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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替本王?”豫王神色一厉，咬牙切齿压着音量，&1dquo;别以为本王瞧不出你心里想了什么，这是替高景!&he11ip;&he11ip;贺兰明月，本王看错了，你就是一匹养不熟的狼，你——”

  &1dquo;就像我爹，对么?”

  豫王再次愣怔了。

  贺兰明月不知为何，在豫王说他养不熟时，一股热血冲到了头顶，接着不分青红皂白就脱口而出了。他望向豫王，好似第一次见对方窘迫，竟忍不住笑了起来：&1dquo;王爷，暗卫教我的本事，我自己可以查。”

  没有再称呼&1dquo;主人”，仿佛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此断掉。

  豫王握紧拳头，半晌后拂袖而去：&1dquo;贺兰明月，你会后悔!”

  走出北殿，他身边多了一条影子，豫王愤然下令：&1dquo;6怡，你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嘴巴不严让他知道了这事。重点查含章殿!”

  6怡稍一犹豫，才道：&1dquo;是。”

  夜还长，贺兰明月回到摇光。寝殿他无法进去，便在一棵树下坐了。

  与豫王对峙过去后，那股心悸才涌上来。他眼眶一阵酸涩，不知所措地捂住了脸——明月始终想不明白，这样的身份对他而言究竟算什么?

  但他很快就接触到了那个被人讳莫如深的预言。

  第26章星汉西流夜未央（二）

  翌日，凌贵妃行巫蛊、与宫外之人有私，皇三子高昱下毒戕害兄长的事震惊宫闱，皇帝盛怒之下褫夺皇家身份，贬为庶人，关押大理寺等候落。

  只是那与贵妃有私的宫外之人是谁，皇帝下了死令，若有人乱嚼舌根则杀无赦。

  为这事的调查，巢凤馆内外都被肃清一通，昔日最受宠的住所成了寂静如死境的冷宫。前朝中，贵妃娘家凌氏一门全被削去官职，流放至东北之地，慕容氏与凌氏走得太近，被此案牵连，太傅门下许多人被贬，空缺职位全被寒门士子填满。

  又有人传，贵妃鬼迷心窍，皇子受人蛊惑，此事只不过是皇帝趁机打压逐渐坐大的慕容氏的借口，可惜满朝英杰，最后的赢家却成了元氏一族。

  从始至终城北的豫王府一言不，置身事外。

  受到牵扯的还有平城公主那场本应盛大的婚事。皇帝有意弥补高乐君，但这时元叹已经是朝中红人，若婚礼再办出十里红妆的气势，恐怕有人会多心。于是平城公主低调出嫁，待到高景的伤好到能够下地，她已经搬出了紫微城。

  听闻此事，高景趴在榻上，任由药童给自己换药，道：&1dquo;嫁出去也好，这地方对她而言只是个囚笼&he11ip;&he11ip;嘶，没长手么!轻点儿!”

  药童手足无措，连忙跪倒在地。

  贺兰明月绕过屏风，恰巧看见这一幕。这药童大约是御医放养的，手艺还行，但动作不够细致，每次换药必被高景大骂一通。他拿过放在榻边的碗，对那药童笑了笑：&1dquo;我来吧，你去为殿下煎药。”

  听了这话，药童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叩了个头走了。

  待他掩上门，高景阴阳怪气道：&1dquo;你倒是大度，难怪阿芒说现在的摇光内所有人见你都眉开眼笑的，倒显得我不近人情。”

  贺兰明月心道若不是你平日动辄打骂下人，怎会被说悄悄话。他在高景旁边坐下，轻手轻脚替他把伤药换了，垂着眼睫道：&1dquo;我不是主子，待人接物平和些，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he11ip;&he11ip;稍微往上挪一挪吧，殿下。”

  高景懒散道：&1dquo;挪不动。”

  贺兰明月&1dquo;喔”了声，抱住高景腋窝，将他往上提了点距离，赶在作前俯身吻住了他——这下高景即将出口的谩骂都被堵了回去。

  唇舌交缠一阵，直到高景喉咙里出一声呜咽，贺兰明月才放开他。

  &1dquo;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高景偏头瞪他，那双眼微红，蓄着水一般的光泽，他抬起一只手摸贺兰明月的下巴，&1dquo;也越长越英俊，那孤准你以下犯上吧。”

  贺兰明月任他掐了几下，欣然接受这般夸奖。

  这月余高景都卧床，只一点皮肉伤，但架不住旁人担忧。帝后二人时常探望，贺兰明月毕竟曾经惹怒过皇帝，他们在摇光时就从不出现。高景对他放任极了，也不问他干了什么，反而让贺兰明月体会到久违的自由。

  一个多月，他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若说有，那只有见慕容询这一件。

  大学士每月有一大半时间都在三秀堂，其中又有至少十天去漱玉斋。贺兰明月将他堵在三秀堂外的一个小亭子时，对方很是诧异。

  &1dquo;你是什么人?”慕容询皱眉，思考自己是否见过他。

  他不卑不亢，开门见山：&1dquo;我姓贺兰。”

  慕容询脸色闻之一变，强装镇定道：&1dquo;老夫不明白下的意思，贺兰也未必是什么稀罕名字。”

  他又道：&1dquo;陇城贺兰，有人告诉我，先生知道我父母的消息。”

  慕容询想到一人，再看向他时目光狐疑，良久后试探道：&1dquo;你是不是叫明月?”

  贺兰明月并不否认，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凝视着慕容询。他的视线太赤裸，直把大学士盯得后背冷：&1dquo;你找老夫也没用，陇西王不可能平反。”

  &1dquo;平反?”贺兰明月道，&1dquo;那就是真有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