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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祺心里其实对郁叶的故弄玄虚非常厌恶，但表情仍然平静。他关掉录音，还是问了个一直想知道的问题：&1dquo;你要那些灵魂做什么？”

  &1dquo;那是我的秘密哟，大记者，有些底线不要碰的好。”郁叶笑眯眯地做了个请的手势：&1dquo;时间不多，如果不快点查出，可是一辈子无法查出了。”

  冯祺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浅草酒吧。

  &1dquo;说这么多，不象你。”冯祺前脚走，浅草便拉上门对郁叶说。

  郁叶并不说话，只是看着浅草，然后走近他，从背后抱住他，将脸轻放在浅草背后：&1dquo;那些人怎么不懂得呢，获得一些必定要失去更多。为什么还是有人愿意付出代价？”

  &1dquo;人总是固执的动物。”

  &1dquo;我以后一定会遭报应，失去很多，但即使是那样，我也不后悔。如果让我重选择，我还是会走到这里。”

  浅草拨开郁叶抱住他的手，冷冷笑道：&1dquo;何必。”

  郁叶恨恨地说：&1dquo;你怎么这么可恶！难得我煽情，居然不配合我。”

  &1dquo;我什么时候配合过你？”

  &1dquo;算你狠”

  &1dquo;不过，你就不怕他破坏你的计划。”

  &1dquo;挺有的，不是吗？”郁叶的脸早就阴转晴，又恢复开朗的神情：&1dquo;事情会走到哪一步，我很想知道。”

  第七章·真相

  等待顾芸出现并不难。她每天都会从所居住的小区步行到市郊的森林公园。当冯祺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并没有惊讶的表情，仿佛了然于心。

  她笑着说：&1dquo;好久不见。”

  冯祺看到顾芸脸上熟悉又陌生的笑容，心里的想法更加肯定。眼前这个有着淡定笑容的女人，绝对不是顾芸。

  &1dquo;韩嘉夕？”

  听到冯祺唤出姓名，她温柔地笑了笑：&1dquo;我是不是该装傻，质问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冯祺对韩嘉夕的反映颇为意外，之前打好的腹稿全不起作用，想要问的话也就咽回嘴里：&1dquo;你&he11ip;&he11ip;”

  &1dquo;好奇我为什么这么爽快的承认？”她难得的露出个调皮笑容：&1dquo;我本可以打死也不承认的。不过又多个疯子，我家里已经有一个了。”

  &1dquo;为什么呢？”冯祺一边问，一边仔细打量她的神情。她轻轻叹息，抬手解开上衣的前几颗纽扣。冯祺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赶紧闭上双眼。

  &1dquo;不看看吗？我为什么这么坦白的原因。”她温柔的嗓音响起，声音里既有自嘲，也有小小的揶揄之意。冯祺睁开眼，惊讶地看着她的胸口。两寸长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狰狞。即使被强行缝上，脓血也自伤口处缓缓流出。他甚至能看到伤口内的白色的肉与白骨。

  &1dquo;我的日子不长了。”她柔和地笑道：&1dquo;即使伤害了顾芸，我仍然无法生存下去。这个身体，已经从内部腐烂。如果不在明天之前找到解决办法，我将无法控制这个躯体。失去躯体，我也只能烟消云散。”

  &1dquo;顾芸&he11ip;&he11ip;不，韩嘉夕&he11ip;&he11ip;宋子津不是找到了巫女&he11ip;&he11ip;”冯祺见到眼前女孩黯然的神情，心底突然萌出一丝不忍和怜惜。他想到了郁叶，那个神秘的女巫。

  韩嘉夕轻轻抚摸自己的伤口，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想法：&1dquo;无济于事的。这个是禁术，况且在施行的过程中出了纰漏，我每天到森林里吸收最洁净的雾气也只不过能控制住身上的尸气，不至被人现。注定了，我与他不能相守。”

  冯祺似这才想起眼前的女子不过是一具尸体，不禁感叹现在的他已经能够接受借尸还魂之说，受末染影响不能说不深，&1dquo;宋子津，是他杀害了顾芸吧。”

  &1dquo;不！”韩嘉夕猛地抬头，眼神复杂：&1dquo;不是他&he11ip;&he11ip;他没有做那样的事情。”见冯祺怀疑的看着她，她微微叹息，柔声道：&1dquo;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冯祺凝视她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在树下的一块大石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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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嘉夕一直都记得第一次见到宋子津与宋子律两兄弟时的情景。

  五岁时，因父亲调动工作，她家搬到宋家隔壁。那时候的房子还是７o年代的红砖房。两层高的房子，由一个楼梯上楼，公用的厕所就在楼梯中间。各家各户由一个幽长的通道连接。楼顶上的角落有大人们种植的花椒树、石榴树、夹竹桃，中央不是水泥平地，而是一个个圆拱连接成的柏油地。一个个空心的圆拱是玩迷藏的最佳场地。枳城的夏天实在难熬，韩嘉夕就与宋家兄弟一起接了水管，在天楼洒水。

  尽管宋子津有点不太友好，总是冷冰冰的，性格也不如开朗活泼的宋子律平易近人。但三个人一起玩耍的日子，仍然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青梅竹马，情窦初开，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更喜欢谁，可是人生还有那么长，足够她慢慢理清。如果没有1３岁那年的事故的话，一切都很圆满。他们会像普通孩子那样长大，过着简单的生活，有平凡的喜怒哀乐。

  那年的夏天酷热难忍，正是暑假，三人做完当天的作业。她望着窗外的长江，兴起了游泳的念头。这个提议难得得到子津的赞成，他可是向来与她唱反调的。子律却提出反对的意见。他认为现在是涨水期，去江里游泳很危险。但少数服从多数，况且少年的冒险心性被轻而易举撩起，三人兴奋地去长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