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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立国把带有红烧肉的盒饭送到曲宝源面前，调侃地说：

  &1dquo;请你曲先生用饭，你不是喜欢吃红烧肉吗？我都没有。”

  曲宝源一本正经地说：

  &1dquo;够哥们儿意思够哥们儿意思，谢谢王大队！谢谢王大队！”

  王立国忽然很有感触，看看他忍不住问道：

  &1dquo;你不是很正常吗？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些无辜的女人呢？”

  曲宝源一愣，微笑起来：

  &1dquo;我咋想的，你们？猜不透，猜不透。”

  他吃了两口饭，抬头盯住王立国：

  &1dquo;杀人你比我多多啦。”

  王立国大吃一惊：

  &1dquo;你说我杀人了？”

  &1dquo;杀人了你。杀了老多人你。我早知道，你想杀我，你想杀我。”

  王立国许久才说出话来：

  &1dquo;你凭什么说我杀了老多人？”

  &1dquo;没有你这么狠毒的，看见你眼神我就害怕。杀过老多人你，我看出来。你骗不了我。那天，看我的眼神你最毒，冒火。我知道，你想杀我，你想杀我。”

  这件事也给小李留下很深的印象，后来他对王立国说：

  &1dquo;这小子说得可能有道理，不信你想想？”

  王立国急了：

  &1dquo;难道你也说我杀过很多人？”

  &1dquo;你想想，这些年，通过你手破的命案有多少？”

  &1dquo;少说也有近百起吧，我从警都十五年了。”

  &1dquo;这不得了吗！你破了这么些命案，那不就是你把那些罪犯送上法庭的吗？不是你把他们送上的不归路吗？现在曲宝源又落到你手里，他不能不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

  &1dquo;要是这么说&he11ip;&he11ip;”

  王立国点点头，觉得似乎也有道理。

  其实，王立国的眼睛不大也不英俊，可以说是很一般，所以也没有谁会特别注意他的眼睛。他的同事们对他的眼神早已经司空见惯，不会看出有什么异样；在妻子眼里他是丈夫是爱人，在女儿眼里他是可爱的爸爸，在朋友眼里他是两肋可以插刀的男人；在素不相识者的眼里他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警察，正因为这样，所有的人都不能像曲宝源一样看到他眼神的非凡之处。

  已经从警十五年的王立国侦破命案近百起，曾经与多少非常人打过交道？曾经跟多少狡诈凶狠之徒斗智斗勇？他已经把多少制造死亡的人送上了不归路？他的经历、经验与成功能不改变他的性格吗？能不让他的眼神里洋溢出智慧、果敢和执着吗？能不让他的眼神里充满疾恶如仇的洞察力和凶狠吗？

  曲宝源用罪犯的眼睛来看王立国，比我们所有的人都尖锐，马上就看出了王立国不同于常人，眼神里自有疾恶如仇的洞察力和凶狠，让他从心里感到了绝望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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