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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楚折只是經常看著他笑，也不在意他的冷淡，畢竟他這麼幾年，早就習慣了。

電影結束時，沈楚折幫祁時擋了下眼睛，以免被突然亮起的燈光刺到，然後問他：「時寶，開心嗎？」

語氣很溫和，是很柔和的問詢意味。

祁時眨了下眼睛，冷淡地「嗯」了一聲。

長長的睫毛掃過沈楚折的掌心，讓他有點心癢。

「寶貝，別這麼好。」他笑了笑，玩笑似地嘆氣：「更喜歡你了。」

祁時：「？」

沈楚折繼續輕聲說：「還以為你不會承認。」

畢竟向來彆扭，明明喜歡，卻只會說「還行」，對不喜歡的，卻也只是說「一般」。

中庸意味十足。

祁時：「……」

他覺得沈楚折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但他不想糾結這麼多，於是沒再說什麼。

回去路上，街道人很少，經過幾處天橋後，沈楚折在一處燈光昏暗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祁時疑惑地去看他。

黑暗中，沈楚折盯著祁時雪白的臉看了一會，最後湊了過去，用一種商量的語氣，嗓音微啞道：「能親嗎，寶寶？」

祁時面無表情看了他一會，然後直接把他推開了。

沈楚折：「……」

他踉蹌了下，站穩腳步後，連忙拉了下祁時，溫柔道：「抱歉，有點……情不自禁。」

畢竟氣氛太安靜溫和，祁時也難得這麼坦誠。

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祁時沒理會他，往前走了好一會，沈楚折小心翼翼注意著他的表情，本來準備等什麼時候，祁時緩和了神色，再道個歉。

卻在一處路燈下，發現祁時的臉有點微微紅了，白淨的耳根也有點泛粉。

沈楚折頓了頓，思考了下，還是在一段距離後，伸手扣住了祁時垂在身側的右手。

祁時的手修長又骨節分明，扣著的時候，沈楚折感覺到一股涼意，於是又不自覺給他揉了幾下。

祁時想甩開他，沒能成功，最後有點無語地說：「放開。」

聲音冷冷的，看也沒看他。

換平時沈楚折可能就放開了，但此時他清楚地知道祁時是在害羞，於是彎起眼睛笑了下。

他湊近一點，放輕了聲音：「親一下臉，好不好？」

祁時終於轉頭看他，微微抿著唇，漂亮的眼睛裡是濃重的猶豫意味，夾雜著一點抗拒。

但迎著沈楚折溫柔的目光，他輕輕呼吸了下，最後很是不情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