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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暂且等等（第1页）

我冲他招手喊道：“板爹，这边。”

板爹有些意外地来到我身边，问道：“你不是和同事去吃饭了吗？”

“吃饭是小事儿，你来是大事儿，我分得清轻重。”我说着从板爹手中接过公文包替他拎着。

板爹沉默，随我向小区里走去。

我抱怨道：“板爹，你这都是公费出差，下次你来我这儿直接打的成吗？又不是不报销！”

“公费也是钱，省一点是一点儿。”板爹言语严肃。

“咱们政府几万亿外汇储备在美利坚存着呢，不差你这点儿打车的钱！”

板爹没有言语，显然不愿意与我进行价值观上的争论，他一直这样，只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从来不愿意解释，好似自己一个人就是一个独立的世界，然后在这个独立的世界里做了十五年的副科长。

……

回到屋子里，板爹从除公文包外的另一只包里拿出一只不锈钢饭盒对我说道：“这是我上个星期钓的野鲫鱼，你妈给煮了，让带来给你吃，你想吃的时候热热就行了，不热也行。”

“咱今天晚上就给吃了吧。”

板爹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不是和同事吃过了吗？”

“这不你来了吗，吃一半就回来了。”说完又赶忙打岔，“对了板爹，我妈酿的糯米酒你这次带了么？”

板爹点了点头，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原来装橙汁的瓶子，里面装的正是我喜欢喝的糯米酒。

我和板爹一人倒了一杯糯米酒，吃着煮好的鲫鱼和花生米，等着电饭锅里熬着的白米稀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我有些心不在焉，生怕米彩会突然回来，吓到她不要紧，要是在板爹面前露了馅，我就可以去死了。

……

一杯糯米酒刚下肚，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随其后听到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我有点慌了神，看了一眼板爹，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门。

门被打开，果然是米彩走了进来，眼前的景象让她愣在原地，倒是板爹没太大反应，只把米彩当成与我合租的人，也或者当成了女朋友。

没等米彩开口，我一把扶住她的手臂，关切地问道：“你喝酒了吧？我扶你进屋……千万别谢我，大家合租在一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嘴上说得客气，却以一个板爹看不见的角度，抬手捂住米彩的嘴，几步把她推进了她的房间里。

“人渣……你放开我！”米彩挣扎着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别叫唤！”我压低声音说道。

米彩又挣扎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傻子都知道她是要找警察收拾我，我这行为的确够得上私闯民宅的罪行了。

我从她手中夺过手机。

我压低声音紧张地说道：“你别叫唤了，让我爸听到，我就死了！”

米彩根本不理会我，表情惊恐，本能地抬手死死揪住我的头发。

我疼得要崩溃，龇牙咧嘴却不敢吭一声：“你轻点，头快被你揪秃了！”

“人渣……”被我捂住嘴的米彩喊得含糊不清。

我怒言：“我就是一人渣！”

随后又低声说道：“但在我爸眼里不是！他有高血压，要是知道我混得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非给他气背过气了……大姐，你就当可怜我，对付一晚上，他是来出差的，明天早上就走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来烦你！”

米彩总算停止了挣扎，松开了我的头发，但一双美目依然带着憎恨和厌恶地瞪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捂住米彩嘴的手，这一次她总算没有再叫喊。

我长舒了一口气，刚带着歉意准备起身时，米彩身子一扭，重重一推我，我“咣叽”一声直直栽了下去。

“昭阳，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板爹听到动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