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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限趋向于零，程知甚至能感觉到宋柏意的腹肌正贴着自己，只要抬手就能摸到。

  不过程知没敢抬手，他老老实实地由宋柏意把他揽在自己的怀里，享受着温柔体贴的按摩小腹服务。

  在宋柏意怀里待着的感觉很安心，车上也平稳，程知本来就疼的迷糊，再加上昨天晚上没睡好。

  在宋柏意辛勤不断的服务下，程知胃处的痛感逐渐减弱再到消失，花费时间不到十分钟。

  一旦放松下来，程知就感觉一股困意先他袭来，很快，他就就着宋柏意身上那股好闻的木香，无意识地在宋柏意地怀里蹭了蹭，靠着他的胸口沉沉地睡过去了。

  .

  “医院到了哦，宋老师需要我帮您开门吗？”司机刚把车停稳，就转头看向车后座上的两人。

  司机刚刚在开车，一直没注意后坐上的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凑到了一块。宋柏意一只手搭在这位学员的腰上，一只手抵在学员的小腹处，看手腕的动作能看出，他正在小幅度地揉着学员的小腹。

  而现在，那位学员正靠在宋柏意的怀里，身体随着呼吸的规律小幅度起伏，看上去睡得很沉。

  宋柏意看向那位学员的眼神不同于司机平时见过的严厉，只能感觉到无限的温柔。

  感觉到两个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之后，司机屏住呼吸，声音都轻了不少，“需要我下车吗？”

  宋柏意应声抬头看着司机。大概是因为突然被打扰，宋柏意眼底的最后一丝温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的疏离。他点点头，没出声，用眼神示意司机可以离开了。

  司机走后，车上归于平静。

  怕吵醒程知，宋柏意一直没动，任凭着程知靠在他怀里睡觉。

  整部车上只能听到程知的呼吸声。有时候还有能听到他因为睡得不安稳而出的几声哼唧声。

  宋柏意垂下眼睛，微微偏头看向程知的睡颜。

  和以往那副永远都意气风的样子不同，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地颤抖，双唇微微张开，看上去没什么防备。

  平日里的程知，就好像不会累似地，永远都在努力训练。他练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不会喊累叫停，遇到受伤的时候也不会喊疼，永远都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刚刚程知喊疼，宋柏意没想到程知会主动往自己的怀里凑，也没想到程知会乖巧地不反抗自己帮他揉小腹。

  这是程知第一次把自己的脆弱面全部展示给了宋柏意。

  虽然很心疼，但是宋柏意还是挺享受这种被程知依赖的感觉的。

  他突然有点不舍得推开了。

  .

  程知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的时候脑袋都有点迷糊。他下意识嗯了几声，又把脑袋抵在宋柏意的肩膀上蹭了两下。

  一转头正好对上了宋柏意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宋柏意的怀里。

  “醒了？”

  对视的瞬间，程知看着宋柏意的嘴唇轻轻开合，低沉的好听的声音落入了他的耳朵里，震得他耳朵有点痒。

  腹部处传来的宋柏意手掌上的热度逐渐清晰，一下就烧到了程知的耳根。

  程知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默默偏头，一手挡住自己有点烫的下半张脸，一手靠着座椅往后退，慢慢离开了宋柏意的怀抱。

  宋柏意没阻止他，任凭他动作。等到程知挪动得离他远了一点，他才默默收回了刚刚抚着程知小腹处的手。

  刚刚程知腹部光滑细腻的手感犹存，宋柏意捻了捻自己的手指，轻咳两声，抬眸看向车座另一边，脸已经红了一片的那人。

  “还疼吗？”宋柏意轻声问道。

  程知揉了揉自己的脸，他摇摇头，“不疼了，谢谢宋老师刚刚帮我揉肚子…”

  他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说完，就立马从口袋里扯出刚刚的口罩戴上，掩住了脸上那不知道是因为烧还是因为不自在而泛的一片红。

  宋柏意见到他的动作，轻笑了一声，对着程知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往自己这边凑。

  程知现在脑子还是有点乱，他懒得思考，就顺着宋柏意的意思过去了，刚把脑袋探过去，就感觉到宋柏意从车后座拿过一个帽子轻轻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脑袋被压低，视线被帽檐死死地挡住，程知看不到宋柏意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帽子带好，我带你去看医生。”

  程知唔了一声，把帽子摘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把帽子调整好角度看向宋柏意。

  “我现在不疼了，不去看医生也没关系的。”

  宋柏意瞥了一眼程知，淡淡道：“刚刚喊疼的人是谁？下车。”

  说完，宋柏意就打开了靠近自己的那一侧的车门，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程知还没来得及拒绝，就感觉到自己身边的那一侧车门被宋柏意从外面拉开。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宋柏意也带上了口罩，他垂眼和正坐在车上的程知对视。

  “自己能走吗？需要我扶你下来吗？”

  听到宋柏意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程知也没想再继续反抗了，他嗯了一声，“可以的。”

  说完，程知就抬脚往外走。

  可能是因为刚刚蜷在车上保持同一个姿势睡了太久，刚碰到地面的那一瞬间，程知有点腿软，一时半会没站稳，向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