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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微酸，這個傻子。

「榆榆，」林逸眼睛紅紅的，像兔子一樣，「下次不要再用精神力幫我了，我打架很厲害的。」

白榆很少會拒絕林逸什麼，在這件事上卻堅定地搖頭。

「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危險。」白榆很認真地說。

林逸定定地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過了片刻眼眶又紅了。

……

車裡的人漸漸多了，他們在外邊清點完人數，向國濤吩咐大家統統上車，這地方不能待了。

他們所在的位置很寬闊，向國濤叫住林逸，讓他一把火把屍體給燒了。

向國濤眼底映著火光，點了根煙，又給林逸遞了一支，被拒絕了也只是笑笑揣回上衣兜里。

「今晚又死了兩個。」向國濤眯起眼，咂著煙，眉間是濃濃的倦意。

「前兩天還跟我說他們快三十了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也不曉得啥時候能結上婚。」

火堆里有兩個臉色正常的士兵，和喪屍一起被燒成灰。

向國濤自言自語：「我是不是做錯了。」

林逸本來還有些不耐煩，白榆在車上等他呢，聞言倒是瞥了眼向國濤。

那一眼滿是嘲諷：「你以為他們會感激你？」

「你知道你像什麼嗎？」林逸說話帶著刺，沒說完，但向國濤知道他的意思。

「他們只會認為這是你應該做的。」林逸不知想起什麼，周身陡然升起戾氣。

向國濤深深地看了林逸一眼：「你長得很像我一個已故的戰友。」

林逸嗤了一聲，轉身就走。

向國濤把菸頭扔進火堆，跟著回了車上。

林逸上車後發現白榆已經睡著了，心裡頓時平靜下來，輕輕把白榆圈進懷裡。

高榮喜湊到身邊調侃他：「你怎麼護他跟護媳婦似的。」

林逸沒說話，他又補了一句：「人家就連護媳婦也不帶像你這樣的。」

想起自己看到的畫面，他又自己嘀咕著：「也是，你倆親都親了，男人當老婆，肯定跟別的不一樣，得稀罕些。」

「要找一個又高又帥的老婆更不容易了，」高榮喜豎起大拇指，「兄弟，你真行！」

真男人就得干男人啊。

林逸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閉上眼睡覺，高榮喜一個人說完也跟他那團兄弟倒在一起睡了。

等人都休息了，他悄悄睜開眼，看著白榆的臉，心裡暗自琢磨老婆這兩個字，不知不覺耳朵開始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