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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寒昊在斟酌了一会后，选择了后者。当然他也可以随时转变成前者。

  只是他觉得，常熙熙看起来是个温柔文静的女孩，骨子里其实非常强势。她应该会更喜欢后者。

  当然戚寒昊不知道，他的损友出的建议属于恋爱指南。而且戚寒昊一走，他的损友就把他疑似心有所属的事在圈子里爆了出去。

  戚寒昊对常熙熙怀有的感情，类似追逐太阳的朝圣感。

  梦中的蛇身少女温柔强大，怜悯世人。她注视着日月轮转，世间万物生生灭灭。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她永远是守护者兼观察者，没有谁能站在她的身边。

  他想接近她，他想接近太阳。为此，他愿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他的母亲以前总是感觉他游离于世界之外，这感觉确实不假。正常人会喜欢名声权利、金钱、美色，重视别人的目光，且总有一个奋斗的目标。戚寒昊却生来对这些毫不在意，还有些厌世，也就在散打切磋中成功击败一个不容小视的对手，或是玩滑翔翼时，于天地间徜徉、大风吹得难以睁眼的感觉会让他感到有些意思。

  他的快乐，建立在做刺激、有挑战性、危险的事的基础上。

  某种意义上来说，戚寒昊不适合和平年代。

  常熙熙双手撑着下巴，端详着戚寒昊，觉得十分有意思。

  这个人真是风格多变，第一次见面时，他气质阴郁冷漠，但现在，她旁边的女同学都在惊叹：“同学长相好暖好乖哎！”

  班主任道：“看来大家都很欢迎戚同学啊。我给戚同学找个位置坐吧，让我想想，坐哪好呢？”

  班主任沉思了一会，就被常熙熙笑吟吟地打断了，她道：“老师，我后面有座位。”

  班主任一下子就想到了初见戚寒昊的画面。

  成绩常年第一、履历极好、跳两级上来的少年漫不经心地站在走廊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说他要来高三（2）班。

  他的母亲在旁边给高三（2）班的班主任自己狂打预防针，言辞含蓄地说戚寒昊可能有些小叛逆，希望老师能照顾下他。

  班主任当时就想，那戚寒昊可以和一个好同学结对，让好同学带着戚寒昊积极向上。

  在他的班里，常熙熙这孩子脾气好，有主见，肯定不会被带坏，遇到事情还能拉拉架。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来了。

  常熙熙漂亮温柔，同学长相帅气，他们坐在一起，万一早恋了怎么办？早恋的同学都容易学习下降！

  没等班主任想出个好歹来，戚寒昊长腿一抬，直接走到常熙熙后座，坐了下来。

  他还和常熙熙打了个招呼，两人明显认识。

  班主任面露挣扎，想把他们分开，道：“这...”不太好吧？

  常熙熙眨了眨眼，疑惑道：“老师，怎么了？”

  她的眼神过分纯洁，像是一点也不明白老师的担忧。

  班主任顿时觉得自己揣测一心学习的优等生常熙熙不地道，他道：“...算了，戚同学就先坐着吧。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上课。”

  英语老师适时抱着一堆卷子进门，对班主任出驱赶的声音。

  *

  英语课过后的课间。

  常熙熙一边收拾抽屉一边和戚寒昊搭话，“你怎么会想转学到晴岚一中的？”

  戚寒昊腼腆道：“因为晴岚一中师资好，重本率高，设施环境好，学习氛围也好。”

  常熙熙说：“但是我记得你原来的私立学校也不错呀。风华国际中学的老师都是高薪请来的名师，无论是在国内上大学，还是去国外读书，在那里上学都是不错的选择。而且据我所知，像你这样的家庭，还很重视孩子们的人脉。在你原来在的风华国际学校，更容易结交到同阶层的朋友。”

  戚寒昊认真道：“我家人不在意什么人脉的。而且不要说阶层不阶层的，我交朋友全依照相处时合不合得来。姐姐，你抽屉里的是什么书？”

  常熙熙也看到了那本《轮回空间：第一玩家》。她轻轻拍了下头，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忘了！”

  她戳了戳同桌的肩膀，道：“我看完这书了，但是书忘记还你啦！”

  同桌随口道：“书好看吗？”

  常熙熙沉思了一会，道：“好看。”

  戚寒昊出又好奇又弱弱的声音：“什么书？我也可以借来看看吗？”

  常熙熙的同桌爽快地把书借给他，道：“可以啊！”

  于是，常熙熙眼睁睁地看着戚寒昊接过了那本书，又翻了几页，然后道：“主神？系统？很有意思啊。姐姐喜欢看这样的书吗？”

  常熙熙：“嗯...”

  常熙熙的同桌才听到这句姐姐，她诧异地瞪大眼睛：“熙熙？来的同学是你的弟弟啊？”

  常熙熙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他是资助我的阿姨的小儿子！”

  同桌：“好吧，居然喊姐姐，怪有礼貌的，我都误会了。”

  戚寒昊适时露出害羞的笑容。

  这时，学校知名的校霸过来串班了，还提着一盒抹茶蛋糕。

  他红着脸，向常熙熙打招呼道：“常熙熙同学，你好啊！”

  常熙熙：“你好。”

  校霸：“我想送你抹茶蛋糕。你会喜欢吗？”

  他送过常熙熙好几次东西了，但常熙熙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