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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艾斯眼神有些躲闪，耳尖泛红，“啊……内酱，没什么，就是这么也打不倒山脉深处的那只老虎。”

艾斯撒谎了，这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莉亚装作很伤心，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呐——艾斯长大了，有事情也不告诉我，我真的很伤心呢。”说着莉亚还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去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艾斯慌张起来。“不是，内酱……我……”憋了半天，艾斯才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

艾斯的头发耷拉下来，头埋的低低的，声音听起来也闷闷的。

“内酱，我的生父——是罗杰吧？”艾斯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询问，但是也带着肯定。

“是呐。”莉亚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仿佛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稀奇的事情。

艾斯本以为提起这件事，内酱心情会很不好，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内酱很平静，他顿时有些激动：“是罗杰，那个海贼王罗杰！”

“啊，我知道。”莉亚道。

“他们……他们说罗杰是恶魔。”艾斯有些犹豫地说。

“他们是谁？”莉亚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达旦还有废物终点站的那些大叔们……”艾斯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内酱，他们说罗杰不应该有孩子，我……我是恶魔的血脉，我……我的出生对这个世界真的有意义吗？”小孩的语气听起来充满着对自己的怀疑甚至是厌弃。

“嘛，对这个世界有没有意义我不知道，但对我，对露玖小姨，对路飞来说，还有爷爷来说，意义重大！”莉亚语气突然加重，“艾斯和我生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会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话到最后，莉亚的声音里甚至都带了些颤音。

“艾斯，露玖小姨是很期待你的降生的，为此甚至不惜赌上性命，”莉亚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粉色长发，脸上长着雀斑，笑容温和的女人，“艾斯，你是在祝福中出生的，这世界上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因为爱，才会出生的。”

“因为爱……才出生……”艾斯小声嘟囔，显然以他的年纪，并不能完全理解这段话的意思。

“且先不论罗杰那家伙是不是恶魔，罗杰是罗杰，艾斯是艾斯，罗杰做的事情和艾斯有什么关系？血统这种东西，是那些愚蠢的贵族才会纠结的东西！”

“我只知道，艾斯的出生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好了，我们血脉相连，拥有连时间也无法斩断的羁绊，我在等艾斯长大，艾斯何尝不是陪伴我度过了那些孤独的岁月，如果没有艾斯，我或许会一个人孤零零的漂泊在这片大海上，艾斯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弟弟！”莉亚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眼眶通红。

是呐，岁月无常，漫长的时光中，艾斯是第一个以亲人的身份留在莉亚身边的人，作为一个孤独常伴左右的人，更加明白这份亲情的来之不易。

“内酱！”艾斯落下泪来，一把扑进莉亚的怀中。

莉亚紧紧搂住艾斯，“艾斯，有一点你需要清楚，罗杰是一个怎样的人需要你自己去判断，而不是从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口里听说，罗杰很强大，强大到世人畏惧，政府忌惮，但这都不能说明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莉亚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恰恰是因为恐惧，世界政府才会气急败坏地跳出来歪曲罗杰的名声，而那些人，则是因为对强大的畏惧，以及对世道的不满怪罪在罗杰身上，因此才会称呼罗杰为恶魔！”

艾斯还是很疑惑，但是莉亚已经不准备再说更多，她摸了摸艾斯的头，“这些你以后长大就明白了。”

“内酱，我以后不会再随便怀疑自己了。”艾斯认真地说。

“艾斯，我没办法告诉你更多，人生的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莉亚抚摸艾斯的黑发。

两箱沉默之间，只听见路飞稚嫩但大声的话语在小院中响起，他对玛奇诺说道:“我超级喜欢艾斯，像喜欢内酱一样喜欢！”

艾斯很开心，但是还是别扭地说道:“那家伙！”

……

大海之上风起云涌，纷争不断，做海贼能够做到罗杰那样已是殊为不易。追根究底，罗杰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带着人出了一次海，去了一次最终之岛，就要落到连后代都得赶尽杀绝的地步。

八百年来，大海上的强者多如天上繁星，为什么只有罗杰成为了海贼王？

莉亚内心有着某种猜测。

罗杰一伙绝对不是八百年来第一批到达那个被罗杰称之为“笑谈”的最终之岛的人，但是只有罗杰一伙知道了“空白的一百年”的真相。

首先第一点，罗杰本身拥有聆听万物之声的能力，所以他能够读懂历史正文，况且罗杰船上还有打造历史正文的光月一族——光月御田，但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一点。

d之一族被称为“神的敌人”，而恰恰，罗杰就是d之一族，莉亚猜测，在之前的历史上，肯定有人到达过拉夫德鲁，但是因为d的原因，没有d之血脉的人，即便是到达最终岛，也没有能够登入拉夫德鲁的条件，所以等了几百年，拥有d的罗杰出现，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任海贼王！

罗杰之前的时代，d是沉寂的，但是罗杰死后，拥有d的人可以说是井喷式爆发，不管是海军也好，海贼也好，革命军也好，全部出现了跟d有关的人，而d也被称为“神的敌人”。

罗杰为什么最后选择自首？

莉亚觉得不仅仅是因为身患绝症，罗杰或许想用自己的死，打破时代的沉寂。在拉夫德鲁，罗杰或许知道了二十多年以后，时代将迎来巨变，会有人把天龙人拉下神坛，d的意志会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