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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第1页）

“包大人，”姚维尸检完毕后，公孙策说，“酒菜没有下毒的迹象，姚维头部右边的太阳穴被发簪垂直刺插三寸深，造成他当场毙命死亡。”

“色字头上一把刀。”包拯沉声说道，“姚维专横跋扈、贪财好色，最终命丧于此。”

“姚维为了满足他的无耻私欲，竟然把他的贴身卫兵都支走了。”展昭说，“当时的案发现场只有姚维、洪玉娇、白玉堂三个人。”

“先将白玉堂、洪玉娇的画像张贴到京城的大街小巷，封锁城门，全力抓捕白玉堂、洪玉娇！”

“是！”王朝急忙下去布置包大人的命令。

“杀死姚维的是洪玉娇还是白玉堂呢？”包拯、公孙策、展昭、包兴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我觉得杀人凶手应该是洪玉娇，”展昭说，“白玉堂是手持宝剑闯进万花楼的，他要想杀姚维，肯定直接用宝剑，绝对不会用发簪。”

“但发簪刺插进姚维的太阳穴有三寸之深，”公孙策说，“洪玉娇是一名柔弱女子，她哪里能有那么大的力道？”

“无论侦破什么样的案子，”包拯语重心长地说，“我们都要以事实为证据，从证据上找答案。”

“是。”大家都点头称是。

深夜，京城一处废弃的旧宅里！

洪玉娇躺在稻草上，盖着毛毯、蜷缩着身子，很显然她惊魂未定，还在为万花楼刚才那血腥一幕感到后怕。

白玉堂升起了一堆篝火，既能照明，又能取暖。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都陷入了沉思，就这样，他们两个谁也没有睡，一直等到天明。

“阿娇，”白玉堂说话了，“不要乱走动，我去大街上买点儿早饭，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洪玉娇没有答声，她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白玉堂赶紧走出废弃的旧宅，来到大街上买了十个包子、两份米粥，付了钱，然后急忙走回废弃的旧宅，他们的藏身之地。

可是，当白玉堂走进他们藏身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洪玉娇独自一人走了。

“阿娇、阿娇。”白玉堂拼命寻找，可惜就是找不到，白玉堂一下子坐在稻草上，不知道怎么办了。

开封府包拯的会客室里！

洪玉娇跪在包拯面前，她流着眼泪说：“民妇见过包大人，姚维是我杀的，现在我来投案自首。”

“哦？”包拯、公孙策、包兴、展昭闻听此言，都是大吃一惊。

“洪玉娇，”包拯沉声说道，“说说你杀人的具体过程，你必须实话实说！”

“是。”洪玉娇一边流泪、一边叙说，“曲掌柜、花班主、锁儿、4名贴身卫兵都走了以后，我认为陪姚维喝几杯酒，他就会放过万花楼、放过花魁班。”

公孙策、包兴联手记录洪玉娇所说的每一句话。

“可是，姚维不肯轻易罢手，”洪玉娇哭啼啼地说，“突然他抱起我，走到床边，把我放到床上，对我欲行不轨，我拼命反抗，慌乱之中，我拔出发簪，一下子刺插到姚维的太阳穴上，结果姚维当场死亡。”

“那白玉堂是否帮助你行凶？”包拯问道。

“没有，”洪玉娇平静地说，“当他来到万花楼时，姚维早就被我杀死了。”

“洪玉娇，还有别的事需要供述吗？”包拯沉声问道。

“我现在来投案自首，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向包大人您说明，姚维就是我一个人杀的。”洪玉娇平静地说。

“好吧，”包拯说道，“包兴，让洪玉娇在她的供词上签字画押。”

“是。”包兴答应一声，很快洪玉娇就在供词上签了字、画了押。

“洪玉娇，”包拯说道，“如果事实和你说得一样，姚维要强行对你欲行不轨，那么，你刺杀姚维属于正当防卫，本府将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多谢包大人。”洪玉娇急忙谢恩。

随后，包拯命人将洪玉娇押入大牢，等案情彻底查清了，再做判决。

洪玉娇被押走后，包拯、公孙策、展昭、包兴就洪玉娇的供词展开了讨论、研判。

“包兴，”包拯问道，“你感觉洪玉娇的供词真假如何？”

“包大人、各位师傅，”包兴说话了，“姚维是一个好色之徒，他对洪玉娇早就垂涎三尺、心怀不轨，假设房间里就剩下姚维和洪玉娇两个人，姚维肯定得对洪玉娇动手动脚，而洪玉娇必将誓死反抗，情急之下，用发簪刺死姚维，应该在情理之中。”

“嗯。”包拯点点头，继而，包拯又看向公孙策，轻轻问道，“公孙策先生，你认为呢？”

“包大人，”公孙策说话了，“洪玉娇的供述猛一听非常合乎情理。但是，有一个细节，咱们不能忽视，那就是发簪刺插到姚维的太阳穴深达三寸，单凭洪玉娇这样一名弱女子，而对手又是一名南征北战、东挡西杀的武将，在拉扯争斗中。她绝对没有如此大的力道，把发簪能准确、垂直插入姚维的太阳穴，而且足足三寸深。”

“对，”包拯笑了笑，他说，“问题就出在这里。说杀人者是白玉堂吧，他为什么放着宝剑不用，非得用发簪？说杀人者是洪玉娇吧，她绝对没有如此大的力道，在拉扯争斗中，能把发簪垂直插入姚维的太阳穴三寸深。”

“对。”大家觉得包大人分析得有道理。

这时，王朝走了进来，冲包拯双手一抱拳，说：“启禀包大人，白玉堂前来投案自首。”

“啊！”大家又是大吃一惊。

白玉堂走进开封府的会客室里，扑通一声给包拯跪下了。

“白玉堂，”包拯问道，“你来开封府，所为何事？”

“我来投案自首，”白玉堂说，“姚维是我杀的，跟洪玉娇没有关系，你们把她放了吧。”

“白玉堂，”包拯沉声说道，“既然你说姚维是你所杀，那你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供述出来。”

“是。”白玉堂开始供述了，“丫鬟锁儿跑到悦来客栈告诉我小姐有危险，我便赶到万花楼，发现姚维正抱着洪玉娇，欲行不轨，而洪玉娇正在拼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