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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天嗎？」沈殊甯問。

「明天。」6亭安回答。

手上撥弄著洋桔梗的花瓣，6亭安噙著笑，「今天特殊一點，準點給你過生日。」

沈殊甯眼眸漆黑地望向他，點頭，「好。」

靜了幾秒，他問：「那我可以要一個禮物嗎。」

「你說。」

喉結無法抑制地滾動，沈殊甯低聲說：「可以，再吻你一下嗎。」

6亭安笑：「怎麼不讓我做你男朋友？」

沈殊甯眉心一跳，好像才意識到還可以要這個禮物。

「那，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不可以。」

「噢。」

「坐下，陪我等十二點。」6亭安提要求。

於是沈殊甯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無人再說話，氣氛安靜下來，微風中，寧靜的夜色蕩漾開。

差五分到零點時，6亭安起身，「去給你拿禮物，進去等吧。」

沈殊甯應下一聲「好」，進了裡屋。

三分鐘後，6亭安從房間裡出來，手上拿著個巴掌大的小禮盒。

沈殊甯只在上面看了一眼，就將目光落回到6亭安臉孔上。

不是不在意禮物，只是不管6亭安送的什麼，他都會驚喜地保留。

第一年的灰白色圍巾，第二年的深藍色領帶，還有第三年的腕錶，都被他珍藏在臥房衣櫃裡。

6亭安在沙發上坐下，瞥了眼時鐘，秒針滴滴答答，指向「12」後，6亭安將手中的禮盒遞了出去，「看看喜歡嗎。」

沈殊甯接過，打開，裡面靜靜躺著一個銀白色鑽戒，鑽石並不大，卻還是在屋內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瑩的光亮。

表情凝滯，沈殊甯愣愣看向6亭安，緊張而又期待，「這是......？」

「結婚的時候，戒指是你買的，這次換我買。」6亭安笑。

很緩很緩地眨了一下眼，沈殊甯好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嗓音輕似春風地開口確認：「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6亭安笑得更深，「要做我男朋友嗎，沈殊甯，奔著結婚去的那種，男、朋、友。」

沈殊甯表情更加怔愣，漆黑的雙眸定定地盯著6亭安的雙眼。

6亭安不催促，只是含笑著直視回去，靜靜等待沈殊甯回神。

良久，沈殊甯垂下眼皮，一如三年前聽見6亭安忽地說出一句「結婚吧」的夕陽下微風裡，鄭重而認真地，緩緩說出一句：

「好。」

彎唇笑開，6亭安靠近一些沈殊甯，瞳眸望著沈殊甯的黑眸，說：

「生日快樂，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