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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頭回去看了一眼，只見他褲子上，沾染上了一大灘紅色的東西。

像是——

許言記起了，剛才坐在凳子上的時候，感覺到凳子濕漉漉的。

原來是紅墨水。

看著講台下的一張張笑臉，許言抿了抿唇，手中的黑板擦握緊。

劉琦抱著手臂站在一旁，在看到許言後面的時候，那張不大漂亮的臉上也掛著幾分笑意。

身後綿綿不絕的嘲笑聲，像是尖銳的針一樣刺穿進他的耳膜，許言握著黑板擦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再忍一忍吧，高考之後這一切就結束了。

許言緩緩地抬起手，在一片笑聲之中，默不作聲地把黑板擦乾淨。

將黑板擦放在了講台桌上，許言望著台下。此時，全班都在笑著，唯獨只有一個人沒有笑。

只有江燃在冷冷地看著他。

看著江燃帥氣的臉龐上那微冷的眼神，許言忽然感覺到有些難受，或許江燃更討厭他吧。

陳海哈哈大笑，卻見江燃絲毫沒有笑，「燃哥，不好笑嗎？」

「有什麼好笑的。」

江燃盯著許言，倒是有些驚奇地，許言這傢伙竟然沒有紅眼睛哭鼻子，只是低垂著眼瞼，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按前兩次的所見，江燃還以為這傢伙是個娘娘腔，動不動就哭。

「既然擦好了黑板，許言同學，下去吧。」劉琦似乎心情不錯了一些，語氣里也帶著幾分笑意。

許言低頭，咬了咬唇，緩緩地從江燃身邊走過。

這個時候，一隻腳突然從座位之中伸出來，攔住了許言的去路。

許言心情有些低落，沒注意腳下，被絆了一下。

許言步子被騰空，他不想被摔倒在地上摔個狗吃屎，胡亂之中抓住了什麼東西，不過可惜許言並沒有抓著什麼穩當的東西，最後還是摔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班上的笑聲戛然而止。

許言下巴磕在地上，嘴巴被磕出了血，火辣辣的疼。

可是周圍的同學竟然沒有借的心災樂禍的嘲笑，這讓許言覺得有些意外。

他捂著嘴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發現大家的視線都不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了他身旁。

許言直覺有些不大好，他往回看過去。

第十六章是他做的？

許言視線之中，只見江燃穿著一件白色的衣裳，上面被染紅了一大片，紅艷艷的。就像是被血給浸燃紅了一大片，開出了一大朵艷麗又刺眼的花。

許言的目光緩緩地往上移動，他看到了江燃那張白皙好看的臉上，也被潑了一臉紅墨水，江燃的皮膚很白，紅墨水倒在他臉上，倒也不是很難看，一滴滴紅墨水順著江燃的漂亮下頜線，流到了江燃的脖子上，最後滲透進了江燃白色的衣服上，重複渲染著。

而此時，江燃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隱隱地怒氣，臉色難看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