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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但是，有些人并没有太多的幽默感。”萨卡说。

  &1dquo;我能够想像的惟一一种地狱，”&1dquo;心灵”说，&1dquo;就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穿越永恒：没有被正在建立的连接感到激动，没有用的方式看事物，没有被经济学、宗教、科学和艺术的荒谬逗乐。你想想，会觉得这非常非常好笑。”

  &1dquo;但是——但是上帝呢？”

  &1dquo;没有上帝，”&1dquo;心灵”说，&1dquo;至少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上帝，有一些事情并不需要等你死后才能现，想想非洲成百万的儿童正在饿死，两万人在加利福尼亚大地震中死去，每个地方都有人在遭受折磨、蹂躏和谋杀，自然而然，世界上显然不存在那么一个人在时时守护我们。”

  &1dquo;这么说，那就是死后生活的样子？”彼得问，&1dquo;幽默？”

  &1dquo;幽默也没有错，”&1dquo;心灵”说，&1dquo;没有痛苦，没有苦难，或者没有欲望，只有许许多多迷人的连接，许许多多的幽默让你笑。”

  罗德·邱吉尔拨通了那个神奇的号码，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音乐。

  &1dquo;谢谢你打电话给&1squo;食物食物店’，”一位女士在电话另一头说。

  &1dquo;请问，我可以接你的订单了吗？”

  罗德想起了过去，那时&1dquo;食物食物店”及其创始人总是先问你的电话号码，因为他们通过电话号码才能在数据库的索引中找到相关信息。如今有了来电显示，接听电话后，拨电话人的记录会自动显示在计算机屏幕上。

  &1dquo;好，请吧，”罗德说，&1dquo;我想要一份跟上个星期三晚上一样的东西。”

  &1dquo;中等熟、带低热量肉汁的烤牛肉、烤土豆、蔬菜杂烩和苹果派。对吗，先生？”

  &1dquo;对，”罗德说。从在&1dquo;食物食物店”预定食物开始，他就仔细地查看过他们在网上的成分单，只选择那些对他服用的药物不会有干扰作用的食物。

  &1dquo;没问题，先生，”接订单的人说，&1dquo;还要点别的东西吗？”

  &1dquo;不，就这些，请。”

  &1dquo;你总共要付七十二美元五十美分。用支票还是现金？”

  &1dquo;请用我的威世信用卡。”

  &1dquo;卡号？”

  罗德知道那个妇女的显示屏上有卡号，也知道她必须问号码，这是安全预防措施。他报了卡号，然后，估计到她要问的下一个问题，他还报了卡的到期日。

  &1dquo;非常好，先生。现在的时间是六点十八分。半个小时内你的晚餐将送到，否则免费。谢谢你光顾&1squo;食物食物店’。”

  彼得和萨卡坐在镜像公司的午餐室。彼得在喝一罐低糖可乐，萨卡喝着纯正的可乐——他只有在与彼得分享同一罐饮料时才会喝含热量低的东西。

  &1dquo;非常搞笑，”萨卡说，&1dquo;这是多么奇怪的关于死亡的定义。”他停了一会。&1dquo;或许我们应该开始称他为&1squo;简洁’而不是&1squo;心灵’——毕竟他现在是妙语&1squo;心灵’。”

  彼得微笑。&1dquo;不过，你注意到他谈话的方式了吗？”

  &1dquo;谁？&1squo;心灵’？”

  &1dquo;是啊。”

  &1dquo;我没有注意到什么特别的。”萨卡说。

  &1dquo;他唠唠叨叨的。”

  &1dquo;嘿，彼得，我有消息告诉你。你也唠叨。”

  彼得咧着嘴笑了。&1dquo;我的意思是，他说话时用的是不可思议的长句子。非常晦涩，非常复杂。”

  &1dquo;我的确注意到了这一点。”

  &1dquo;在此之前，你与他聚过几次，是不是？”

  &1dquo;是的。”

  &1dquo;我们可以得到这几次会面的文字记录吗？”

  &1dquo;当然，”

  他们拿着饮料，再次下楼来到实验室。萨卡敲了几个键，随后打印出几页纸。

  彼得浏览文本。&1dquo;你有网上语法检查吗？”

  &1dquo;比那个更好，我们有校对器，这是我们的一个专家系统。”

  &1dquo;你能把这个放进系统中去吗？”

  萨卡在计算机中敲了一些命令，显示屏上出现了对他们每次聚会中&1dquo;心灵”说话的分析结果。

  &1dquo;太令人吃惊了，”萨卡指着一个数字说。忽略简单的感叹词，&1dquo;心灵”平均每一句话有三十二个字，有一句话过了三百个字。&1dquo;在一般人的对话中，平均每句话只有十个字左右。”

  &1dquo;你这个校对器能够再清除记录吗？”

  &1dquo;当然。”

  &1dquo;试试看。”

  萨卡输入一些命令。

  &1dquo;不可思议，”结果一出现在屏幕上他就说。&1dquo;几乎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即便是冗长的句子，他都能运用自如，而且从来不会失去他的思路。”

  &1dquo;太吸引人了，”彼得说，&1dquo;会不会是程序出现了小故障呢？”

  萨卡用手理了理头。&1dquo;你现&1squo;参照物’或者安布罗特斯做过同样的事吗？”

  &1dquo;没有。”

  &1dquo;那么我随口说了，它不是小故障，而是我们对他修改后出现的一个真正的副产品。&1squo;心灵’是对死后生活的模拟，是对身体外部的思维能力的模拟。我要说的是，这肯定是切断了与身体相关联的某种神经网后产生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