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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你不干也得干（第1页）

“你先站在一旁。”包拯对范桐说，“我们开封府侦破此案，断不了要你们相助，你必须好好配合，戴罪立功！”

“是是是。”范桐彷佛在大海中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点头称是。

“公孙策先生，”包拯看向公孙策，沉声问道，“凶杀接连对孕妇下毒手，他们到底意欲何为？”

“当前的社会上有一些庸医、黑心药店，他们肆意夸大孕妇身体上某些器官的养生、医疗效果，甚至妄言鼓吹服用了这些器官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然后，这些庸医、黑心药店再哄抬孕妇身体上这些器官的价格。暴利之下，就滋生了这些专门杀害孕妇、割窃器官的杀人狂魔。”

“一尸双命、丧心病狂，抓住了这些杀人狂魔后，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万箭穿心！”包拯大声说道。

经过认真地商议，包拯命令：

（1）由中牟县县丞带路，公孙策、包兴秘密调查全县所有的门诊、药房；

（2）由中牟县捕头带路，展昭、王朝秘密调查这七名被杀孕妇的案发现场和家庭环境。

中牟县孔府的一间密室里！

在这间密室里，摆满了配制中药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种中药原料的大包小包。

邢亮，作为孔大善人的中医药专用养生大师，一会儿看看这个瓶，一会儿看看那个罐，一会儿打开这个包，一会儿打开那个包，把他忙得是一塌糊涂。

在他身旁，有一名习武之人，腰挎宝刀，十分焦急地在密室里走来走去，嘴里还不断地自言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说，铁骏。”邢亮说话了，“拜托，你能不能坐下来安静会儿，你来回走动，把我的头都走大了。”

“我真后悔！”那个被叫做铁骏的习武之人，停下了脚步，他愤愤地说，“想当年，我铁骏，人称铁燕子，在江湖上也是一名顶天立地、响当当的硬汉。如今我却干起了这屠杀孕妇、人神共怒的勾当！我，我愧对列祖列宗，愧对父老乡亲！”

邢亮只顾得研究他那养生大补呢。

他瞥了铁骏一眼，没有说话。

铁骏几步走到邢亮跟前，他大声说：“你给评评理，开封府包大人都来调查孕妇被杀案了，孔大善人还让我继续杀人作案呢。他，他这不是把我往包大人的狗头铡上送吗？”

邢亮闻听此言，他微微一笑，阴阳怪气地说：“炼好孔大善人的长生不老药，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你想想，炼药所需的原料能耽误吗？你不干也得干，别的没法，你只能多加小心，自求平安了。”

“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我真想洗手不干了。”铁骏大声埋怨道。

那个邢亮急忙捂住铁骏的嘴巴，他小心翼翼地说：“我的那个乖乖，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孔大善人听见了，你我都得死于非命。快别瞎想了，你我都拿了孔大善人那么多银子，又都立了生死文书。好在就差一个孕妇的器官了，你我做好了这一宗买卖，我陪着你，咱们都洗手不干，远离孔府，踏踏实实地干些正当营生。”

“唉。”铁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如此了。”

“这就对了。”邢亮一脸坏笑，“好好休息吧，今晚一定要多加小心，确保万无一失。”

铁骏没有答声，径直走进起居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公孙策、包兴打扮成药材供应商，把中牟县的各个药房、门诊都查询了一遍。

在查询过程中，公孙策、包兴觉得其它药房、门诊都算正常经营、正常治病，唯独慈善大药房，他们觉得这里面有不小的蹊跷和猫腻。

慈善大药房就是孔大善人孔儒开办的，有七间大小，上下两层，是中牟县最大的药房。

里面的药品品种齐全、应有尽有，包括养生的、治病的、甚至还有被鼓吹成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

里面的医生也是科科都有、面面俱全，其中包括妇科、儿科、骨科、内科、外科等等。

引起公孙策、包兴特别注意的是，慈善大药房的大门口悬挂着一条横幅，上面赫然写着：免费为孕妇体检、免费为孕妇赠送整个怀孕期的保养药、每名孕妇赠营养金十两白银。

慈善大药房关爱孕妇的善举，得到了知县范桐以及众多乡绅名流的高度赞颂。

十两白银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就是飞来横财、天文数字，所以整个中牟县只要一有谁家的媳妇怀孕，就会来慈善大药房详细地登记媳妇姓名、丈夫姓名、家庭成员，尤其是家庭的详细住址。

然后，慈善大药房专门安排人员，亲自登门派送保养药和营养金。

可以这么说，慈善大药房对全县所有孕妇的信息掌握得了如指掌。

天上不会掉馅饼，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慈善大药房对全县孕妇投入这么多人力、财力。难道仅仅是为了“慈善”二字吗？

如果没有发生孕妇连环被杀案，慈善大药房可能真是为了“慈善”二字。

但现在发生了孕妇连环被杀案，那就证明慈善大药房极度关爱孕妇，绝对不可能仅仅为了“慈善”二字。

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展昭、王朝装扮成回收废品的小商贩，把七名遇害孕妇的家庭住址都走访了一遍。

经过仔细观察，展昭、王朝发现这七名被杀孕妇的大门口，左边五米左右都画着一只微型花蝴蝶。

“这肯定是探路踩点人留下的记号，然后再由行凶者按照记号行凶杀人。”展昭断言道。

“对，肯定是这种情况。”王朝跟着展昭也学聪明了，“别的人家都没有这记号，证明别的人家没有孕妇。”

“对。”展昭说道，“只有这七家有微型花蝴蝶记号，偏偏就这七家惨遭不幸，咱们的分析错不了。”

展昭、王朝把这七家都走访了一遍，然后，他们准备按原路返回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