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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深夜里的老鼠（第1页）

吴咎和白渡也跟在这这一队人后面，只不过很隐蔽，利用人群很好的伪装了自己，吴咎捂脸，“这些大爷和大妈只字不提自己半夜三更还在跳广场舞，站在楼上吐口水这种行为嘛？”

“哈哈，你会自己说自己坏话嘛？”白渡笑了笑，“大爷大妈们开心就好，不然那些半夜打赌输了而穿着大裤衩乱跑的人，不要一天就全城皆知了。”

“我们跟着这两个妞在干嘛。”吴咎有些不解，“暗中观察她们，然后准备好计划报复她们？”

“我是那种人吗？”白渡翻白眼，

“你自己是什么人心里没点数？”吴咎说，“这种事情你在学校的时候没少做。”

“是你个大头鬼，”白渡给无咎使了一个眼色，“你看见那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没有，在刚才穆清寒她们经过的时候，他们背过了身子，眼神躲闪。”

吴咎看去，两个身材魁梧的人背对着他们，交头接耳，好像在交谈什么，可是他们的眼神还是有意无意的看向穆清寒。

“那两个人是谁啊？”吴咎说。

“赵钱明的人，这里靠近王坚的家，他们应该算是第三路人马，”白渡双手插兜，“记下他们的样子，最重要的人已经入场了。”

“最重要的人？”吴咎心里想着这两个倒霉蛋今晚肯定不好过，“我立马过去把他们放倒？”

“不用了，现在我们回车里休息，今晚上会很忙，好好准备一下。”白渡拍了拍吴咎的肩，然后向停车的地方坐去，吴咎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夜幕很快就到来了，星光点缀，明月高悬，吴咎和白渡开车吃了饭回到停车场之后，廉租房里所有人家都已经点燃了灯光，各家的菜香更是四处飘荡，还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孩子呼唤爸妈，妻子开门迎接丈夫，情侣分享日常。

白渡用双手枕着头，旁边传来吴咎的鼾声，他永远无法理解一个人是怎么做到说睡就睡的，不需要任何前奏，前一秒说我睡了，后一秒他的鼾声就响起了。

这样也好，不要耗费心神在伤感事上，白渡心里想着，一边自顾自点燃了一根烟，窗口玻璃放下来一点，让烟味散出去，其实白渡根本不会吸烟，点燃之后任由火星燃烧，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的一种放松。

出租房飘来的香味勾起了乡愁，不知道父母这时候吃饭没有，吃的什么菜，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并不是不喜欢这工作，好像谈喜欢和不喜欢也不适合。

从人的天性来说，工作就是一个麻烦事，谁会喜欢工作，是麻烦就总会有些不如意，然后这些不如意就会触你心底那些最柔软的东西，特别是在这种他人欢聚在一起的时候，你孤零零的站在一处空地，好像你被世界抛弃了。

透过香烟点燃的烟雾看，一切都朦胧美丽，只是这个世界好像有些不真实，有一种距离感，正是这种距离感才会让人觉得这个世界真不赖。

月色穿过树叶留下斑驳光影，不断转变，白渡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眼前模糊，传来的声音也渐渐微弱，只剩下虫鸣，他也开始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开始往西落，丝丝寒气侵入车里，车里电脑画面上一个男人从下水道钻了出去，全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在他抬起头那一刻，电脑上的显示跟马进民五官匹配成功。

警报声开始响起，白渡和吴咎同一时间醒来，吴咎快启动车子，白渡根据先前布置好的生物摄像头开始追踪马进民的位置。

马进民从烂尾楼的下水道出来之后，狠狠吸了一口新鲜气体，在下水道里待了快一个月了，每天呼吸着下水道的臭味，鼻子都不好使了，不过这一切还算值得，躲开了执法队的搜查，也避开了赵钱明他们的寻找。

不过在这一个阴暗又脏乱的环境里生存这么久，让他心里有些难受压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可只要赵钱明的钱没有给他，那么他就得一直在这躲着，甚至他还想跟赵钱明谈谈条件，多拿一些钱，虽然那些人不能相信，可是他们有钱，也不差钱，只要钱一到手，相信与否已经不重要了，自己在里面也安心一些。

马进民来到烂尾楼的垃圾堆旁，从垃圾里翻出一个包装好的黑色袋子，这是他跟王坚的约定，王坚每一天晚上丢垃圾时，也会用一个包装好的黑色袋子给他装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在凌晨的环卫工人来之前，马进民从下水道里上来一趟，呼吸新鲜空气，把生活用品带下去。

马进民拿着袋子的手突然僵硬了一下，这种逃亡生活让他很警惕，有些事下水道里老鼠弄出一点声响，都会让他紧张害怕，他看到了身后有一束光打在了他的前面。

“有人，这里有人，”马进民心里想，没有丝毫犹豫，抱着袋子就开始跑，不管是什么人，他都要避开。

马进民跑进了齐腰的草丛里，因为周围越来越亮，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让他躲了，找了一个有点坡度的地方趴了下去。

他期望这只是几个路人，可脚步声越来越近，光柱不断在草丛里扫射，马进民身体紧绷，就像一张弓，手里抓着黄土，心里已经想好了，只要他们过来，就把黄土全洒他们眼里。

突然有一辆车子突然停在了这里，脚步声突然停下来了，光柱向来的车射了过去，马进民看到车子里下来了两个年轻人，穿着黑色的风衣，两人都有些消瘦，而先前用光照射他的人，也看清了，一身红黑相间的紧身衣，背上有一对机械翅膀，带着一个红色的头盔，看起来像未来战士，两方人马好像认识。

白渡看着眼前的飞鹰，到也不感到奇怪，自己能查到这里，创世纪也一定能，只是这人虽然脸色有点差，身上的装备好像焕然一新了。

“大哥你这又是来送装备的？”吴咎看着飞鹰身上的装备，有些眼冒金光，“另外一个大哥去哪了，是不是还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