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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雲意看了眼窗外，迅調整好情緒，「姥姥剪的特別?活靈活現，生肖啊，鹿啊、熊貓啊——」

她頓一下，看了眼6塵，見他神色並沒有什麼異常，才繼續往下說，「還有錦鯉、財神、送子娃娃什麼的……」

6塵試圖理解：「送子娃娃？」

雲意解釋：「對，就是?好多夫妻長時間沒有孩子的話，就會想要?一張，就……圖個好兆頭?。」

6塵「喔」一聲，一臉長見識的表情，「還有這種東西。」

「嗯。」跟6塵說這個話題，雲意有些害臊，「不過我姥姥眼睛花了，她現在?也不太剪了。」

她下意識說，「當然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拜託她給你剪一張。」

6塵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突然像掛了一個問?號。

雲意反應過來，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生肖，生肖！」

6塵深深看她一眼，語氣無波無瀾：「行，我預定?一張。萬一呢？」

「……」

雲意一時尬住，就在?她想換個話題時，忽然又聽見6塵無波無瀾的聲音：「這個什麼娃娃，負責售後嗎？」

雲意：「……」

啥？售後？

幾塊錢的東西，要?什麼售後？

快到站時，外頭?下起了小雨，牛毛般的細線落到車窗上，匯成很細密的小水珠。

車內這時亮起燈。

雲意摸出手機看一眼時間：「不知?道徽城有沒有下雨。」

6塵打開天氣軟體看了眼：「有，小雨，看樣子要?下三天。」

「三天？」雲意有些驚訝，「那很難得，徽城這時節很少下雨。我們?以前就盼著下雪，可以滑冰玩。」

懷遠中學建在?山坡上，下雪後校園背後主幹道會變成天然的滑冰場。

6塵點頭?：「我也是?。」

雲意：「你也是?？你都不滑冰好不好？」

話未經過大腦冒了出來，雲意腦袋短暫地?一空。

果然下一秒，6塵便用探究地?目光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不滑冰？」

他半側著身體，向她的方向傾斜幾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搭在?長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似是?很耐心地?在?等她的回答。

雲意心虛道：「就……沒見過你滑啊。」

廣播這時提示到了終點站徽城，周圍的人早66續續地?起身，拿著行李占滿過道，龜向前移動。

只有6塵還氣定?神閒地?坐在?原位。

雲意自然也只能坐著，卻如?坐針氈。

6塵想了想，問?：「我在?懷遠上高三的時候，你應該是?高一？」

雲意聲音發緊：「嗯，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