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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玖學長一比，和宋時白意樂兩位老師一比，他師父真的不像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家人。

上了離玖的車，宋白還有點發愣，連安全帶都沒有系。

離玖起身，拉過安全帶給宋白系好：「發什麼呆？」

宋白回神：「我是在想，師父脾氣好像越來越差了。」

「你師父還有脾氣好過的時候？」離玖下意識就諷刺出聲。

宋白咬著唇，認真回憶起來：「在我師兄沒出意外前，師父不像這樣的。」

離玖發動車子，跑得飛快，生怕張元易黏上來：「你師父以前什麼樣？」

宋白想了想，道：「師父對我挺嚴厲的，我很小就開始修行，每天要背多少經文，練多久基本功，畫多久符紙，這些都有規定，如果完不成師父就會罰我，不過也是因為師父嚴格，我才能年紀輕輕就有此修為嘛。」

離玖不信，張元易再拉胯也是修行者，修為再不怎麼樣也是個大師，他還沒見過哪個大師因為死了個徒弟能性情大變得面目全非的。

到車站了非要人接，不問是非先罵徒弟，徒弟住院也不見他來照顧一二，只有那天來醫院，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也不知是跟宋白說了些什麼。

離玖還是認為，張元易這人以前就是偽裝得好，現在不偽裝罷了，看他急著讓宋白把功德分給宋白那阿飄師兄的模樣，多半是喜歡大徒弟卻不喜歡二徒弟。

此時離玖尚且不清楚宋白這些年接單賺的錢基本上都交給了張元易，不然他能開車掉頭回去把張元易給暴打一頓。

「這裡就是管理局？」宋白望著和尋常政府部門差不多的管理局大樓，「我還以為會很有玄門特色。」

離玖：「不至於，管理局很低調。」

宋白贊同這一點，的確低調，就一普通辦公樓。

離玖帶著宋白去人事處走流程。

很簡單，要用電腦錄入完整的個人信息，錄入之後全國管理局系統都能查到，很是方便，外加現場拍個證件照，列印下來貼管理局員工專用證件上，再把章一蓋就算辦完。

「辦好了，我得去出外勤，先走一步，最近并州跟掏了老鼠窩一樣，不是這裡有鬼就是那裡有妖。」人事處小姐姐拿頭繩把頭髮綁好，一拎包拔腿就跑。

宋白皺眉：「并州一向安寧，為何會生出這麼多禍亂來？」

他聯想到了劈碎石壁，導致石碑脫離，厲鬼出逃。

那山里都鎮壓著厲鬼，并州是不是也有別處類似？

「不必擔心，并州管理局和玄門都不是吃素的，任有什麼鬼怪都不足為懼，只是并州是城，不比歷史悠久的老城，天師眾多，有事自然會忙碌一些。」離玖抬手揉了一把宋白軟乎乎的頭髮，「還輪不到你一個小朋友操心。」

宋白再次辯駁：「我不是小朋友。」

離玖：「好好好，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