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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昭说：&1dquo;对。”

  商泊帆犹豫一下，一咬牙：&1dquo;那要不，我下次再跟你说。但这个花，你先拿着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后的阴影里拿出一大捧香槟玫瑰。

  确实是很大一捧，鲜切花，每一枝花的花瓣和枝叶都被修剪得恰到好处，花朵尽态极妍。

  孟昭愣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听见另一位主持人在演播厅门口叫她。

  &1dquo;我晚点再跟你说。”孟昭边跑边回头，披肩流苏随着动作飞扬，&1dquo;谢谢你的花！”

  商泊帆站在原地，想追上去，踌躇一下，又作罢。

  他站在休息室门口，虚掩的房门前，阴影与光亮的交界线上。

  非常清晰地，听见屋内，传来男人一声低低的：&1dquo;嗤。”

  像是一句，居高临下的，嘲笑。

  -

  &1dquo;十！”

  &1dquo;九！”

  &1dquo;八！”

  &he11ip;&he11ip;

  晚会最后一个环节，演播厅大屏切成双屏，一半直播场内，一半直播校长在学校广场上放孔明灯。

  屏幕里和屏幕外的学生们一起倒计时，厅内人声鼎沸，年轻学子们毫无困意。

  年即将来临。

  &1dquo;三！”

  &1dquo;二！”

  &1dquo;一！”

  时间跨过零点，在零点零零上，短暂地停留。

  然后如奔涌的水流一样，飞驰向前。

  一位主持人在舞台上点燃了装饰气氛用的冷焰火，孟昭和双马尾握着麦克风，笑着躲开。

  演播厅内欢呼声一瞬冲破屋顶。

  结束了最后一段主持，孟昭走下台，胸腔微微起伏，摘掉耳返。

  她在台上被音乐轰炸，走下来了，劲儿也还没完全下去，鼓膜嗡嗡响。

  双马尾走过来拍她肩膀，朝她竖起两个大拇指：&1dquo;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你在今晚之前完全没做过主持。”

  孟昭笑了：&1dquo;那有点夸张吧。”

  &1dquo;才没有，你学东西这么快，不管做什么，都一定能做得很好很好的。”双马尾眼睛亮晶晶，说，&1dquo;已经是的一年，就不要不高兴了。”

  孟昭微怔，诚恳地笑开：&1dquo;谢谢你，年快乐。”

  -

  再回到休息室，谢长昼已经不见了。

  商泊帆也不在，那束玫瑰张扬地放在镜子旁，没落款，只夹着张卡片，上书：&1dquo;孟昭收”。

  有几个女生在叽叽喳喳地卸妆，见她进来，笑着打：&1dquo;快来昭昭，看看这是哪个男生送你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