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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十二楼灯火通明，几乎一半的人都在岗。

  杨帅倚在办公桌边，正跟团队里的人商讨游戏产品的某个细节。

  顾琰就去了休息区。

  沙上都是废旧的代码糙稿，靠扶手边还有条毛毯。

  这个沙是杨帅的第二个家，加班累了，他躺在上面就能将就一夜。

  茶几上也堆满了一叠叠资料，几乎看不见茶几台面。

  一个硕大的烟灰缸摆在显眼的位置。

  大半烟灰缸的烟头，烟灰缸周边都是散落的烟灰。

  杨帅的办公室跟他的人有的一拼。

  都邋遢。

  不是万不得已，顾琰很少过来。

  他把沙上的代码糙稿收拾一下，腾出点坐下去的位置。

  十五分钟后，事情才谈完。

  杨帅丢了支烟给顾琰，扯个笑：&1dquo;唉吆喂，没想到你能过来，我这狗窝蓬荜生辉呀。”

  顾琰点上烟，环看办公室一周，&1dquo;你们研部的保洁人员呢？”

  杨帅：&1dquo;天太热，放了她们一个月假，让她们都回家避暑了，成天擦来擦去，我看着都烦得慌，以后一个月就打扫一次。”

  顾琰：&1dquo;...”

  杨帅一支烟就抽了一半，直接掐灭，把记本端到顾琰跟前，&1dquo;看看吧，就是这一段，我觉得源码已经完美，但编译运行后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又拿过另一台记本过来，顺手一划，把沙上所有废稿都巴拉到一边，直接坐在顾琰旁边。

  又运行了一遍给顾琰看。

  顾琰看完，继续看代码。

  双唇紧抿，神情专注，手机震动了他都没有注意到。

  一个半小时后，顾琰看完源代码，开始修改。

  办公室里只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凌晨两点半，源码修改完。

  差不多的时间，杨帅已经睡醒，刚才顾琰敲代码，他就窝在沙里美美睡了一觉。

  他起身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

  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提神的饮料，递给顾琰，顾琰没接，&1dquo;我喝水。”

  杨帅：&1dquo;真难伺候。”

  他拉开拉环，仰头咕咚咕咚喝起来，一小罐饮料喝完，指腹擦擦嘴角，把易拉罐直接仍在垃圾桶。

  又去给顾琰倒了杯温水。

  杨帅笑着问顾琰：&1dquo;解决了？”

  顾琰没吱声，睇了他一眼。

  代码修改到最后，他才意识到，这些代码杨帅也不是不能修改，顶多多费一些时间和精力。

  不过这款游戏上线在即，估摸着杨帅已经没那么多时间可浪费，这才让他今晚就来加班。

  杨帅让他过来修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通过代码语言向他传达一些想法。

  杨帅痞笑：&1dquo;就知道瞒不过你，说说你怎么想的吧。”

  顾琰：&1dquo;我只出钱，其他的你做主。”

  他拿过手机，有信息。