打磨的珍珠,散发出一种天然温润柔和的光华。我白了他一眼,说:“南辕北辙可没有老死不相往来来得干脆和决绝。”温琅笑了,他上前抱了抱我,双手圈住我的脖子,下巴抵住我的肩膀,他在耳边轻声说:“珍重了,梁云舒!”我说:“温琅,珍重!”报志愿那天,我是最后一个交的志愿单,大牙看了我填报的学校和专业,反复问我:“你不是要去上海吗,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因顽疾被冷冻七百多年的韦夜在某一天被系统唤醒,新的时代,新的规则。系统的存在让人们得到了真正的公平,前提是愿意押上一切作为赌注。黑暗中潜伏的怪物,尸横遍野的战场,破败城市内嘶吼的异兽,如潮水般汹涌的尸群,冰与火截然不同,气候交融的星球。成为拾行者吧,穿梭于不同的世界,完成各种任务,死亡与荣耀,利益与尊严。只不过。。万界之旅拾行之大千世界...
简介关于宝可梦攀登之途如果来到真实的宝可梦世界里,没有系统的话,你是否会觉得活不下去呢?好啦,开玩笑的。如果来到宝可梦的世界里,你是想成为一名像小智那样以宝可梦大师为目标的人,还是像小豪那样以集齐全图鉴为目标的人,还是一名什么呢?我不知道。不过我欢迎你来与我诉说。至于我来到这样的世界里,我会做什么呢?答案全在本书里了。不妨随我一起好好的欣赏一下我心目中的宝可梦世界,如何?ps略显慢热,情节设计上会尽量做到严谨与合理。注非旅行线,看惯了动漫旅行线想看点不一样的,就请点开本书,本书情节皆为原创另注没有开局神兽,没有开局无敌,有的只有一个最符合真实情况的宝可梦世界。再注这是一本多精灵文,开局有巴大蝶,接受不了勿入。又注本书前期有大量的坑,你所看到的不合理基本都是作者挖的坑,所以还请麻烦不要因为前期的某个情节想不通而武断的做出评判还注不知何种原因,本文评论区有很多我觉得我认为等充满主观意味而忽视文中情境设定的评论,作者建议阅读时可关闭评论,体验感会大大提升。另外,本文是慢热的大长篇,希望有幸点开本书的读者能多点耐心和坚持,我相信我笔下的故事不会让你失望的...
早晨,一只彩色的鹦鹉飞进乡村宠物店,撞得窗边的风铃叮叮作响,中气十足地喊道伙伴们,起床了。几只小奶猫从猫爬架上探出了小脑袋,呼呼大睡的小狗睁开了蒙眬的双眼,仓鼠嘴巴一动一动地开始吃起了坚果乡村宠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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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武安宁对福晋恭顺敬重对钮钴禄氏掏心掏肺情同手足,她自觉问心无愧,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却落得终身不孕,宠爱尽失,一生凄凉的结局。临死前,武安宁总结了自己的悲剧――轻信于人不知防范,以至于错失一切。重生回来,武安宁告诉自己,既然福晋伪善,那她就虚与委蛇,毁了她贤良淑德的大好名声钮钴禄氏擅忍擅谋,那她便让她忍上宠妃翻身宝典...
韩啸在毕业旅行中途遇到山体滑坡,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一朝醒来,穿成一个背负灾星之名的病弱少年,还好原主的父母深明大义,并不厌弃原主,只是原主的小叔和奶奶对原主颇为怨言,韩啸看着文弱的父亲,寡言的母亲,还有两个面黄肌瘦的小豆丁倍感压力山大。自己上一世是个孤儿,没想到重来一次竟然父母双全,还有了可爱的弟弟,甚至还有一个重生之小夫郎他又软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