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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正神色，面無表情地路過盛尋，然後...書包帶子被人輕輕拉住了。

&1dquo;聽說晚自習取消了，一起吃飯吧？”

余照沉默著回頭瞧他。

等待他說些別的，比如他的抉擇，他嘴角繃直，眼睛全睜的時候，雙眼皮僅能看到眼尾的部分，瞳仁黑亮，帶著點奇異的執拗。

&1dquo;你以前說，我有不高興的地方要說出來，現在我說了，可你不理我。”

盛尋甚至有點委屈，余照見狀轉身就走，察覺到有人追上來與她並肩。

&1dquo;你替所有人都想了，我爸媽分居不行，我哥見不到我媽不行，那我呢？你想過我嗎？”

&1dquo;為什麼不理我？”

&1dquo;要麼你回家，要麼咱們一句話都不說。”

盛尋霎時氣笑了，使點勁拽著余照的書包帶，不許她繼續向前走，余照頓時炸毛，扭身狠狠地拍他手背，清脆一聲響，盛尋眉頭都沒皺一下。

&1dquo;餓不餓？一起吃晚飯？”

&1dquo;你神經病吧！”

這人真是瘋了，即使被罵也笑得開懷，余照不錯眼地瞪著他，換來對面人一個無辜的歪歪頭。

&1dquo;我好餓，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高中生似乎都對油炸食品情有獨鍾，余照和盛尋對坐在快餐店的窗邊，恰巧目光交匯到一處，是相似的、各持己見誰也不讓的神情，她立刻扭臉瞧窗外。

樹葉被雨打濕，軟踏踏陷進泥水裡，被一雙雙鞋底碾過，露出脈絡，卻無可奈何。

&1dquo;盛尋，你會玩象棋嗎？”

這話題轉得沒頭沒腦，盛尋一時間沒理解她的意思。

&1dquo;我覺得，如果我們都生活在棋盤上，那我就像是裡面的卒，我的使命就是保護你，站在你面前，永遠不可以後退，直到你贏得棋局。”

&1dquo;我沒聽懂。”

&1dquo;你回家，我們就贏了，我的負擔也能放下。”

&1dquo;所以你對我一點捨不得都沒有嗎？你巴不得讓我趕緊走？”

&1dquo;隨你怎麼想。”

只是停頓了兩秒，余照徹底壓不住火氣：&1dquo;我跟你說父母、說成績、說升學，你在這我爭什麼捨得捨不得的？”

&1dquo;因為我在意這個。”

那一瞬間，看他悲戚的神色，余照徹底愣住，相比她的事事追求理性思考、在兩方博弈里永遠堅定選擇理性不同，盛尋更在意感情。

她搓搓眉心，發覺自己的應對策略有問題，於是拿起可樂杯灌了一口。

&1dquo;你回家了，咱們也能見面，假期的時候你就回來玩啊，寒暑假一兩個月，你難道待不夠嗎？”

盛尋秒回答：&1dquo;不夠，我想每天都能坐在教室里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