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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渡的心声（第2页）

“没事就烧香，有事佛祖刚，死秃驴不死贫道。”吴咎说，“我祖师爷疼我还来不及，哪里找这么好的传人。”

“好、好、”白渡有些困了，敷衍的说，“小龙，你要是累了，就打开自动驾驶，要不就叫我俩替你。”

“没事，白哥、吴哥，你们睡吧！我想睡了，会打开自动驾驶的。”小龙依旧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车很稳，车里面的人就好像拿着椅子坐在平地上的感觉，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去衍州的路程已经过半。

车一直贴近高的最高限定度，红日西去的光影在白渡脸上不断变化，他实在有些困了，思考了很多事情，有些已经有了些许眉目，这耗费了很多精力，可闭上眼却有些睡不着。

吴咎已经酣睡了，没心没肺又神经大条让他在炮火连天的地方也能安静睡下，白渡半闭着眼，外面的白夜正被黑暗侵蚀，好像有些冷了，除了靓州，往北走的区域都已经入秋了，他不由的缩了缩身子，小龙暖心的将空调打开，温暖的气流让吴咎鼾声如雷，白渡撇嘴浅笑。

晚上七点，白渡和吴咎站在禹国理工大学的校门口，两人都穿着局里的制服，黑色的风衣和黑皮鞋。

就像是两个执行任务的特工，神秘气质十足，引来学生们的频频侧目，早先就在禹国理工大学附近定好了酒店，因为开了一天车的缘故，白渡让小龙先去休息，他带着吴咎来找秦文卿。

“我们这么高调不好吧！”吴咎看着路人惊奇的眼光，“虽然我长的不错，被这么看着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白渡反问，“鬼知道这里天气这么反常，这才刚入秋，就跟冬天一样，你要是穿着原来那一身，可能只会让路人觉得我们真是神经病。”

“说的不错，可我们一动不动站在大门口半柱香时间了，这是什么特别的仪式嘛？”

面对吴咎的疑惑不解，白渡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带着吴咎进入校门，大学生活都比较悠闲，晚上再也没有强制性的晚自习。

周末休息，学校还有很多活动，足够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谈一场浪漫的恋爱、通宵痛痛快快打游戏、和同学们聚餐大吃大喝，这好像才是美好的生活。

“其实我们是不是都很羡慕正常人的生活。”白渡突然说。

“哦，怎么突然问这个。”吴咎眼睛跟随一位身材火爆的女孩乱转，“是在风中感受到了苦咸的气息了嘛！这就是青春的气息嘛？浪漫的爱情艺术，是否已经感染了你，我的老朋友，不要悲伤，爱情这条河流容纳不下你龌龊的灵魂，你应该学会放弃，把你为数不多的精力用来帮助身边人，为你兄弟寻找一份真挚的爱情，这是你当务之急应该做的事情。”

白渡无语，显然无咎又开始不正经了，可是损人他一直很在行，“哦！我的朋友，我的灵魂虽然肮脏不堪，作为你的兄弟，我有义务告诉你一个事实，同流合污这个典故，还有你的外表让人作呕，我只能好言相劝，不要试图对爱情采取行动，毕竟以前的那一幕幕还恍若昨日，真实而可怕，希望你能铭记于心这切肤之痛。”

“老天，请不要旧事重提，就让往事随风远去，也不要用你昨天的眼光看待今天的我，那样会让你觉得自己很愚蠢，我的朋友，尽管忠言逆耳，你还是要听取一下，你必须要重修思想和道德、尽管你几十年一直看些高深莫测的文章，相信我，那些对于你毫无用处，只有幼稚园的文学才能让你脱离苦海，衷心希望你能回到小时候那么善良友好，看着我，小时候的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屌丝、叼毛、还是一只雄心壮志的单身狗，请原谅，小时候的我一直口无遮拦，喜欢说真话。”白渡摊手，“传说中美人鱼为爱搁浅，现在有活人溺死在爱河里。”

吴咎脸色黑沉，瞬间哑口无言，爱情这东西可能就跟他的八字相冲，还没有开始，他就一步陷入了爱河的陷阱，头都出不来那种，口鼻鼓鼓往外冒泡，差点溺死在里面。

爱情是纯洁无暇，凭借一颗真诚的心就足够了。

于是吴咎抱着这可笑的想法去追求了鱼鹿岛最好看的女孩——金梧美，吴咎认为这本是一场完美的艳遇，可是事实不是这么演的。

女孩好像始终无动于衷，反思了许久，吴咎也没有现问题所在，直到相貌英俊且多财多艺的李皓璿出现，他现爱情不一定是门当户对，也许是郎才女貌。

对于他这种外貌不怎么出众的人来说，好像爱情的门槛有点高，他步子迈的太大，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后来又现不是，好像他始终跟不上潮流，决心悔改的他，经历的无数日夜，变得稍稍有点英俊了，好像钱也变得很重要，爱情总是差他一步，爱情的门槛也总比他高那么一点，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嘲讽。

“道长有一点我们要承认，外貌有时候他就占据一定优势，同样的物质条件，道德品质，长的好就是杀手锏，这就是先天条件。”白渡说，“也许长的好看对于那些美若天仙的人也不是怎么看重，因为他们拥有，又从来没有失去，好比你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能力有多么特别，其实有很多人都羡慕你，而我啊！失去了一个做普通人的机会，原本我可以在一所普通大学上学，早上八点起床踩点上课，课间休息时和身边人讨论中午吃什么，下午所有的课都完毕之后，我和我室友交流一下游戏心得，晚上走在操场上，物色一下是否有一个值得自己相爱的人。”

白渡在禹国大学门口站了很久，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说的很美好，可要是这些话我跟鱼鹿岛上任何一个人说，他们都不会相信，白渡他怎么会是一个平凡的人！有着这样的想法，大魔头也会有一天金盆洗手，人人都只会觉得这是你的阴谋诡计，你这样的人，平凡和普通早就跟你绝缘了，就算没有那件事，我相信你还是会站在我身边，这一点我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你。”吴咎很正经的说。

从相互调侃到推心置腹这种气氛变的很快，好像吴咎和白渡之间无论聊什么都不会觉得尴尬，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下课铃声响了，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大概有好几年没有听到这种欢快的声音了。

大一的新生还是有晚自习的！教学楼一下子变的嘈杂，他们的面孔都很稚嫩，脚步很矫健，白渡和吴咎很快就被人流包围。

白渡停下了脚步，所有人流都主动绕开了他，就像河流中的礁石。

白渡想走，可又该往哪个方向离开呢？他迷茫不知所措，这个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来，在这个学校接近万人的群体里。

好像只认识吴咎这一个人，他一直以为是命运在从中作梗，把他逼入了一个死胡同，都是无奈之举，其实没有那么多被逼无奈，更多的人都是根据自己在顺其自然。

人流退却，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走在路上，白渡先前踱步，“不怕你笑话，我以前就想找一份能够养家糊口的工作，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娶妻生子都不在我的未来计划之内，那样的东西毫无意义，反而是累赘，像我们这样的人”

“拥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什么财富和地位都不需要我们去考虑，只要稍微施展自己的天赋，人们梦寐以求的东西都不过是唾手可得，国法道德都是凡夫俗子的把戏，我们游历在这种规矩之上，这让我有一种从骨子里蹦出来的优越感，高人一等的姿态，当然我这个人不喜欢去欺负别人，为非作歹的事我也不会去干，只有保证我父母安全是我最后底线，其他人安危全凭我个人喜好考虑是否出手帮忙。”

“但是人是会变的！”吴咎说，“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天生的英雄，只是后来，你遭遇了什么，让你有所改变，不管好的坏的，有你因素在，也有天命的成分，你能做的就是保持你自己，命运负责你以外的事情，身不由己，那么命不由人这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